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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夜归人

李凡觉得自己蛮贱的。在高中糊里糊涂的努力学习,成绩升了又降,自己也再也无法静下心来学习。平时遮遮掩掩的,李凡把生活弄得一塌糊涂。丧失了目标,没有游戏和可以交心朋友,失眠,生活充满了无趣。到了这里,以前的事情再也不用纠结,不用担心失眠,成绩再也不会下降,可他却有点想念原来的生活。

明天我能掌握最初级的魔咒吗?那老头说我的魔元充足,是个很好的料子。去年班主任说过我大有钱途,可我今年不仅招待了第一名这不太鸟我的贵太太吃饭还留了死乞白赖的最后一名长住。樊篱去哪了,会遇到危险吗?这个国家是在和平期吗?我会以怎样的姿态存活在这陌生的世界?

李凡感觉肚子有些饿,他一直睡不着。

李凡一天没吃到东西了。

李凡迷迷糊糊的入了睡,梦里,嬉笑声和异样的眼光在李凡身上徘徊。

李凡睡得不安稳,翻身,半梦半醒间,感觉有大雨打在窗上和雷霹雳的声音。

只是这雷打的频率有点快,李凡心烦意乱的睁开了眼睛。窗外大雨滂沱,白色的雷光把卧室映地透亮,绿色的风铃滴溜溜的打转。

李凡揉了揉眼睛,发现门外面像人敲门。

“谁?”李凡颤声问。

“我。”简短的回答,是樊篱的声音。

李凡起身去开门,哪知门外面又接了一句“你的主人。”

李凡打开门,门外的是樊篱,他有深刻的五官和薄削的嘴唇,被雨水冲刷的黑衣地紧贴着精壮的身体,露出好看的锁骨。

樊篱散发的略带清冷的成熟男子气息李凡感觉身体发热,这样的樊篱让他想起了《龙族》里的楚子航。

李凡怕樊篱发现异样,便垂下了头。樊篱轻轻的推开低着头的李凡,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樊篱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到李凡面前。李凡接过来,发现是烤熟的牛肉。牛肉散发着热气催得李凡双眼发红。

“对不起,漆。”樊篱低层的声音有点沙哑。

李凡发愣地看着他墨蓝的眼睛,手有些发抖,牛肉竟递不到嘴里。

“以后你可以从宿舍出去。”樊篱双手扣在一起,毕竟把一个不会使用魔元的人封在屋子里还不留食物,这种事情他也就做过这一件罢了。

樊篱摸摸李凡乱掉的头发,李凡从樊篱的眼珠里发现自己的发色从棕色变回了黑色。樊篱吻了一下李凡的额头,李凡的额头便红了,又蔓延到满脸,像熟透的辣椒。

楼下传来水低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那是樊篱洗澡的声音,李凡感觉最后一口牛肉一点也不香了。

樊篱赤着脚走进房间,没有脚步声。

李凡看着樊篱,眼神呆滞,下意识的低下头,不去看松散的睡衣盖藏着的人。

白色的雷光映着樊篱棱角分明又白皙的脸,像足了月光下吸足了血的威廉。

樊篱拉着李凡到床上,雨小了,夜深了,他看不清李凡的眼。

樊篱把李凡藏在被子里的脸拿出来,痴迷地抚摸。

他轻轻的唤黑发的少年,漆,漆,漆。

李凡被他抱得很紧,紧实肌肉烙得李凡有些疼。

李凡不禁想昔日被父母挤在床中间日子,那时,一家三口过着很温暖的日子呢呢。

樊篱的皮肤紧自而冰冷,俩个人挤在一起却让李凡感到格外温暖。

半晌,李凡把手从樊篱的怀抱里解放出来,哑着嗓子说,我叫李凡。

樊篱搭在李凡后背的手一僵,说不出话来。

沉默半响,樊篱将李凡的手紧紧握住,轻轻的说:“嗯,我叫樊篱。”

卧室很黑,樊篱的声音像细沙落在雨地般寂寞,无声无息。

天又亮了,阳光照在李凡舒展的眉眼上,樊篱将窗推开,有几片细小的绿叶飘进来。

地板上几片从外面飘进房间的绿叶,李凡看着旁边空空的人影,揉揉脑袋,自嘲道,看来做春梦是有助于睡眠的。

李凡起身穿衣,门外却一个好听的声音。

“李凡,出来。”是樊篱的声音。

长木桌上盖着白色餐布,李凡疑惑地看着面无表情樊篱,在看看餐座上的东西。

黑米粥变成了白米粥,牛奶也不再是奇怪的紫色,樊篱甚至还穿着白色的修身服。

他不应该是讨厌白色的吗,李凡心想。

今天樊篱吃得很快,李凡吃完后,樊篱收拾好碗筷,李凡有点惊讶。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李凡体内的魔元气息愈加浓厚——这是哺元的最佳时期。

但是樊篱从前天起就没有回来过了,他就像太阳一样,散发着光和热,清晰可见,又遥不可及。

高中那一年他他已近习惯了这些东西,至少这些目光不会刺到耳朵里去。但是习惯的东西依然会让人厌恶和不适,李凡穿着比他大一号的衣服,快步离开了居民聚集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樊篱的小屋让他产生了家的感觉,只是不知这栋小楼有没有将他视作家人。

樊篱出去了,几天不曾归来。

他似乎彻底信任了李凡,李凡现在可以随意进出他房子任意空间,樊篱留下了足够的食物。一楼的房间都锁着,李凡有樊篱交给他的钥匙。

这栋房以蓝绿色为主调,墙上趴着很像爬山虎的植物。李凡打开一扇门,里面堆满了书,但大多都是和魔咒法和魔武法相关,很符合樊篱修炼狂人的形象。另一个房间里有魔杖和魔武器,李凡摩挲着黑剑,他很想当一个魔武士。里面的兵器从简到繁,虽然李凡的魔元还没萌发,但可以猜出这是樊篱换下来的。

李凡不自觉的走到了樊篱的卧室,这个房子里没有白色的东西,甚至那天的白色桌布也不见了,唯独樊篱告诫他不要碰风铃的白色。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李凡感觉自己的魔元像快要吹破的气球,他已经错过了凝结魔元的最佳时机,虽然樊篱没有承诺他什么。但,他还是想再等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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