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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皇兮皇兮从我栖32

“那个,那个奸夫呢?”我张口结,怔愣了片刻,眼光却恨不能钻入蚂蚁缝内将与她偷情的男人纠出来。

“嗯?”巧儿微微怔仲,半响疑惑的睨向我,眉目勾挑:“你说什么?”

“奸夫啊!”我左右瞧了瞧,又四下翻了翻,发现桌上除了一本打开的书籍外别无他物,连被褥都整齐的叠在一处,并无缠绵的痕迹,明明是听到了,我嘟了嘟唇疑惑地转身,语气不悦亦带了尖锐的刺探:“你一直在看书吗,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巧儿眉梢挑扬,垂首疑道:“小姐想知道些什么,早晨就不对劲,这会又突然闯进来,有什么事?”见我沉默不语,脸色也不甚好看,巧儿抚了换我的发,柔了嗓音道:“是害怕了,怕一人独处被所传妖物叨了去?”

我并未言明,只黯然拉了她向我房中走去,巧儿也不问,只随我的脚步跨入门槛,静候了了片刻,不多时,那淫声秽语果然又开始响起,我咬着唇瞥了一眼巧儿,脸色陡自染上一抹酡红,须臾喃喃道:“听见了吧,每夜听这到这声音,命苦啊,我以为你在作乱,原来并不是你,笑死了,我回去睡了。”

这才想起隔壁也住着布婆婆地孙儿,今日已见了她的孙媳,定是那小两口在恩爱呐,可未免也太引人入胜了,心臆之间正思量要如何开拖,才可脱离这尴尬的境地,便听得那魔音陡自变大,深刻响入脑海,我脸上更是热涨地难受,听得巧儿淡淡地笑声,便抬头瞥了她一眼。

巧儿眸中难掩地笑意,嘴角更是邪佞地上扬:“我说小姐怎么这么奇怪,原来如此。”

我尴尬地用手戳她:“别得意,迟早得抓住她的把柄,不许笑了,我要睡了,你出去,不送。”

“傻小姐。”巧儿宠溺的俯首:“先去我房内歇着吧,今日不早了,明日跟布婆婆说声再换房不迟,这声音,猪都不能睡……”他意有所指的调笑。

见他说的头头是道,更是合情合理,似乎很是老实,我点点头。

巧儿喹然笑着,并不答话,只牵了我的手朝她房中走去,我的确是困了,沾床便睡,竟是一夜好眠,端然无梦。

早晨醒了,已不见巧儿的身影,桌边空无一物,连展开的书籍都消失不见了,心中一紧,急急下了床向门外冲去,只怕她弃我不顾,将我一人扔在这里,无法诠翻心中那份揪心的忿意,刚冲出门竟与一粉色身影撞个正着,两个身影步步虚浮着跌落两旁。

“小姐,撞坏了没?”那身影见我痛苦不堪,便来扶我,音色细缓,却推心置腹的温柔,正是布婆婆地孙媳。

我蓦然回神,见她担忧的美目,压了自己心惊未平的情绪道:“还好,只是巧儿去了哪里?你看见她没?”

那孙媳挑眉道:“可是说的那位姑娘,刚瞧见下了楼,出外去了,临走还叮嘱要我好生照顾着你,让你莫要乱走动,这不,我刚上来看小姐,就撞着你了,可撞痛了哪里?”

我勉力自持稳了稳神色:“还好,只是,她可对你说去了哪里?刚走吗?”

“是啊,我才上楼来,她也刚出去……”未待她说完,我人已急急越过她如炮弹般向楼下射去,也不顾她惊疑地神色,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死巧儿,你休想抛却我一人逃走,你不能,也决不可以……心中那一点莫名的酸楚开始扩散,至上而下已然凉透,手掌亦攥的死紧……因为……因为……我……你将我身上值钱的饰物都拿了去,以后让我一人怎么独活,死巧儿,让我追到你,你就死定了!

“小姐莫要乱走,此镇非常时期,不能去啊,小姐不熟此镇,快……快些站住!”布婆婆似是听她孙媳说了,倚在门边,心急如焚了唤我,我哪里听得,只疾疾向前奔去,口中念念有词:“巧儿,你没良心,你不是人,懦弱无能,什么都不是,居然一个人跑了,你……你当真是个懦夫……”

眼中热胀的难受,蓄了许久的泪意灼人的痛,泪水蔌蔌的落,我边拭边哭,一路引了不少路人回眸,却不敢多言,纷纷低头前行不敢惹事生非。

也不知奔了多久,似是出了玄武镇,回到出谷的路,脚下步步虚浮,不多时已瘫软在地,胸口因为疾奔撕心裂肺的痛,牵扯的呼吸都是粗重的。

草间静谧,风也好似停了,亦是不见那雪色的身影,身子虚软,丝毫不能动弹,躺在草间,任晨露缓缓自草叶滑落,湿了满眼。

悲凄,委屈,难堪,蜂涌而至,我深深了喘息:“巧儿,你怎能丢下我一人,这些日子,我视你为依靠,视你为至亲,你怎能如此待我,怎么可以这样……你真是笨蛋,我终是看清了你,狼心狗肺的混球……拷之,我这付糗样真是逊毙了!”

我蓦然试去眼角的湿意,嘴唇微微翕动,很是不甘心:“我居然为巧儿哭,你真是不配,与我非亲非故,又无丝毫责任心,我还自欺欺人,以为你会在意我,当是无聊,无聊透了……”心中暗暗嘲讽,心绪也缓缓回神,口中懊恼地咒骂,支起身子,极缓地站起,双腿如细线般轻晃,又跌坐了回去。

巧儿的欺负我,连这腿都不遂我的意,我抿了抿唇,压却心中极致的委屈,黯然坐了一会,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莫名的鸟声,恍惚的神思才被拉回,稍稍动了动腿,发现已然可以走动,这才顺着原路回去。

浓荫遮天的羊肠小道,我一人在其中穿梭,天空淇蓝,却无太阳,抬眸四处看着,竟还在原地兜圈,心中蓦然一震,额际细汗滑落,莫非我迷路了?

脑中心思千转百回,将来时路理了个大概,却越理越乱,良久,嘴角微浮,涩然牵起一抹苦笑,我,当真迷路了。

双目茫然地看着前方,心中暗暗思量,只盼太阳快些出来,我也好辨别方向,熟料,不多时,天色便暗沉下来,空气窒闷,似乎要下雨,此时我腹中咕咕乱响,自顾自唱着空城计,我嘴巴一咧,攥紧了眉头,哀嚎了几声,都怨我一是冲动跑了出来,姓莫的那厮根本未将我放在心上,我还跑出来追他,真是送死,真是无脑。

也不急着赶路,走来走去也是无用,不如养精蓄锐,也找些果子裹腹,现下切莫不能慌乱,要安稳走出此处才是。

远处,阴霾的天空轰然过划一道亮光,深红深红,耀眼的电石火花,随然而来的是沉闷的雷声,果真要下雨了,这可如何是好,树也不能躲,也不能淋着雨,着了凉生病对胎儿也不利,我可不想半身不遂落下什么病根,担忧浓浓盘距在心头,挥散不去,脚下也愈走愈疾,树木繁密,亦绕了个弯,刚抬眼,便觉有白影轻晃而过,修长的一道,飘扬的发也毫无颜色,难道是巧儿?

我心中一喜,也顾不得上一刻还将她骂的狗血淋头,只要追到她,我就能走出这片林子,心中半喜半忧,出口便喊:“巧儿,是你吗?出个声!”

深红的电光在不远闪耀,雷声阵阵狂风卷浪般涌来,亦撕扯着云层,倾刻,感觉额际落下冰凉的寒意,下一瞬,劈里啪啦,雨水淋淳从天空倾泻而下,我狼狈地闪躲着,加快脚步,嘶哑地唤那抹若有似无的影子:“巧儿,你给我站住!”

急急追那消却地身影,丝毫没有顾及脚下的泥泞,下一刻脚下踩空,人疯狂地朝坡间坠去,身子在错综交叠的乱石及杂草间翻滚,哪里痛已不知觉,四周似是暗了,天旋地转开来,双手触向小腹,麻木的毫无知觉,紧攥了青紫的眉头,有想睡的冲动,却迷糊着双眼不能寤寐,须臾,耳间断断续续听到有人对话声,理智唤醒迷离的思绪,尖声叫道:“有人吗?……救命……”

“颜姐,似有人呼救……”

“是吗?我怎得未曾听见?”

“……听,当真有,定是又是遭妖物迷惑的笨蛋了,颜姐,我们去瞧瞧……”

“何来妖物,修得胡说……”

耳间模糊听到两个女子的嗓音,心中一缓,呼救的声音沙哑的哽在喉中,脑中眩目的窒闷,只来得及咒骂了声,便晕眩过去。

“巧儿,是你吗?”我沙哑了问着,眼前一片模糊,淡淡地试探,却不抱任何的希望:“是你吗,巧儿?”

“你醒了,好些了没,别动,乖乖躺着,你身上无一处完好,别又扯裂了伤口。”是个清亮的女声,素色地身影迅速靠近,将我扭曲的身子扶正躺好,似是不经心地问:“听你梦中一直喊巧儿,他是什么人,是你的亲人吗,你面生的紧,不像是玄武镇的人,你从哪儿来,怎么跑到林中去了?”

她自顾自问着,我却痛的不能自己,只能紧蹙着眉,咬着青紫的唇,一个字也答不出,伸手摸索着,直抚上一个温热的物体,我亦将它攥的死紧:“我的腿呢,腿疼……”

“腿还在?疼吗?我是瞧你摔的不轻,实在疼的厉害吗,别慌,我立刻让颜姐来给你瞧瞧!”她安抚地轻拍我的手,即刻冲了出去,我哑然躺倒在床,脑中一片空白,无力思绪。

顷刻,听见那清亮地声音响起,见那素色身影使力拖了一淡绿的身影朝我奔来,口中急切地解说着什么,似乎与我有关,我只顾忍住脑中晕眩,也未听得说些什么。

“颜姐,这姑娘说身怀有孕,你快替她瞧瞧怎样了,好让她安心。”素色身影将她口中的颜姐按在床边,不容商量的将我的手臂轻轻握住:“颜姐,快替她瞧瞧,她这般模样,让我都担忧了。”

那颜姐也并未说话,只觉手臂冰凉了三点,自那指尖缓缓传递而来的寒流,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勉力自持压下那抹异样,我自齿缝间迸声问道:“腿怎么样了?”

那眼神一下子柔和开来,似是刻意的安慰:“并未诊出异常,放心吧,只是刚摔了,疼是再所难免的,没事的。”

“是啊,颜姐是玄武镇最好的医女,你到这儿便是捡回了命,什么都不用发愁,只是,你是哪里人,怎得在那林中出现,不是常与颜姐去后山采药,你定是出不来了。”素色身影接口道,说话直白,却又实在。

我模糊的苦笑:“一言难尽,只是多谢了。”双手缓缓抚向自己的脸,从刚才便热胀的难受,似有气体钻入皮层中,此刻想冲破而出,当触及到在上厚厚一层纱绵,微微怔了怔,双唇亦不由自主的颤着:“我的脸受伤了吗?”

“是啊,那林间处处是乱石,大雨又是湿滑泞泥,救你时只见你满脸是血,大概脸孔最为严……”话未说完便被那颜姐不轻不缓地打断:“修得多说。”素色身影便住了嘴,叽叽喳喳自喉中发出只有她听见的声音。

心中怔仲,思绪似都被突然的噩耗抽离,半响,我喉中哽咽道:“是不是会毁容?”

“姑娘莫要心伤,我会尽力医治你的……”她说的轻巧,毁容的又不是她,但我也没法子,只能等回莫家了,然后找大夫看看。

这几日始终控制自己纷乱的情绪,勉力让自己不再去想谁,也似乎是因为这良好的心态,身上大小的伤口好的极快,几日后便可以下床走动,那素色的身影名唤桑柔,性子直白而可爱,与那清亮的嗓音也很匹配。

听桑柔说了,那颜姐姓花,是全镇最好的医女,而她自小体弱多病,便是受花颜的良方给医治好了的,以后得空便都来缠着她磨叽。

花颜待人也与她冰冻的指尖相仿,冷冷清清,她虽是医女,却并不热中看病,整日不见她,这几日在此处休养,竟从未见过她,只听桑柔说在制药,想必也是刻苦上进的女子,想比之下,我到显的懒散了。

这脸上的纱绵也一直没拆,一是桑柔不肯,说未到时候,二是我也不敢看,怕那曾如花似玉的脸再映入眼中时人让人胆颤到心惊。

偶尔想到巧儿那“负心女”,都会忍不住将手边什么花草给捏死,再不然,瞧见什么惹人心烦的小虫子便将它们视作巧儿给拍死,再偶尔梦回深处,思及我的财产也会黯然唏嘘一阵,却不再哭,反正哭也没用。

在窗边不知怔愣了多久,许久飘回思绪,瞧见桑柔小巧的身子正趴在桌上,手中轻捏一支细毛笔,在纸上来回不知写些什么,我一时无聊,便凑这去瞧,勾了勾脑袋,却不知她写的什么,只觉方正工整,竟十分美观,便赞叹道:“好字,好字,写的什么,我并未见过这种字。”

“没见过吧!”桑柔小脸洋洋自得的笑,妙目似有光辉若隐若现,浅笑现宝道:“这可是颜姐教我的,此种字类是颜姐始创,全镇只我俩识得!”

“当真?”这么强大?这花颜真是有才,我亦欣赏的捧着看了又看,更是赞不绝口:“好字,好字!”

“要不要学?”桑柔将小脸兴奋凑到我眼前,跃跃欲试,连眉头都愉悦了跳动。

我毫无掩饰地刮她的鼻头:“好啊。”

“那你想先学什么字?”桑柔将细纸铺展开了,又研好墨,大眼一眨眨地瞅着我,似是没有瞧出我的异常。

我暗压了情绪,思虑了片刻,语气轻缓道:“黄浦依怎样写?”

“只写黄浦依吗?”她似是漫不经心了问,语间却又带了淡淡的试探。

“恩。”我随口应着,并未多想。

“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那我们不学字了好不好,我给你讲讲我们镇的传闻可好?”桑柔见我凄苦欲泣的面孔,凝目温柔的看我,语气迅急,似是刻竟讨好,相视无言,也不想再领会脑中复杂的痛楚,便点头要她说。

“你可知道此镇百姓在害怕什么妖物吗?”桑柔神秘兮兮地望着我,大眼眨巴眨巴。

“什么妖物?”蓦然想起,在客来居那些客人见到我跟巧儿的场景,吓的屁滚尿流的场景,不免有些可笑,便随口问:“不想还会吃人不成?”

桑柔兀自提高音调,复合着气氛道:“与吃人相差无几了,拒说会吸食人血,前几日有人在那树林发现尸首了,确是失血而死,毫无人色,死相很是凄惨,双目圆瞪,定是不能瞑目了。”

“吸血?”我扬眉错愕的盯着她,见她清澈若水的眸子毫无心机,半响才喃喃着,眼神更是浓浓地不信:“莫非此镇还出现吸血鬼不成?我道是什么妖怪,居然是吸血,太匪夷所思了,小说中才有的东西,居然被我撞上,太教人难以置信了……”

吸血鬼?见鬼去吧,鬼才信,那几日还为什么劳子妖怪恐慌不已,这世界哪有吸血鬼,胡说,谁在鬼扯,将他捉了来拍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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