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天道毁灭，这个世界毁灭，灵女也不会死。
纵然她永不得长生，可她，却生生世世可以转世。
这一切，她都知道。
所以，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白羽摇了摇头，淡声说着。
就像他，能从异世回到现在，在北慕歌尚未出生之时，便把他的脸换了，不是吗？
然而他的话，却给了东方嫣强烈的刺激，凤舞真的是天道灵女？这怎么可能？东方嫣疯狂的摇着头，看向白羽时浑身颤抖着，像是在看一个恶魔一样。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一切，不是对白羽的畏惧，而是对凤舞的害怕。
天道灵女，亿万年前是拥有天地的寿命，不老不朽，不死不灭。
掌控着天地大道，让天地正常运转着，若不是亿万年前天道灵女中了天道的计谋。
又怎么会变成如今只能百年一轮回？
纵然如此，她也是不死不灭的，因为灵魂永存。
想到此，东方嫣的瞳孔骤缩，畏惧的跌坐在地。
是不是她真的不应该爱上北慕歌？
不，不，只一眼她便已经爱上了他，怎么能轻易否定？
毁掉，毁掉凤舞，什么天道灵女，什么不死不灭，她活她便杀她千次百次，纵然入魔，也在所不惜！
"啊！"一声怒吼，响彻整座紫月宫，冲破了云霄。
三千青丝顷刻间散落，凌乱的披散在肩，一双眼，像染了血般，嗜血，就连额头之上也刻画出了一只细小且高贵的小黑龙。
"呵，我宁可入魔也要毁掉凤舞。"东方嫣一声冷笑，从地上狼狈的站了起来，拢了拢散乱的头发。
一瞬间曾经那个温文尔雅，娴熟雍容的东方嫣消失不见，只剩下一身戾气，满身嗜血的东方嫣。
"嫣儿。"紫月宫殿外，玉子澜捏碎了手中的折扇，碎片般的扇骨割破了他的手指，滴滴鲜血如红梅绽放在地面之上。
望着大殿之上那散发的女子，落寞的转身离开了。
嫣儿，既然你喜欢二师兄，那我便把二师兄带给你。
既然你想毁了小师妹，那我便先替你毁了。
背叛师门的是我，不是你。
你只要幸福下去就足够了，你想要的我帮你夺来，你想杀的，我便帮你杀了。
你的手，不能染血，纵然你已入魔，可你依然是我爱的那个嫣儿。
落寞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缓缓拉长，他的手，不知何时握紧了一把赤色的剑，那剑血红。
与那晚霞，昭相辉映。
入夜，微凉。
细小的雨滴滴洒洒的落在客栈的屋檐上，或是打在脸颊上。
"叮叮咚咚..."一头青丝披在肩上，一身白纱穿在身上，眉间黛眉轻蹙，指尖如跳动的音符跃然弦上。
优美的乐章倾泻而出，动听的音符汇聚成美好琴音。
北慕歌缓缓推开门，便被眼前的画面迷了眼，那一个他牵肠挂肚的身影，此刻沁满了他的心弦。
不想开口，只想沉醉在这琴音之中。
那悠悠琴音，入了心弦，再也难以割舍掉。
"慕歌。"
琴音戛然而止，凤舞从椅子上侧过头，嘴角噙着浅笑。
那一颦一笑间，让北慕歌更加痴醉，仿若喝了一口香醇浓厚的清酒，让人难以自拔。
沉浸其中，也不想走出。
"舞儿。"浑厚好听的声音，带着点点沙哑，一点点异样。
凤舞好笑的摇了摇头，微眯着眸子，靠在椅背上。
手附在琴弦之上，唇轻勾起一抹浅笑，仿若那烛火之光，映衬进了心。
"舞儿。"声音近在咫尺，凤舞依旧未曾回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