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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寻找羊山

自从送走牛族人,火族人休憩的天池更热闹了。

牛族人返回牛山的一路上,每碰见一个部族都要把火种炫耀一下,把火族人慷慨大度、大公无私的品德宣传一番,把雷神的儿子“龙孩”风羲的英武睿智描述得神乎其神。一个传十,十个传百,火族名声大震,火羲、风羲的名字传遍方圆千里,于是鹿族、狮族、虎族、鸡族……纷纷从遥远的山地或者林地寻到天池拜会火族族长火羲,瞻仰神秘的“龙孩”风羲真容,当然最重要的目的是观摩生火及“烤肉”技术,借得火种。

热情的火族人总是确保他们不虚此行,况且每个部族都有自己的宝贝,如鹿皮、狮皮、虎皮、鸡毛鸡蛋等等也让火族人大开眼界。就这样,火的诱惑以及对神孩的慕名訇然打破了人类部族间不相往来的习俗。人们对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狩猎工具等等有了认识和交流;同时对神孩的敬仰超出了本部族范围。

一时,神秘的雷神之子“龙孩”风羲威名远播,令方圆千里的人瞩目。

一个个外族来访,独不见羊族,急坏了花胥。她焦急地盼着,一见有人裹着羊皮,就特意打听羊山的方位;见他们吃上香喷喷的烤肉满意而归,那股思念亲人、希望亲人享有火种的欲望似火烧灼她的心。她想念亲人,想去羊山看看妈妈和花羲,可是现在却难以离开火族。她明白自己是族母,如果离开火族,族中人事谁来操持?她清楚自己已是1个孩子的母亲,腹中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路途遥远不适合颠沛跋涉;火羲已老,族人每天的食物供给离不开风羲。作为族母,她不能因为自己思念亲人而打乱火族的生活秩序。为此,她常常黯然伤神。

花胥的沮丧,火羲看在眼里,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了了她的心愿。

花胥的惆怅,风羲也看在眼里,一直默默地为寻找羊山做着准备,但是族中的事务也是令他一直没有下决心动身的原因。

这天傍晚,风羲和火羲在天池中沐浴后,并肩坐在沙滩上唠起去羊山的事,总觉得有些犯难。

火羲说:“花胥走了,族里的人和事咋办?谁知道去羊山要走多少天?她在路上生孩子怎么办?谁陪着去?派多少人跟着?问题太多啊!好难啊!”

风羲一直仰脸看着天际的星星,思索良久,手指着那颗星星,下决心似地说:“只有一个办法——全族向那个方向迁移。我打听好了,一直往那边走,就能找到羊山!”

“可是我们走了,有外族人来借火种怎么办?”火羲担忧道。

风羲心有成竹地笑笑,“您放心,让牛羲带些人留下,守着火种,等我们回来。”

火羲想了想,从各方面考虑,也只能这样,“好吧!全族迁移,明天动身。走吧,去宣布这件事!”他说着站起来。

风羲提醒他:“先别告诉大家是去寻找羊山,否则妈妈会因为自己劳烦族人而过意不去。就说这一带的猎物太少,要去寻找猎物多的地方吧!”

火羲赞同道:“嗯,你想得周到。”

山路迢迢,坦途遥遥。

火族男女老少100多人在路上缓缓行进,健壮的男人们手拿器械警惕地守卫着族人。风羲走在最前面引路,他认准太阳落山的方向,时而踏上平坦的地面,时而在山间小径上盘桓,时而穿过茂密的丛林,时而淌过沟涧流水;夜晚要么住在山洞里,要么露宿空旷的地方。

起初,花胥以为要回棚屋地居住,从天池到棚屋地的路她很熟悉,可是走着走着,她发现方向偏离了。“这不是回家的路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她挺着肚子走路很吃力,气喘吁吁地问火羲。

火羲诡谲地一笑,指指太阳落山的方向,“听说那边有一条河,水特别清,特别甜,水里有好多好吃的东西;河两边土地平坦辽阔,有很多野兽出没,好多部族都在那里安家,我们要去和他们会合,把火种送给他们。”

“哦”,花胥明白了,拥有火种是火族人的骄傲,传播火种更是火族人的自豪,她也恨不得立刻让所有的部族都享受到火带给人类的利益。

“天快黑了,大家都饿了,累了,今晚住哪里?。我肚子里的小人儿今天动得很厉害。”花胥说。

“唷,是不是快出来了?我们这就休息。”火羲有点儿紧张。

“还不到时间呢,也许是走的路多了,睡一觉就好了。”花胥安慰道。

“风羲——”火羲喊一声,让风羲停下,回头对陪在花胥身边的两个妇人说:“你们看好花胥。”说着向风羲走去。

“今天就歇在这里吧,大家都累了,饿了。”火羲说。

风羲环视一圈,见已经走在山谷间平路上,太阳也已经趴在远山上空就要落下去,再走天就黑了,便说:“好,就在这里休息。”

火羲招呼族人就地歇息,风羲连忙分派健壮的男人们挖坑生火、砍削树枝、宰杀一路捕到的野雉、野猪,然后架在火上烧烤。

在炎炎烈日下走了一天路的老人、女人、孩子累得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此时山间吹来阵阵微风,倒让他们感觉身体舒服些。肉烤熟还得等一会儿,人们安心地或坐或卧或说话,少年人总是玩兴不减,一有机会就开始打打闹闹。

太阳慢慢落下去了,余晖将天边染红,空气变得清凉舒爽。

青烟缭绕,香味儿越来越浓郁,肉烤熟了。火羲从野猪身上撕下一块块肉,花胥一手扶腰,步履艰难地分给每个人,时不时地皱皱眉头。

两个妇人扶着她,眼里闪着担忧,见最后一个人拿到肉,忙把她搀到一个平平的石台边,“族母,你快坐下吃点东西。”说着扶她缓缓坐下,一人将手里的野猪肉递给她,说:“快吃吧,肚子里的孩子饿了。”

花胥“呵呵”笑着,“是饿了,动得好厉害。”说着接过烤肉大口吃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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