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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王得知

这动作慢了一点儿,他还等不及要来催了,这么想知道言微尘的消息怎么不自己回家来看。

竹冬的脸色不见回暖,他声音沉稳:“相爷,这次少爷让属下回来不是为了言微尘的事情,而是另一件大事。”

他说着就将一直随身带着的长条匣子拿了出来,打开来露出里面的一片纸,将那抹妖艳的红色呈现在沈贤眼前。

“这是……”沈贤惊疑不已,立刻拿过了那匣子细细观看,越是看的仔细眉间的隆起就越是突兀,丝毫没有了方才的笑意,在官场历经风霜几十年沉淀下来的威压伴着冷意,一时都不收敛的外放了出来。这属于慕王的印章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沈墨又是从哪里得来的?略一沉思,沈贤就想到,难道是慕王的印章外露了。

在认出印章属谁的刹那,沈贤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情况,能让自己的小儿子得到这一片印章的印记,足以见得被滥用的程度之甚,后果又有多么严重。

沈贤:“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满堂威压之下,竹冬微不可察的紧了紧手指,他沉声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指尖捏着那抹纸片,一染猩红,此刻却如同正熊熊燃起的烈火,试图将他们烧死在其中。

只是这印章却不知是宁王伪造还是从慕王那里偷了去,若是伪造那只能说宁王太过大胆,过了初定司,就能查出真伪。若是偷盗了去,那就说明慕王身边的人里有谁生了异心,务必要将其揪出来。

暴雨将至,乌云蔽日。这京城又要变一变天了。

收好了东西,沈贤:“奔波了一夜想来也是精疲力尽,快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我还要立刻就秉明慕王。”

竹冬低声应了,快步退了出去。

沈贤也忙换了一身常服,低调的出门去拜访慕王,刚刚下朝归来就要往慕王府赶去的沈贤,疲倦的按了按眉间,自己,莫不是老了吧?

马车快速的穿梭在街道上,最后停在了慕王府的偏门,身影一闪还不待旁人看清楚一片衣角就消失在了门前。

成敬明沉声道:“种种供求已经表明,和郝大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知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郝连沉默。

郝城一甩衣袖,毫不客气的说:“大人要我兄长说些什么?仅仅凭借着这几个人含糊不已的话就要胡乱攀咬上我兄长,真真是可笑至极。说着什么有关联,结果人证物证皆没有,大人想要一面之词就逼着我兄长认罪,可真是欺人太甚。”

成敬明:“郝大人,人证原先是有的,那枫月可不就是关键的人证,可却莫名的死了,这件事情也还要问问郝大人的意思呢?”

不能怪成敬明往他头上按罪名,实在是目前直指郝连的人证或是物证都没有,不牵扯一些缠在他身上,只怕郝城这样强硬的态度会直接不予理会直接和郝连走人,那时候再往上报只怕右派一掺和还直接参他一本,到时候被将罪事小,想郝连认罪伏法可就难如登天了。

“成大人好大的口气。” 怒道:“照你这样说只要是认识我兄长的人无故身亡可都待赖到他身上了。且不说那丫头是自杀吧!她就是他杀也牵扯不到我兄长身上,她不过是个下人,唯一的交情也不过是因为穆莺莺,若非要说的比旁人深一点也是她仰慕我兄长,她自己妒恨穆莺莺蛇蝎心肠要害人管我兄长什么事。”

看着笑呵呵的成敬明恨的不住的咬牙,要是说道枫月那丫头他也的确委屈,因为真的不是他动的手脚。成敬明看着像个软柿子却是尽往人身上泼脏水,铁了心的要把事情闹大,真是可恨。

“哎,话可不是这样说,因为单从作案动机上来说,就是郝大人最有嫌疑了。”

成大人状似轻松:“双方父母都认定的未婚妻爱上了一个穷小子,与他情投意合非卿不可,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更何况,还意图要和他私奔,所以郝大人从枫月那里得到了消息在子时之前就赶到东院拦下她,想要阻挠她离开,两人发生争吵继而开始拉扯,不小心失手将人推到了井里,是或者不是?嗯,又或者说,其实是早就存了杀心,一直守在那里等着她,见她果真不顾名义与人私奔,恼羞成怒所以杀了她?”

郝连张了张口:“不是这样的。”

冷笑:“成大人听见了,我兄长已经否认了,再说,这些也都是你的猜测,哪里作的了真?你怎的知道那个叫做枫月的下人将消息传给了我兄长?”

成大人:“并非本官胡乱猜测,这些都是可以通过旁人的口供和证据推理而来。枫月喜欢穆莺莺暗定的夫婿郝连,所以对自家小姐心生闲嫌隙,后来一次将郝连约到花园假山后对其吐露情意,结果却惨遭拒绝,并且郝连还对其说只喜欢穆莺莺是不会与她的丫鬟有牵连,这下子就更是断了她以后作为陪嫁丫鬟嫁入郝家侍奉郝连的可能,而且郝连往后更是和她时时保持距离,往日穆莺莺对她们的好和看似风光都变成了阻隔着她和心上人的一堵墙,这更是让她对穆莺莺恨上心头。往后的日子里对她也不再恭敬,刻意疏远了她。性情也是大变。这些都是枫月和荷亭的供词得来的。不过后来,她终于发现了一个让郝连厌弃穆莺莺的机会了,她发现穆莺莺和安家生情投意合,私定终生。这样的事情如果郝连知道了一定会很是生气,再也不会想着娶穆莺莺了,那她也就有机会了。所以,她偷偷的告诉了郝连,郝连的确很震惊也很伤心,但是却没有和她想的一样厌弃穆莺莺,他那样的痴情人还是不肯放弃穆莺莺。枫月有些难以置信,往后的日子她就一直将穆莺莺和安家生的消息告诉郝连,她希望时间久了,郝连就会受不了了,就会发现她的好。结果郝连很痛苦,却毅然决然的决定立刻迎娶穆莺莺,他向父母和穆府台秉明想要迎娶穆莺莺,双方父母高兴的同意了,枫月绝望了,所以她对穆莺莺下了杀手。等着她嫁过去没有几天就惨死。郝连的心头就再也没有别人占着了,那时候还在郝府的她就会接近郝连,对他好,他就一定会喜欢她的。直到知道穆莺莺要和安家生私奔前她也一直是这个计划,可是知道穆莺莺要私奔后她却决定要告诉郝连,反正穆莺莺也活不了,不如告诉郝连让他认清穆莺莺是个什么样的人。郝连听了,他却不信,他要枫月把具体时间告诉他,他要亲自去看看,枫月在后来得知消息后前去告诉他了,后来,就发生了穆莺莺坠井事件。”

这些,是成敬明根据众人的证词推理出来的。

不过,看着郝连衣袖下攥紧的手,应当是说对了。

在郝连开口说话之前抢过了话:“成大人今日真是让本官见识到了,你这谱写爱恨情仇的想象力实在是厉害,哪日若是不做官了,去街头巷尾写话本一定很受欢迎。”

像是没有听到郝城话里的讥讽,成敬明点头带笑:“哪里哪里,郝大人真是缪赞了。郝大人,本官方才所言,是或者不是?”

郝连闭了闭眼,“前面不差分毫,后面不相分毫。”

成敬明:“哦?原来本官说错了,那郝大人可否说一说后面又是哪样?”

“成大人。”郝城眼露厉色,不悦道:“大人可真会在说话里耍聪明,只可惜用错了地方,我兄长又不是杀害穆莺莺的凶手,他哪里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成大人依旧温和的笑着,心里却有些嫌弃的看了郝城一眼,这个郝城,真是讨人嫌,哪里都有着他来接话,几次下来都是他在一边说话,硬是把郝连的话都给拉了过来。

将讨人嫌的身份贯彻到底,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跪在堂下的安家生,开口道:“倒是成大人,本官还有一些疑问,那安家生前日明明承认了自己是杀害穆莺莺的凶手,你们怎么不抓紧时间审理他,又将罪名推到我哥哥身上做什么?”

成敬明:“这个本官已经审理过了,他乃是受人胁迫,有人通过通晓阁给他送信,以穆家夫妇的性命相逼令他承认自己就是杀害穆莺莺的凶手,安家生因为此才会出来承认自己是凶手,而且,也没有证据表明他就是凶手。”

意味不明的‘哦’的一声,狭长的眸子里带了一丝笑意,“那么成大人,本官对于这件事情更感兴趣了。”

“五陵学府昔日的安家生安才子,应该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轻信了,并且愿意搭上自己的性命吧?还是说离了五陵学府几年而已,这股子聪明劲就倒退了不少?不会吧!我还是更加坚信那人给了你什么信物,让你一下子就相信了呢?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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