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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相逢

正执西国和平年间,风调雨顺,谷物饱满殷实,国泰民安。

西国上任皇帝孝武帝是抢夺了自己侄子的皇位而荣登大典,所以在处理国家大事上小心谨慎,勤勤恳恳,怕落了口实于天下悠悠之口。因其执政有方,仅二十年把西国从以前的物缺兵弱受周边国家欺辱的国家成长为一个可以南方青遥国平起平坐的大国。

正因如此,由武力且杀嫡亲而获得皇位的孝武帝意外的得到百姓的爱戴。据说孝武帝是因过分勤勉朝政而导致病症一拖再拖不治,最后倒在了扑满折子的御案上,关于治理红河河道改道的折子上正好染满了他吐出的鲜血。

帝王薨,西国百姓每天降魔之时自愿清唱送行悲歌长达一月。

孝武帝的传奇色彩还在于其后宫,孝武帝一生只封过一位皇后---庄烈皇后,并且是追封。据说这位皇后是原司空府三小姐,是孝武帝还是王爷时的第二位正夫人,孝武帝最爱其聪慧,喜其心性,原本是伉俪情深,天造地设的一双。可惜庄烈皇后在追随孝武帝征战徒中,不幸难产而死,小皇子也不知踪迹。

此后孝武帝后宫只有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原司空府的二小姐,这位二小姐被封为德妃,并为帝诞下两女三子。另一个是兵部侍郎千金,被封为徐婉仪,徐婉仪为帝诞下三皇子和七皇子,还有唯一的公主恭庆大长公主。

而大皇子,二皇子和五皇子在帝薨后为争皇位自相残杀。大皇子和五皇子死,二皇子成为废人。于是皇位落到了当今圣上三殿下身上。三殿下生性较为软弱,爱好歌赋书法绘画,寄情于山水,但不失为一位仁德之君,上位三年,西国发展平稳,百姓安居乐业。还有一个据说是庄烈皇后的战乱遗孤,四皇子,不过下落不明,这么多年,大约也是再也找不到了。

然而,惠帝三十有余,仍无所出。

但是云深山庄却不在西国,而是在青遥国。虽然是和平年代,景月傥一袭世家弟子一路上还是装作进青遥国做生意的商人,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萧忆流捞起帘子,因着欲满眼的青翠,失口而出。

西属果然是多高山险峰,但其秀丽景色也应接不暇。或是飞瀑三千,山深入云,郁郁葱葱草木繁杂各异,都让萧忆流大开眼界。

离马车不远的景月傥正好回头望了她一眼,停顿了几秒后又驾着马跑到车前头去了。

“西属是青遥国最出名的一部分,虽然不及南岭富庶,但多奇人异士珍宝,又是修身养性的宝地,”丝箩一边打开糕点盒拿了块栗子糕放在碟子里,一边对她继续说道:“姑娘先尝尝这栗子糕垫垫肚子吧。”

萧忆流接了下来,却没动口,仔细听丝箩跟她讲的风土人情,这一路上多亏丝箩不停的跟她说,她才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什么样的国家,什么样的形势。

丝箩又说:“虽然现在青遥国和西国都是和平相处,不过听爷说,西国垂涎青遥国富足已久,而青遥国欲向北方西国土地扩张,恐怕,这两国最终还是要打起来的。”

说完,她摇了摇头。萧忆流知道,这妮子除了以她主子为天外,基本上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见不得血腥,见不得生灵涂炭。这心地善良相对萧忆流说,萧忆流就是那心肠歹毒的毒寡妇了,至于景月傥,那根本就是个修罗。

“你再跟我说说青遥国的事呢?”想到景月傥,萧忆流打了个寒噤,为了转移自己又想到那天马车上的事,赶紧想了个话题出来。

“这青遥国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仗着地理位子好,倒是物件充足,听说粮仓囤积的粮食能用五年呢?不像我们国家,每年这个粮食问题不知道要焦死多少做官的,再怎么想办法还是有饿死的人,不过是看饿死的人多少的问题了。姑娘,你不知道这青遥国忒不自量力,他自己兵马并不比我们强,却老是垂涎我们的土地。而且,那老皇帝也是个倒霉种,半只脚要进棺材了膝下才只有一个太女。”

“太女?”

“是啊,就是王位的继承者,青遥国皇太女,不过她今年算上虚岁才十一呢?”

萧忆流看在着表情生动,举止可爱的丝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正在这刹那,马车停了下来。门帘一捞,景月傥身子探了进来,墨绿色的眸子瞟了她一眼,眉角轻佻,道:“下车吧,下面要靠走的了。”

萧忆流下车才发现景月傥要她下来的真正目的,原来眼前是一个石头阵。萧忆流自然知道,过了这个阵就能直接到云深山庄的正门,小时候常跟着司望溪把过这个阵当游戏玩,有些步骤她还是记得的。

“这个阵是根据星星的分布来做的。”

“星星?”景月傥一脸迷惑,可一会儿就明白过来,她是在说星象吧。

“先是东苍龙,踩三颗;南朱雀,踩五颗;然后是….”她一边沿着石岩蹦蹦跳跳,一边回忆.在西北虎第六颗的时候,突然停住,抬起一只脚半天下不了腿.

“怎么了?”景月傥站在阵外警惕的问.

“没.”她深吸一口气,心里念想糟了,不能确定是不是这个位置.记得望溪曾经说过,阵法开启就不能停,一次踏错会引发机关,开一次阵只有两次机会,如果第二次再踏错的话,阵法就会改变,阵里的人会被困死.

最后她还是踏了下去,好象没什么事发生,便暗自欣喜.

突然从左上角的石头缝里飞出几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朝萧忆流飞来,萧忆流眼看躲闪不及,却被一个宽阔的胸膛扑倒在地.

景月傥居然在关键时刻救了她!!她余惊未平,想说句感谢的话却又张不了口.

景月傥没理她,只是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认真的观察起刚才发出机关的石头缝和萧忆流留下的一连串凌乱的步伐.

他的眉头不一会儿就松了下来,嘴角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沿着石头接着走了几步,石头阵发出如山石垮塌的巨大声响,眼前的迷雾也迅速散开来.一条整齐的石子路展现在眼前,道旁的桃树整齐的列在两边,像是迎接贵宾的侍者.

“你,你..”萧忆流目瞪口呆.

景月傥转过身,邪气一笑:"怎么还不起来,难道要爷来扶你."

"你既然会,干嘛要我来开!"她满脸怒色,感觉又被狐狸戏耍了.

"我又不是本来就会,只是这种小把戏,看你走了几步我自然就摸索出来了.快起来走了."

丝箩赶紧把萧忆流扶起来,紧跟着景月傥.

绕了很长一段路,萧忆流看到远处玫瑰地里有个白色纤细的身影,心底一暖,甩开丝箩的手一瘸一拐的飞奔过去,一把从后背抱住白色身影的腰.

司望溪本能的一颤,想要拿出暗器,然而,这种久违的触感,让她失神了.

"你是望溪吗?"萧忆流问.

这一声如晴天霹雳,司望溪哽咽了,不知道是不是该笑呢?这个女子她期待了那么久,想要再次见到她却又不能再次见到.难道又是做梦?多少次期盼着美梦成真,然而美梦成真让她顿时觉得人在命运面前的无力感.

"你,不是望溪吗?"后背传来的声音开始显的失望,连圈在她腰上的手也慢慢松了下来.

还是微笑吧.

她转身,露出一个连千年寒冰都能融化的微笑,捏捏萧忆流的脸蛋:"小锦鲤,你长大了."

站在远处的景月傥看到了司望溪惊为天人的容貌,不禁眼前一亮,脑中精光一闪.

他走向正在叙旧的两人,对司望溪行了个礼,对萧忆流说:"叙旧有的是时间,你先让我把正事办了吧."

司望溪明显感到一股不善的气流袭向自己,她仍是面带微笑,却不是从心里笑出来,仔细打量着景月傥.

景月傥也仔细看着司望溪,心里想着,果然又是个美人.

"在下久闻司小姐美名,希望小姐能为我卜一卦."

司望溪望了望萧忆流,萧忆流马上解释道:"这个人救了我,我没想到他是有事找你的."

司望溪微微颔首,道:"既然是忆流的救命恩人,公子所请自然不该推辞.而且公子能过了石头阵,必然不同凡人,能到这里的人一定都有到这里的原因,那就请公子移步大厅,再细说吧."

到了大厅,司望溪对萧忆流说:"你受伤了,先回你房间去包扎下伤口,换身衣裳再出来吧."

萧忆流点点头,像个孩子般的跑开了.景月傥少见她笑,而且是如此纯真的笑,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司望溪咳了两声,道:"公子请坐.不知公子所问何事?"

景月傥收回眼神,坐了下来,认真的问:"小姐难道不知道我所问何事?"

司望溪看着景月傥凑近的脸,一双墨绿色的眼睛露出狼一般的野心.

她大吃一惊,居然是他!

司望溪呼吸急促了起来,当很快压制了下来,冷静的说:"公子是在寻人么?"

"是!"景月傥很满意的点点头,"那个人还活着对么?"

"既然公子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呢?"

"因为我要知道他在哪?"他眼里全是阴霾.

司望溪叹了口气:"知不知道他又有什么用呢?他不会妨碍你的大业的."

景月傥轻摇折扇:"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况且,也不可以.所以,请您告诉我他在哪吧."

"我不可以告诉你."

景月傥半晌沉默,满怀深意的盯着司望溪,而司望溪也毫不客气的回盯他.

他突然大笑:"看来我这次是白来了一趟,枉费做了一番好事."

司望溪松了口气:"公子戾气过重,多做善事于己是有利无害的。"

没想趁着司望溪放松警惕一刹,景月傥拿扇子的拿只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司望溪的胸口,司望溪反手挡住了来袭,抓住了紫晶扇柄.而景月傥似乎早有意料,空着的另一只手立马伸向司望溪的脖子,司望溪见机钳制住那只欲扯掉自己围脖的手.

景月傥望着司望溪宛如天仙般美丽的容颜,眯眼一笑,而司望溪脸色一沉,杀意横生.原来景月傥趁司望溪专注自己另一只手的来袭时,放开了扇子的手抚上了司望溪的胸.

大厅里除了他俩,没有别人.时间像是停止了,因为两人都像雕像一般一动不动,除了景月傥那只不知好歹的手还在司望溪胸前游走.

萧忆流换好衣服进来时,倍感大厅里气氛诡异,冷气十足.刚进来时还没看清楚,不知道两人在谈什么谈的那么专注,待走近了看到景月傥那只混帐手,脑袋直冒黑线.

"君子动口不动手!"

景月傥的手被萧忆流一掌拍掉,一个醒目的红衣女子恍然印入眼帘.

梳洗后的萧忆流,越发的美丽动人了,而且,红色很衬她,他略女无数,很少见得把红色穿的这么合身的,便多给萧忆流打了几分,更越发想把萧忆流弄到床上去了.

景月傥站起身来,面对着萧忆流,低下头,在她耳边用极其媚惑的声音说道:"我不是君子,可你也动手打了我啊."

萧忆流因着他凑在耳边的呼吸,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让她脸红,倒退了一步,怒声道:"我是女子."

景月傥见其防线有所松动,玩心大起,又朝前走了两步.不巧,司望溪面如寒霜,**两人中间,道:"公子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恕不远送."

"那好吧,既然主人都下了逐客令!"他一甩下摆,转身出门,走到大厅门口,大声笑道:"好一个西蜀第一美人,今儿倒真是长见识了."

景月傥半趴在软垫上沉思,丝箩在一旁小心的扇着扇子,见景月傥表情严肃,恭敬的问:"爷,此行不顺吗?"

景月傥翻了个身,面色稍霁,说:"也不是全无所获,虽然没找的到那个人的行迹."

丝箩问:"难道连神算子耀星唯一的弟子司望溪也查不到那个人的下落吗?"

"不是查不到,只是他不愿意说罢了.不用担心,丝箩,那个人,我总是会找到他的."

他说完,手沿着丝箩的腿往上滑,微微一笑的说:"丝箩,你知道吗?我发现个有意思的事?"

"爷,究竟是什么事呢?"

景月傥轻轻抽掉丝箩腰间的活结,漫不经心的说:"所谓的西蜀第一美人,不过是个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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