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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难弃

李平凡、曲歌、蓝副局长刚走,黄莺打来电话,问潘子良在什么地方?潘子良告诉她在家里,没一会儿黄莺就赶了过来,潘子良直接把她引进了书房。

落座后,黄莺神态紧张地问:“听说省市成立了调查组秘密在土城调查你的情况,我真不知道他们调查你什么?”

既然黄莺不知道实情,潘子良当然不会告诉他。但他估计,黄莺一定是在担心调查组对他作风问题的调查,因为他和她之间毕竟有过多次的肉体摩擦。

“你别担心,这次调查牵扯不到你。”潘子良给了她一瓶矿泉水。

她小啜一口,不放心地问:“不会查你的作风问题吧?依我看你除了作风有点毛病外,其它也没什么问题呀!”

潘子良尴尬一笑:“你认为可能吗?除非你去举报,说你和我私通。”

黄莺乜一眼他,脸含羞赧,低头道:“我有那么傻吗?自己做贼还喊捉贼。”

“既然你不说,那我们之间的事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们还查什么,你当他们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潘子良挨着黄莺坐下,不曾想,黄莺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左手拽着他的右手。

“我真怕你出个意外离开我。”黄莺又娇又柔地说。

“我对你很重要吗?”潘子良轻声问。

“说句心里话,我越来越觉得你是个真爷们,靠着你不仅仕途安全,还能真正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与幸福!”

一句话,让平静中的潘子良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接下来,一场具有真正意义上的男欢女乐游戏在静谧的书房展开了。

游戏结束,潘子良揉着黄莺裸露的双肩,问:“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的犯事了,你会怎么办?”

黄莺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为你平反昭雪。”

“傻瓜,不是什么事都能跟平反昭雪粘得上边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保持低调,好好保护自己,万万不可自己往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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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耳鬓厮磨侃到日落西山之时,李平凡打来电话,说客人已经在仙缘国际大酒店贵宾厅等候了。黄莺说身体不适不想去,潘子良知道这可能是他在任上和兄弟们的最后的晚餐。所以他强烈要求黄莺赴宴,黄莺只得同行。

当潘子良和黄莺一前一后进入贵宾厅时,一阵热烈的欢迎的掌声潮水般响起。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潘子良逐一报出名来:“李平凡、蓝副局长、曲歌、刘光兴、温敏龙、顾丽娟、古彪。诶,应该还有文涛和陈子祥,是没通知他们还是请了没来?”

话音刚落,文涛和陈子祥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文涛朝大家点头哈腰。

潘子良压了压手:“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入席开宴。”

大家都坐好后,潘子良提议:“文涛刚调任发改委主任不久,一直没时间给他接风洗尘,今天正好是个机会。陈秘书跟了我几个年头,文化水平、工作能力都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今天已正式上任发改委副主任,但仍兼任了我的秘书。我提议,为祝贺他们工作环境和职位的变迁干一杯。”

大家尚未举杯,文涛已把杯中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曲歌抢过他的酒杯,照了照:“文主任,你懂不懂规矩,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喧宾夺主、出风头、抢风景。”

文涛笑笑:“曲局长误会了,说什么我也得先谢谢潘县长,再接受潘县长的祝贺,我不能大小不分啊!”

潘子良摆手:“曲局长,你就不要为难文主任了,他说的有道理。来来来,大家一起干了这杯,一是对文主任、陈秘书表示祝贺,二是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我工作的支持,三是希望大家在以后的工作中,同舟共济,荣辱与共。”

一杯酒落肚,大家的话便多了起来,现场气氛异常火爆。

文涛点燃一支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滔滔不绝:“我这人毛病挺多,心直口快,一根肠子直到底,所以工作上得罪的好人多,就说潘县长刚上任教育局局长那会,我就不应该插手去整他,害得潘县长在家闲待了一个多月,现在一想起那事我就后悔,觉得挺对不起潘县长的。可潘县长心胸坦荡、大度,不计前嫌,工作上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照,我真不知道这辈子拿什么去报答。最近,听说又有人想把潘县长整下去,我在这表个态,谁跟潘县长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我第一个不答应。”

潘子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凭你有这份忠心,我敬你一杯。”

文涛二话没说,碰了碰杯,一眨眼干了。

李平凡说:“文主任不愧是直性子,但愿你对潘县长的忠心是真诚的、永远的,以后不管潘县长遇到什么困境,你都要记住一句话:感恩最重要,千万不能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文涛猛拍胸脯:“李局长怀疑我的忠心?”

“那倒不是,不过人心隔肚皮,当今社会追求现实主义的人不在少数,这种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见风使舵、恩将仇报。”

“我可以发誓,我的忠心天地可鉴。”

曲歌抬手猛拍了一下餐桌:“在座的可都是潘县长的受益者,我丑话说在前头,今后谁要是心怀二心,做出对潘县长不忠的事,我曲歌让他不得好死。”

现场热闹的气氛突然凝固,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潘子良。

潘子良见状,严肃的表情立刻被淡淡的笑容取代。他环视大家,故意问:“大家都怎么了?刚才都一副接亲的表情,咋一下变得哭丧似的?”他举起酒杯,“来来来,今天不谈工作,谁也不许谈,也不许谈伤感的话,就一个任务,喝酒吃菜,吃菜喝酒。”他一口喝完一杯,又打横酒杯照了照。

现场又活跃起来,大家相互碰杯,开怀畅饮。

散席后,古彪把潘子良拉到一僻静处,悄声说:“潘县长,有一件事我一直压着不敢告诉你,但迫于目前的形势,我不得不告诉你,婷婷现在在北京居住的房子是用您在龙腾公司的投资所得购买的,属于婷婷的私人财产。”

潘子良一听,脸色大变,怒斥道:“我什么时候在龙腾公司投资了?古彪,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目的,是想置我于死地?”

古彪解释:“潘县长,您先别急,听我解释。其实这件事对您不会带来任何损害,我之所以告诉您,是想让您知道有关情况,万一上面追查此事,你能合理解释。”

“你把我弄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我把你和你岳母的房产作了抵押从银行贷了两百万元,以潘婷婷的名义入股龙腾公司,以股份所得支付北京的房产款,不足部分由银行按揭支付。这样,房产的购买就完全合法化了。即使上面追查下来,也沾不上经济犯罪的边。”

从神色看,潘子良仍心存余悸。

古彪安慰:“潘县长,没有你的关照,我古彪没有今天,请你相信我,我古彪决不是势利小人,感恩回报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则。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都是我摆脱黑道走上正道的第一引路人。您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潘子良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愿你的厚实回报不会成为我罪加一等的孽证。”

“还有一事,一直没跟你解释,阿香是我从西凤村带回来的,我真不知道她是杜龙海留下的祸种。”

“这都成老黄历了,你还翻它干什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别再提她了。”

这时,李平凡、蓝副局长、刘光兴、温敏龙、顾丽娟、文涛、陈子祥拥着曲歌向潘子良走来。

曲哥说:“表哥,刚才文主任对我说想邀请您和大家到KTV小唱一曲。”

潘子良瞟一眼文涛:“他请我,怎么没听他自己说?”

文涛搔搔头:“我怕面子不给力,您不赏脸。”

潘子良摆了摆手:“今天就是玉皇大帝请我,我也不给他面子。你们有雅兴你们尽管乐去,我就不去了。诶,顾丽娟不想跟你们去?”

黄莺应道:“她说受不了酒精的折磨,一个人先跑了。”

潘子良愣了一下,马上返过神来拱手道:“大家散了吧,明月高悬的夜晚,我也正想借着酒兴,一个人走走。”看着大家散去的背影,他长吁短叹,自言自语起来,“要跟兄弟们告别了,还真的难以舍弃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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