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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个国家的命脉

修站在墨静殊的身边,感觉到她的异常,再度伸手。将内气强行的注入到墨静殊的身体里。

“你要的是这半边江山的话,那这圣藏图,掌门是绝计不会交出来的。”

修的话十分沉稳。墨静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内的强烈不适让她越来越虚弱。紧咬着牙,脑子像要炸掉一样的涨痛着。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修的衣袖,修紧皱着眉头。

那人死死的看着修。

“如果没有考虑好,那么还请回吧。”

修虽然知道要见到这个人多么的不容易,不拖住他,下次便会让他跑掉。再见就更难,可是现在,看墨静殊的样子,他不得不进行取舍。

一惯的冷静,终于在某些情素产生后,变的不一样了。

“我只讲这么多。”

说完,那人就转身离去。庆王在那人走到帐时愰然一动,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去。

墨静殊在他们出帐的一瞬间整个人脱力的虚软倒去。

修赶紧将人抱入怀里。

“墨静殊!”

不等他喊完,墨静殊已经陷入了晕迷。

墨静殊再次醒来的时候,哑娘依旧守在床边。

哑娘担忧的询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墨静殊看着哑娘紧张的打着手势的样子,摇了摇头。

哑娘见她摇头,松了口气,然后做了手势去拿药了。

墨静殊在哑娘出去后,便起了身。

撩开帘子,修抱着剑坐在大门处。眼睛闭着。青黑的眼圈,显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墨静殊拧着眉,其实她对修的态度差的让她自己有时候也不忍直视。修不过是听命于空俭,于是她就自然而然的将对空俭的所有的不满全发泄在了修的身上,虽然这样是不对的,可是,这是修的工作,也是他的选择。

修这些日子细微的变化,墨静殊并不是全完知觉,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墨静殊才更加的不去束缚那些狂躁的心情。

因为,这个人和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情感存在。修总有一天是要回到空宅的,那里才是他的归宿,不说这一点,墨静殊也不可能和他有结果,因为。

墨静殊眼角微跳,想到那些事,一股子烦躁再度升起。

她径自走到书桌边,然后坐下来,继续看着桌子上的文件。

修早就醒了,从她出帘子的那一瞬间。墨静殊打量的目光让他不愿直视。墨静殊知道的事,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天,他已经有过一次的失控,不能放任下去,放任下去的结果对谁都不好。

所以他宁愿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吧。修在心里自我安慰。

哑娘送来药后,墨静殊老老实实的将药灌了下去,随后又吃了些东西,天色已经很晚了,让哑娘先去睡后,墨静殊将目光再度放到手里的那堆文件上。

手中的文件很久很久都没有换过。

“圣藏图里边还有什么秘密?”

墨静殊淡然的问出口。

“不知道。”

修没有睁开眼,声音是沙哑而低沉了。

墨静殊的目光放在那怎么看都看不进的文字上。

“那个貔啼又是什么人。”

“五国使之一,灭绝的是貔啼。大修是雀喃,谙尊是龙吟,南巢是蝉鸣,北堂是玄唱。”

匡扶前朝这种事在墨静殊曾经看来是件可笑的事,现如今碰到了现实版。

“灭绝的貔啼原来的国家是在什么地方?”

“谙尊以北。蜀都为主。”

墨静殊默,也就是说,灭绝的那个国家,便是。

“北冥宣在这中间又是个什么角色?”

墨静殊的话让修猛然睁开眼睛。

“怎么会提到他?”

“北冥宣是前朝白冥王与北堂一位公主的后代。这是曾经的听闻。这个人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角色。”

墨静殊冷静的让修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可怕。

“这信息可靠?”

墨静殊想了想道:“之前在蜀都的时候,慕容家的人说的,毕竟白珏最早的发迹是在蜀都,而且我记得他身边有个人叫白虎,那时查过他的资料,但是什么也查不到。慕容家人的信息可信度虽然并不是很高,但是这个人的身份奇怪,当初来北堂的时候,空俭让我和北堂王要他,不正说明,空俭对他的身世也是有所猜忌的。或者,早在你我不知道的时候,空俭已经有所动作了。如果是,那么,你得跑一趟,把结果赶紧取来了。

还有,这个貔啼很奇怪,他每次出现,我体内的药蛊就会有很大的燥动,完全抑制不住。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并不像个活人。墨静殊后边的话说不出来,虽然她经历了重生这种事,但是真的有这种神忽其神的事?墨静殊还是不太敢相信。

“好。你一个人。”

“放心吧,我应付的来,圣藏图不在我这里,想必他们也不会为难我。你快去快回。”

修点头。

墨静殊不再说话,坐在那里,兀自沉思,想着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被她纰漏。

“你,有没有觉得北堂帝和庆王的关系有些奇怪?”

修沉思了一下,要说兄弟的关系好这并不奇怪,但是出现在北堂帝身上就真的奇怪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当年北堂帝为了上位,杀了同父同母的两个亲兄弟,这个庆王倒是留了下来,从这方面来看,这两个人的关系确实奇怪。可为什么在他们这就没有觉得奇怪呢?因为一点。

“他应该是北堂的玄唱。”

墨静殊愣了一下,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谙尊的龙吟是李云偲,南巢的蝉鸣是绝尘,你应该不知道,绝尘还有个名字叫南清绝。大修的雀吼是你哥。北堂的玄唱应该就是庆王,所以在我们看来这事很好解释。”

南清绝,子夜啼的原名叫南清欢。这两个人的关系不言而喻。也就是说,国使不是外人,一般都是皇室中人。

那么这个貔啼便是那个消失了的国家最后的皇室命脉。

想到这,墨静殊只觉头疼。

“这个门使代表的是不是一个国家的命脉?”

修点头,墨静殊便明白了。难怪在上一世,李云偲死后,谙尊便开始走下坡路。

想到这里,墨静殊突然有一阵晕弦的感觉,她抬眸,目光直直的看着修。

“李云偲是龙吟这件事,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修皱眉,想了想道:“四年前。”

墨静殊一瞬间脱力,那一刻,她目光涣散开来,四年前,呵,原来是这样。

当时一直感觉的到李云偲对她,总是欲言又止,她总觉得,他愿意和她讲,她便听,他不愿意讲的事,她就不插手,这是对他最大的尊重。却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天下,并不是他说想抛就抛的开的。

“为什么是四年前?”

“这件事说来比较复杂,在新的命脉出生时,都会有所预示,除了皇帝本人外,并没有人知道谁是命脉之人,各国对这件事也是小心的很,因为这种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的。在他之前,谙尊所有人都以为龙吟是博偲。这件事,大人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的。”

“话说到这里,我很想知道,空俭在这中间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修。

修低头,“这。”

墨静殊咬着牙,知道,问不到结果了,空俭的身份绝不是简单的五国使这么简单。

一个能将谙尊和南巢全掌在手里的人,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五国使这么普通的存在。那么他到底是谁?

墨静殊想不通,只好长叹了口气。

“去吧。这里不须你了。”

修领命,离去。

墨静殊咬着牙。在修离去后,她在营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走了好久好久,掀了门帘,大营十分安静,夜很深。

墨静殊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见李云偲。比任何时候都想见。

想到这,墨静殊看了一眼庆王所在的帐营方向,远远的能看到帐子里还有灯光,仔细了听,能听到帐子里是有声音的。至于是什么声音,墨静殊并不想深入的去想。

修不在,白珏的武功没她好,除了那个奇怪的人外,这里一切的一切于她而言都是摆设。

墨静殊看着没有月亮的天空。

不自觉的走到了马棚。

白色的马儿并没有睡,而是在那里踢着干草。墨静殊走近,伸手,抚了抚马鬃。

翻身上马。

夜风微凉,墨静殊撩了面纱,半遮了面,往着大营外而去。

那一夜的战事历历在目,墨静殊驭着马往着那日她所站的悬崖而去。

马儿一路颠簸,墨静殊的心跳的很快。

她在赌。

人生的赌局总是那么的微妙。

夜色之下,孤冷的悬崖边,一匹马在边上甩着马尾,显得十分的无聊。在马的另一边,一个修长的人影背着断涯而立。

看到那背影的时候,墨静殊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是他吗?

墨静殊用力的踩着马镫。

马儿快速的朝着那人影而去。

李云偲听到声音的时候,高大的身影顿了一下,接着他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

墨静殊那时弃了马儿,一个飞身已经然扑了过来。

李云偲惊讶中,伸出手,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死死的扣入怀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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