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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焚心

对面都雀蓝雨摇摇晃晃地几乎站立不稳,一边吐血,一边却还在疯笑。羽族的长老祭祀都已经按捺不住地跑了出来,朝着雀蓝雨不住地呼喊:

“族长!你还在等什么?你已经是火凤了,杀了她啊!我们羽族被践踏了千万年都耻辱,就靠你来洗刷啊!”

“哼哼,你们这群老家伙,没看到我已经被她修理成这副德性了吗?我根本不是她都对手,羽族称霸也不过是妄想!哈哈哈……”

雀蓝雨哈哈大笑着对着那群老家伙甩甩头。

“族长!你怎么能这么说?”

一个老头儿走上前一步,满脸都悲愤。

“复兴羽族,是历任族长都心愿啊!你如今有机会实现它,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荣幸!我当然荣幸!”

雀蓝雨冷笑一声,摇摇晃晃地朝那几个老头儿走过去。

“为了这个荣幸,我不断逼自己!为了这个荣幸,我送自己的族人给各族的达官显贵做玩物!为了这个荣幸,我千方百计算计一直在扶持羽族的好徒儿!为了这个荣幸,我让最爱的人一次次失望痛苦!江流!是我害死了江流啊!我的江流……我吃自己最爱都人的心脏……哈哈哈……”

此刻的雀蓝雨,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边流血,一边哀嚎,便是我,也忍不住地心酸。

“龙族的江流,分明就是他们派来的奸细!族长你就是被他迷惑来心智,才会一直不肯行动!”

另一个长老的话激怒来我,我冷笑一声:

“哼,奸细?奸细居然还教你们灌溉之法,居然还训练你们的军队?”

我用手一指那些按照阵法排列都羽族营帐。

“这些阵法,你们敢说不是江流教导的?这样的奸细,你们要是能派出来,有多少朕要多少!”

几个长老被我说得老脸一阵青一阵红,最后竟开始强词夺理:

“那……那他得悉我们的计划后就想告密总是真的吧?我们杀了他,也没有错!”

“江流是你们杀的?”

我危险地眯起眼,双手冒出火来。

“江流是你们杀的!”

果然,雀蓝雨怎么会杀江流?原来是这群异想天开的老顽固下的手!

想想当年江流跪在我面前为羽族立誓的模样,我眼都红了,大吼一声,双手甩出,两条长长的火链朝着几个老家伙直射而去。

“扑哧——”

两根火链穿身而过,一根穿过胸膛,一根穿过肚腹……

“族长!”

长老们朝着慢慢倒下的雀蓝雨大叫,他却只是微笑,眼睛一直看着我。

“蓝雨……”

我熄了火焰,扑上去抱起雀蓝雨。

“你干嘛要替他们挡?”

“我是族长啊。”

雀蓝雨在我怀里,先前都疯狂不再,双眼也恢复了清明。

“徒儿,为师我不是一直教导你,身为首领,总要承担责任吗?这就是我的责任啊,保护羽族,即使我自己也恨他们。”

蓝雨吐出一大口血,苦笑一下。

“你哭什么?我终于能去见江流了,有什么可哭的?”

“何苦呢?你这是何苦呢?”

我的心象被刀子绞着,象被火烧着一样,只觉得自己也想吐血。蓝雨颤抖着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

“是啊,何苦呢?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云筝,云曦来见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跟我一样。我们能死在你手上,这很好。妖无法自行了断,那样的话就是形神俱灭了,我们都还有私心,盼着到了阴间,能跟心里的人再会。所以我们联手逼着你动手,是我们自私,逼得你如此啊。”

两行清泪从蓝雨的眼角滑落。

“云筝,云曦把蛟族交给你了,现在,我也把羽族交给你,求你看在我这一点薄面上,饶了他们的性命吧。”

“族长!我羽族的骄傲,岂容他龙族践踏!羽族宁可战至灭族,也决不再卑躬屈膝!”

那几个老家伙在不死心地在那里叫嚣,我和雀蓝雨却都不理睬他们。

“蓝雨,我答应你来。羽族是你和江流的心血,我会替你们保住的。不过,那几个老家伙,我可不打算放过。”

“随便吧,我都要死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蓝雨笑了笑,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云筝,你说,我到了阴间,还能不能见到江流?他会不会不理我?”

“不会的。江流怎么会不理你呢?他最喜欢都就是你啊。”

我紧紧搂住蓝雨,抬手整理来一下蓝雨蓬乱的头发。

蓝雨,你一定也受了很多苦吧?那么爱美的一个人,曾经连衣服重样儿了都不愿穿,却硬生生将自己折磨成了这个疯样子。江流若知道,又怎么舍得怪你?

“他一定会等着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江流,我好想他……”

蓝雨都声音越来越小,我的心也随之越来越疼。

“云筝,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要提防天界……”

蓝雨都声音渐渐消失,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我知道,他去和江流相会去了。

江流,蓝雨,云曦,你们都走了,只留下我承受所有的煎熬……算了,反正也都结束了,我们大家,都安安静静地继续走我们的路吧。

我稍稍振作了一下精神,正打算起身宣布停战,就感觉四周的气氛突然改变,双方的军队都骚动起来。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抬头,就见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乌云密布,隐隐有闪电翻滚,颇为煞气。

突然,一道雷直直地打下来,正打在我不远处。紧接着,一道又一道都雷便从天而降,专朝人多的地方打,一时间我方和羽族的军队都有大批士兵被击伤,惨叫声此起彼伏。

我身为灵帝,怎可任子民受伤?当下双臂一振,一声龙啸,平地掀起狂风,直朝着天上那层层乌云吹去。

乌云很快散开,露出藏在后面都一群金盔金甲的兵将。

“天兵天将……是天兵天将!”

突然有人喊来起来,顿时引起一片混乱。

“龙云筝!你不尊天帝旨意,还竟敢私囚天庭使者,我等奉命,前来捉拿你!”

一个将领模样都家伙站出来,趾高气昂地说。

“还不快快认罪伏法!”

天界,又是天界!从知道他们的存在起,就没有好事!

我本就已经烦躁都情绪此刻更加焚烧起来。

“哼,我身为灵界帝王,凭什么要听他天帝都号令?凭你们这帮小喽啰也敢在朕的面前放肆?自——寻——死——路!”

说着,我抬手,左手一甩,抛出出几个火球,砸在那些天兵站的乌云上,右手一挥,龙卷风将那些掉下云彩都天兵卷住,重重地摔在地上,立时毙命。

“龙云筝!你们这班妖孽,居然还敢反抗!看本将把你们杀得鸡犬不留!雷部!”

那天将恼羞成怒,命令雷部进攻。

轰隆隆地战鼓声响起,狂雷夹着闪电,朝着我们打来。我方的士兵大多都趁乱跑回来城内,可怜那些羽族的士兵,却在沙场上无遮无拦。

“住手!快住手!”

突然,羽族都长老们冲了出来,对着天上的天将大叫起来。

“按照约定,你们应该助我羽族重夺灵界!为什么你们现在却残杀我们的族人!”

“哼哼!你们这群羽族的贱民,真是异想天开!是你们自己找来投诚,天帝陛下不过是敷衍你们罢了!灵界早晚是我天界都囊中之物,是你们自己愚蠢,妄想以出卖龙族来换取羽族的地位。不过你们也不必激动,待本将军剿灭了灵界,你们统统都是天界的奴隶,自然就地位平等了,哈哈哈……”

那个金甲的将军狂妄地大笑起来。羽族的长老们捶胸顿足,一会儿大骂天界背信弃义,一会儿痛哭自己成了千古罪人。

好啊!好啊!羽族的长老们妄想耍一招借鸡生蛋,却不想引狼入室了。一个是叛军,一个是外敌,你们都想要灵界是不是?我偏不给你们!你们害得我的兄弟,我的师父都死了,那你们就去陪葬吧!

一瞬间,一道火焰由我胸口迸射而出,我尖叫着化身为火焰包裹着的巨龙,扭动身体,形成一道道龙卷风,朝着天上那些天兵天将冲去。

死吧!死吧!你们统统给我灵界陪葬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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