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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记得

而后,此番情景是如何纷扰与我无干,而心底的那抹恨似永远也消不去,只是不够,还不够……那日所有冷眼相向,动手伤了思然的人都该死。

对,还有父亲,他明明能救得思然的,可他却是无动于衷,现今之际,或许我杀了他和其他人,就能平得心内仇恨。

画面一转,我居高临下的看着身前的人,那人正是父亲,此刻面色苍白,穿胸而过的,是思然赠我的那把剑。

“子卿……爹爹自知愧对于你和祀珃,爹爹不怨你……”

其实父亲他,对我和思然都挺好的,他不像母亲那般将我恨入骨髓,只当我是他亲生的孩儿般对待。

或许……我真的错了。

只是步上这路,便悔不得,走下去,即便是死也不能回头,思然的仇,只有我能报得。

一跃而上马背,纵马持僵,回得王府,爹爹死的消息是随后几日杏仁说与我听的,那时我故作不知,只是无人晓得,爹爹是命丧我手。

画面一转,凤吟自我身旁,而我坐于房内品着茶,只心中思绪万千。

“子卿,这般安静的日子挺好的,你说是么?”

喝茶的动物微不可查的顿了顿,凤吟他这话,该是知道我的计划了吧,叫我停手么?不可能了,一切……都太晚了。

何曾有人说过这么一句——

“王爷,恕清衡直言,清衡心内中意的人是莲儿未曾变过,同王爷在一起也属无奈之举,现下想来,也只觉恶心。”

听后,心境如何呢?是怒吧,还带着其他,我自知多情,可喜欢便是喜欢了,每每不由自主喜欢上旁人一分,我便是动了真心的,不曾掺假,别喜欢的人如此说道,会温怒也是自然,随后是什么呢?羞愧吧,自己是何等无知,让这同思然般干净的人觉得厌恶,恶心,我还真是……唉。

“子卿……”

黄泉路上未有看见日思夜想的他,自己是如何失望自不用说,却在轮回一瞬,他出现在我身边,还抓住了我的手,只低低一唤,还是那般温文不变。

思然……

“思卿为什么还没醒?你敢骗我!”

那声音好生熟悉,似乎是凤吟的。

慢慢睁开眼来,果然是凤吟,此刻他满面惊喜的看着我,看得我眼只想躲开,自知亏欠他太多了,只是自己倒是未有注意,这小胳膊小腿的是闹哪样。

时日久了,许是自愿,也许是逃避,我将往事尽归心底某个角落,某个自己都找不到的角落,从此,不管往常是谁,现如今,我便是柳思卿,也只是柳思卿。

“子卿?子卿……?子卿!你怎么落泪了,在想什么呢?”

温文的声音,同脑内的一样,不改当年,我后知后觉应一声,呆呆楞楞看着近前的人。

只是张了手臂深深抱住,满满思念不舍,不言而喻。

是上天的恩赐,让我还能想起,也是自己的幸运,我还能见得到他——

“子卿,你没事吧?”

而不知何时同我已在喜房的思然一脸错愕,躲开了,随后颇为疑惑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着:“也未染上风寒,怎的就性情大变了?”

我楞在床畔动弹不得,他虽叫得我子卿,可这心内却非如此,“曦,你喜欢谁?”

不知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的我,问出这么个欠思考的话,只是自己知道,我在吃醋,这醋吃的是柳思卿的,也就是……自己的——

思然挑挑眉梢:“自然是子卿你啊,这还须得问么?”

我却不依不饶:“我是谁,你知道么?”

“自然晓得,你是柳思卿,已经同我说过不下十次了,不过无碍,你是谁都不重要,你是你就好。”

“我要你明说,你到底喜欢的是凤子卿还是柳思卿。”

……我的脑袋该不会真被驴踢了吧?

“柳思卿。”稍一想想,他却如此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

听后,当真是期望了,本已为他会说凤子卿的,唉,我还真是斤斤计较,分明……分明那就是自己啊,可我却,还是失望了。

沉默不知从何言语,于是便起得身去,坐于桌旁的凳子上,自倒了杯茶一口口饮着,所谓以茶代酒,借酒消愁。

听得耳后声响,该是思然也走上前来了,果然——

他看着我,蹙了眉头,“今日你是怎么了?你若不想同我成亲便就罢了,我自不会强求。”微敛了眸,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这从上辈子就在心中憋屈的那口闷气未消,我只闷哼了声,继续喝着茶,还妄想着能够醉上一番。

不知过了多久,沉默后的他突然开口了,神情颇为严肃的说出了句让我差点儿喝茶水喝呛着的话来:“你不是子卿,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子卿……

啧,我不是子卿我能是谁啊?

按按突突直跳的额,我这孩子心性更上了一层楼来:“还怨我将你忘得干净,现今这般,我又怨谁去?”

语落,思然微微一楞,随后欢喜异常,连说话都结巴了:“你是……你是子卿?!”

我又喝了口茶,显得颇为无谓,只双唇开合,不咸不淡的吐出这两个字来:“不是。”

他又疑惑了,“那你是?”

玩笑心起,我牵起唇来,只盯着他那双墨色的桃花眼看进去,一汪泉水很深,还是那般醉人。

“柳思卿。”

他唇上牵出的笑又垮了下去,显得有些失落,这让我心境颇佳。

“真的么?”那双桃花的眼看着我,若是微微一打击,神色就会暗下去,这让我有些不忍。

“假的。”此刻的我,再装不出那般正经模样,嘻嘻哈哈的,碍于思然颜面,也只有颤抖着双肩竭力忍着笑意。

“思然,许久未见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多少年?许是百年余了吧,清楚记得,距离自己死后已过一朝,百年,可喜,他还记得我。

思然轻嗯了声,随后面上有些绯红,不知在想些什么,唇上又挂上了我独喜的那抹斯文笑意,“朕的皇后,春宵苦短,你我还是早些熄灯就寝了吧~”

……原来是想着这个,不过瞧瞧思然那嘚瑟样,和特意加重音的皇后二字,不用想也知道,他现下该是在想待会儿如何如何了我吧。

难得的别后重逢,而我嘛,自然是……不会如他愿的——

虽是如此想着,我也只是喜上眉梢,笑弯了眉眼,抿了最后一口茶,将只余下茶叶的杯搁上桌子,将站我身旁的人一栏,极其自然的解了束衣的带,再覆上唇去,含含糊糊和说了句未必有人能听得清的话。

“皇上,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便让妾身好好服侍你吧~”

这妾身二字说的别扭,不过无妨,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当下,且先停了言语,切莫负了这良辰吉日。

第二日,天渐明,今日的我,前所未有的心情颇佳,看着身旁熟睡的人,那睫毛微颤却未有醒来的迹象,该是太累了吧,于是,我便让守在门外的小公公去报了声皇上今日不早朝了,想来,只一日未早朝该是无妨的吧?毕竟他须要休息,扰了他可不好。

于此呆呆看着,未多察觉,倒看到了日上三竿,身旁的人这才慢慢悠悠睁开了眼来,只是睡眼惺忪的朝我一笑,又微蹙了眉头:“现下几日了?快将我的朝服拿来,再晚些早朝就去不了了。”

“已经去不了了,”我悠然开口,随后一笑,“放心吧,早前就让守在门口的小公公同那些大臣说了,你今日不早朝了。”

他松了口气,又躺下身去,墨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全全柔顺贴上了身下的床同枕,随后玩心大起,眯着一双眼似是假寐,扬起唇角却道:“我不上早朝,你也不怕担上了惑君媒主的罪名?”

我一笑:“自然不怕,早前连大奸臣的罪名我都当惯了的,这点罪名,有同无一样。”

他笑笑,不说话了,枕上了我的胳膊又睡的安详,过了许久也未见他醒,又看一旁书案上的奏折一大堆,想想他那幅孩子气委屈的模样就觉一阵好笑。

于是,轻轻的挪出了胳膊,我披了件单衣在身上,穿好鞋袜便坐在了书桌旁,执起了笔帮他批阅起奏折,好看那不叫父皇的父皇有教为君之道,这批阅奏折什么的自不在话下,而这些奏折上所诉,也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我帮着批阅了就成,不过在看见一折子时,我免不得有些楞神,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如何。

这折子该是几日前的事儿了,上诉的是恳请皇上纳妃什么的,说什么男子同男子有违天理伦长,又说些他引荐的女子是多么的貌若天仙,秀外慧中,贤良淑德,颇具一国之后的风采。

啧啧,不知思然若看到这折子会做何感想,有何表态。

却未想,不知何时思然已经醒了,此刻懒散躺于榻上,两手支着下巴,唇上挂着浅笑睁着双桃花眼看得我入神。

一抬眸便对上了他的眼,四目相对下,他的笑意更深了,我不自在的干咳了两声:“醒了啊,”步上前去,手里拿了方才的那本折子,“你看看。”

他接过折子随手一翻,只不以为意的看了两眼,又将折子交还到了我的手中,笑得却颇为得意:“怎么?吃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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