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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往事

“没想到九弟会和他认识,的确让人意外。”

四皇子拿着白玉茶杯子碰了碰嘴巴,眼神儿转了一圈又放在了他面前那个容颜俊逸的人身上。

谁会想到他这个九弟,昨日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了回来,还未找到落脚的地方,就来到他这里,今天替他逮到了要逃跑的人,每每遇见他都会带来新惊喜。

“我自己也没想到会遇见他,是这个人自己把我认出来的,还让我助他逃跑,可真是个有主意的,索性就陪着他闹闹。”

“哈哈,多谢。我还真是怕他跑了。你回来后有没有听说国师大人和穆子楚他们去了军营的事情?嗯……”四皇子欲言又止。

“算了不提也罢,说说你和我在燕城分道扬镳后去了哪里游玩风水去了?这不妨可以和你四哥我谈谈,保不齐日后我同你嫂子出门游玩,就会沿着你的路线走一遍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四皇子一扫阴鸷神色,放声笑出来。

“国师大人他们的那些事情我从那个魏景口里得知,话倒是说回来,那个魏景也是递了信吧,你真把人压下来,没事情?药材不管怎么样还是该送回去的,这疫病不是个小事情,你还在燕城当值期间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九皇子苏流安却只是揪着四皇子前半节话,这势头倒是想要一探究竟模样。

四皇子听到他这样问道,面容之上的表情,没了之前的那种神采飞扬,反而是手搭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发出铛铛的声音。

“我又何尝不知这疫病事态之大,眼下京城这边倒是容易摆布,六弟除了一个月家还在帮他守着最后一点儿势力,他也算完了,构不成什么威胁,只是月家终究是个麻烦,你若是登基,不先把他除去,这可有点不好拿捏着朝堂之上那些文官们,武官大多看谁能耐大,自然就服气谁。”

四皇子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龙家再助力一把,到时候定然是水到渠成,我也是想帮助龙百玉,可是,我怕得是,之前我们算计那夜家小姐,被人发现也不好解释,国师大人那一点陈年往事京城里恐怕也没有几个是不知道。你不晓得,我之前收留这个魏景的时候,从他那看到了一封信,龙家小子好像在调查你,我们又在燕城留下来了太多痕迹,此次魏景又看到了芊芊犯病,我真怕他说给国师大人他们听。”

苏流安冷哼了一声:“怕什么,没什么可怕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以后好过一点,这天下之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不成还由不得别人说了。”

“话虽没错,可是我们毕竟当时联系了那蛮人异族,才得以保全下来你四皇嫂,我在想那疫病是不是起因就在源于我们把蛮人引到了燕城去。”

“引虎为患,错误已经酿成了,怎么补救才是现在的最大难题,你还是想想怎么办才能把东西运到军营中,而不让国师大人他们心中起疑吧!”

苏流安的话音一落下,激起两人心中片片涟漪,四皇子沉默着不说话。

正堂中顷刻之间一片寂静。

苏流安没有一丝后悔之前所做的一切。不仅是为自己,也为了母亲。

苏流安深深记得,母亲给他讲的故事。

初入京都游玩的小姐和丫鬟在酒馆中遇见了一个替别人打抱不平的书生,书生虽然着布衣,可是那一身正气凛然,和俊逸的外表,仍然牵动着小姐的心。

经过了解之后小姐才知道,那个书生是今年的探花郎月丘,位列殿试第三名,现在风头正盛再加上俊逸的外表也算得上是京都城里屈指可数的风云人物了,仕途畅达,肯定不用多想,现在京都城中好多富贵人家的女儿都争着抢着要嫁他做夫人。

那独自带着丫鬟出来游玩的小姐是江湖上的名门世家夜家的千金小姐,名字叫夜溪白,夜家家主只得此一女,自然能被称得上是掌上明珠,那性子也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可是好歹是外表恬静柔弱,若是脾气再好些,肯定能赢得君子顾盼,无需再用其他诡计。

“羽飞,你觉得月丘人如何?”

夜溪白手捏锦帕子挡住半张脸,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时常来这家客栈食饭的月丘瞧。

“自然是丰神俊朗不可多得的好儿郎。”

羽飞凑近小姐的脸庞边嬉笑着回答她。

“那你又觉得,你家小姐如何?”

得了回答后夜溪白俏皮的扬着脸,又问到她。

夜溪白的小脸蛋儿白皙红润,水盈盈的大眼睛也是十分漂亮的,翘挺的小鼻梁和诱人的红唇简直是完美的组合。

“小姐生得唇红齿白,又有闭月羞花之容,我看呐,和新晋的探花郎,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夜溪白果然是对那探花郎一见钟情。她的婢女三言两语她便心花怒放信以为真。

可是两人在外游玩之际,不知道被哪个人看到了,夜溪白家中本就对她宠爱非凡,她无法无天的没有拘束过惯了,行为举止之间,自然是和这京都城中的大家闺秀有所不同,有人着笔落墨画了她一张背影图。

当时宫里正在为皇帝选举后妃,文武百官家中只要是有待字闺中的女眷。便都是需要为其画上一张,在呈给给内务府打点,之后再送到皇帝手中进行筛选。

坏就坏在内附不知道是谁画的背影图送到了皇帝手中。

当时的皇帝已经三十七八岁,偶尔见到此背影姿态摇曳,行动之中毫无顾虑,透露出率真。

登基已有十之又二年之久的皇帝,每日游走在这偌大的皇宫中,虽然吃食,器皿等皆为上上之品,可是,到外面的世界,他依然想亲眼去看一看,然而可悲的是他是一个皇帝,天下万千虽然在他掌控之中,却被困在一个繁琐又庞大的笼子里抽身不得,而他做的只能每天仰望着天空,想象着自己能游走万千世界。

这个背影,诠释着他渴望着的一切。于是皇帝便提出要此人做他的嫔妃。

然而这只是乌龙一件而已,乃是一位画师在游历市井之时,无意画下的一张画。可是皇帝执意要寻得此女。于是便在京都城中,贴下了数百张背影图。另外,还特别贴了告示说,有人能够找到此女,便要悬赏万两黄金。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恩宠,很难不引起京都城中的一片热潮。

那种时候,夜溪白与那月丘打拼的火热,别因此忽略了很多问题。直到有一日月丘见了贴遍了满城的那张画像,便惊觉熟悉,撕下一张带了回去。

月丘质问此人是不是她?质问夜溪白与她相互爱慕之时为何要进宫参加后妃选举。

夜溪白见着那熟悉的衣服和簪子便知道那人真的是自己。可是那确实不是自己所为,她拼命的和月丘解释,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那个样子,还说自己一进京都城中,便遇见了在客栈中与人对峙的他,觉得这人口中所吐之语惊才绝艳,又是丰神俊朗之容,由此才一见倾心。

月丘悲愤的告诉夜溪白,这是官家下的指令,如果找到了人,未曾及时禀报,肯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夜溪白即使是是娇纵的不得了,遇到这种事情也被吓坏了,明亮亮的眼睛里扑簌扑簌的掉下了泪珠子,她那般娇弱的模样,任谁也不忍心使其落泪。

月丘当即就提议道:“我看你家那个叫羽飞的小丫鬟的身形背影,均和你有些神似,你看这样如何,让她代替你,你还留在我身边如何,这样一来,她便可在宫中坐享万千荣华富贵,只是我现在还是个穷书生,怕是要连累你了。”

怕得要命的夜溪白一听他要这样做,先是顿了顿泪花子倒是不掉了。

“可是羽飞她心中是有喜欢的人了,我们这样做委实不妥。”

“但是你想和我一起死到那断头台上?我倒是不怕,只是可怜了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可人儿。”

“我不要!”夜溪白被他这样的话,吓得一哆嗦,向后缩去。

月丘没告诉夜溪白如果能向皇上禀告此女身在何方,便可获得万两黄金这个消息。

羽飞那个小丫鬟自从看到自家的小姐和那个探花郎住在一起之后,便不愿在两人面前随意出现,自己兜兜转转,倒是遇见了个好些的人在一个地方凑热闹,她嫌人多,瞥了几眼就走了,只依稀看到他们围着一张画像在讨论着什么。

一直到了夜幕降临之时,她才溜达溜达回家,说是家,其实也不过是夜溪白为了能天天见到月丘而租的房子。

进入门后她就看见小姐在整理东西。

“小姐你收拾这些东西作甚?咱这是要回去了吗?你和月探花商量过了?他愿意,到夜家去提亲吗?”

夜溪白笑吟吟的模样说不出的俏丽:“这人是说好了的,不过我这可不是要回家,而是为了你的好事,我决定要留在这京都城中了,知道你肯定不舍夜家,所以就跟家里通了信让人来接你,可是你心心盼见的那个人呢,我估计那人也快到了”。

夜溪白俏皮的冲着她眨眨眼睛,羽飞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脸上咻的一下红润了许多。

“小姐是,是说休易哥哥要来接我回去?就他一个人?”羽飞又紧张又高兴,捂着脸,之后又低垂着眼眸,猛地突然抬眼看了看夜溪白似乎是想要确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还能不懂你吗?自然是只叫他一人来了。”

羽飞羞涩的捂着脸,之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冲着夜溪白福了福身子,作了个揖。

“谢谢小姐如此为奴婢着想,如若我真能和休易哥哥结为连理,我到时候定然是要请小姐回去吃杯喜酒的。”

“自然。”夜溪白点点头。然后沉默着,低头无法再欢笑下去。

“对了,你要去见他,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让他眼中只看得见着你一个人的身影。”

“对的对的。”

羽飞双手合在胸前,双颊之上红扑扑的,如是红霞一样的耀眼。

夜溪白把她领到里间,换上了雪青马面裙。

“以往都是你给我挽发别簪,今天,我便伺候你一回,让你欢欢喜喜的去见好哥哥!”

折腾一阵之后,夜溪白就拿出了近些天,在京都城中买到的上好脂膏和黛眉给她用上。

羽飞姿色不差,上完妆之后一眼看去,有一种冷艳之美,不像是一眼看去,便能惊艳到别人的眼睛,可是细细品味而去,你便可会发现这个人的眉眼之中居然分外的好看。

“你上完妆,竟然比我还艳上几分,这样咱俩站在一同,别人还真是分不清你是主我是主”

“小姐可不能取笑奴婢,不过奴婢这般样子真的好看?”

羽飞娇羞的低头,回首顾盼之时,美艳无比。

“你家小姐我说好看谁,哪个人还敢说你不好看,我就去打他!”

夜溪白让羽飞在她面前转了两三圈,弥补了一些不足之处,才开始心满意足。

“行了,我要那小子早早等着了,我这会领你过去吧!”

夜溪白出手拉住羽飞的手,羽飞毕竟是第一次如此模样,心中娇羞无限,生怕这样不好看,便一路低着头任由夜溪白拉着自己向前走,而由此忽略了周围街道上的不正常。

绿水柳岸的旁边,站立着两人,水面荡漾的起波澜。

那湖面上盏盏荷花灯明亮如斯,几乎要照亮了整个夜晚。

岸边的两人对话着。

“陛下,你可是等的不耐烦了?我这个妹妹平时顽劣,也不怎么好好收拾自己,所以,打扮的时间变长了些,您请息怒。”

一身锦缎华袍的月丘微微半躬着身子,说话也不敢直起腰,只是偶尔用余光偷偷瞄向身侧人的神情。

“无妨,朕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说话的人,一身不打眼儿的黑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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