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方面龙正昊还能理解，但是秦明说的第二点龙正昊就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哥，咱们去村寨里调查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像死者这样的女孩一般都不会单独出来，毕竟一个人在外人生地不熟，再怎么她都会找个伴，这样相互也会有个照应。
死者居住的地方正好是山区，寨子之间交通不便，那里的儿童从小就要干农活，基本不会上学，所以跟死者出来的不可能是别的寨子的人。咱们只要去调查一下和死者一起出来的人是谁，就一定能问出一点关于死者的线索来。”秦明说道
“好主意”龙正昊竖起了大拇指。
两天以后，秦明、龙正昊以及四名刑警队的侦查员来到了死者的故乡，云南省保山市。
保山市，古称永昌，是云南省下辖地级市，位于云南省西南部。外与缅甸山水相连。
六人从市区租了一辆越野车，驱车赶往了昌临县，在当地派出所的帮助下，来到了哈尼寨。寨子里根本不通公路，想进入寨子，只有一条人工铺设的石砖路，砖陆上长满了青苔，十分险峻，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滑下山坡。
沿着小路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众人来到寨子的门前，此时村寨的村民都停下手头的工作，像看外星人似的盯着一行人。
在这里，龙正昊发现，所有女子基本上都背着包被（放婴儿的被子）身边围着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孩儿。背着的基本上都是男婴，穿的跟叫花子似的无一例外都是女孩。
一个年纪约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穿一件很有少数民族特色的服饰朝众人走来。根据当地派出所民警的介绍，这为就是村寨的村长，只有寨子里来了很重要的客人他才会穿这一身。
秦明见状，赶忙上去简单了寒暄了一番便道明了来意。
村长到也实在，二话没说，带着秦明一行人找到了死者杜兰的家。
与其说这是家，还不如说就是一个草棚，就连移动公司做活动时临时搭建的遮阳棚都比这强多了。
“#￥%@#”村长站在门口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一个年纪比村长还大的老年妇女佝偻着腰，背着包被，手里牵着三个蓬头垢面的女娃走了出来。女娃看起来最多只有五六岁，忽闪着大眼睛，担心的看着众人。
此时的村长在一旁当起了翻译。
原来这个老妇就是杜兰的母亲，其父亲还在山里劳作，眼前的几个孩子是她帮人代养的。
所谓的代养也是当地的一个陋习。一些当地的妇女常常在年轻时就不停的怀孕、生子，有时候养不过来就托没有生育能力的家庭代养，等长大之后卖了钱再付一些抚养费。这样龙正昊听的是目瞪口呆。
由于他们是少数民族，政府有优待，不管生多少，都不会有人去查。虽然贩卖人口是违法的事情，但是在这里有很多的法律空隙可钻，人家不说卖，女的就说是嫁人，男孩就说是领养，公安局就算知道，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能管的着。
当秦明把杜兰被害的情况告知老妇时，她竟然没有一丝惊讶，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好像再听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老妇脸上的那种冷漠，让龙正昊不敢直视。
把死者的情况告知其直系亲属只是法律上的一项程序，并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秦明看到老妇的这种表情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留下一张死亡通知书和目前案件的办理情况之后，便转身离开。
接着在村长的带领下，众人跑偏的整个村寨，终于打听到当年和杜兰一起离开村寨的一共有八名女孩。好就好在他们是少数民族，他们没有计划生育的束缚，按照国家规定，只要到了适时的年龄，派出所都会给这些人办理身份证。很快，这八名女孩的真实身份全部被打印了出来。
身份一查清，那剩下的工作就简单的多，如果这些人乘坐过火车，通过身份证号码就能找到他们的行动轨迹，找到他们的下落自然也就不是难事。
通过查询，这八个人包括死者，这些年辗转了十几个地方后，最后的落脚点竟然都是D市，这个结果让秦明有些意外。
从这点不难看出，这几个从寨子里跑出来的女子这些年基本上都是统一行动，没有落单的，所以他们之间一定有联系。秦明当即决定，打道回府，把这几个人找出来，肯定能问点东西出来。
刚到D市，秦明就找到了刑警大徐大队长
“我们调查过了，果然跟我猜的一样，和死者同一时间跑出寨子的有八人，她们这些年不管去哪个城市都是在一起扎堆，所以之间肯定有联系，不知道死者手机联系人中有没有查到这些人的情况？”
“说来也奇怪，我们通过死者的手机号码除了找到了一些嫖客之外，没有一个女性，她们之间既然有联系，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络的呢？”徐大队长不解的说道
“什么？没有？网监调取的QQ聊天记录也没有相关的记录，这怎么可能？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联系，怎么会行动那么一致？”秦明皱着眉头
“对了，秦主任，你们有没有查到和死者一同出来的几个人都是干什么工作？”
“无一例外，都是小姐。”
“这样，你把他们的照片打印出来，他们既然来D市当小姐，那一定有去桑拿浴或者KTV的，我们把这几个人的照片分发到各个派出所，让他们去找辖区的浴场老板辨认，应该会有人认识，毕竟加上死者一共有九个人，不是一个两个，搜索面积还是比较大的。”徐大队长说道
“虽然工作量有点大，但也是一条捷径，那咱们就赶快安排吧，我担心时间越久越容易出意外。”秦明说道
“这段时间，全国范围内都在扫黄，在这个关键时刻，坐台小姐被杀难免会引来媒体的围观，咱们宣传科的采访单都压了一堆了，地方卫视和省台都好说，我就怕时间再拖拖，如果央视的媒体过来，我估计咱们分局领导也压不住。案件一报道出去，嫌疑人就会有所警觉，那样的话就更不好办了”徐大队长愁眉苦脸道
现在的办案不像是以前，抓到嫌疑人劈头盖脸呼一顿什么都解决了，当今讲究的是证据，秦明他们的技术队的主要的工作就是负责收集案件线索和证据，他们可以说是案件侦破的主力，徐大队看着一脸愁云的秦明，心里难免也跟着打起了鼓。
两天之后，负责这次调查的组长韩峰找到了秦明
“秦主任，你要我们调查的情况有结果了”
“怎么说？”
“这八个女子前段时间都在咱们D市的桑拿浴里坐台，全部用的都是花名，可根据所有浴场老板的反应，她们在半个月前没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搞不好是因为前段时间我们扫黄的力度太大，他们干不下去了吧”韩峰断言道
“这八个女的都是在一家桑拿浴？”
“没有，他们都是分开的，八个人分了八家桑拿浴”
“她们是什么时间离开的？”
“都是上个月的月底不干的，根据浴场老板的反应，应该是4月30号左右。”
“你别左右，一定要确切的时间，你们把这八家浴场的监控给我调出来，看看这几个女的最后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这个很重要。”秦明皱着眉头。
“知道了，秦主任”
“还有，你们有没有调查到这几个人的联系方式？”
“没有。”
“他们到浴场里应聘不留电话？”
“这个我们问了，不需要的，因为咱们市浴场太多，小姐供不应求，只要有人愿意干这行，基本没有一个浴场不要的，他们可是浴场的摇钱树，所以不管哪个浴场对他们的监管力度都比较小。”韩峰耸了耸肩膀。
“行，你们先把他们离开的时间确定下来再说。”秦明皱着眉头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