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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离经叛道又何妨

与笙弥凉亭别后,闲歌又打道折回渊莲轩去了,只余笙弥独坐庭中。

“瞧够了便出来罢,那头酸气都要熏着我了。”笙弥慢手取了两只薄瓷青花细脚杯,见周围毫无动静,又朝凉亭外的假山后道,“平日喝别人的醋也就罢了,罗夏,你好歹对大人就网开一面罢。”

假山后响起一声轻笑,随即一道浅碧人影掠了出来,径直落到笙弥身边,持起那只正在斟茶的手,又一把将眼前这抹杏色拥在怀中,口中调笑道,“正是你那无形无状的大人,才叫我不放心。”

笙弥撩开额前落下的发,淡淡道,“那方才我所说的话你不是都听见了么?”

罗夏撇唇,“我喜欢后头那一句‘从今往后随罗夏地北天南’,却不喜欢前头那句‘自来仰慕大人’,你瞧她唤你弥儿,唤得可是亲近。只是这呵护宠爱委实及不上本仙君一星半点,要知道泥人你可是我心尖尖上那独一抹呀。”

笙弥挑了挑眉,“也是,若非你当初死乞白赖,我便也安生呆在昭云岛上了。”说着笙弥又抿了唇不再开口。

罗夏见此,便也止了声,流里流气将手滑进笙弥衣衫前襟,上下游走起来。

唇也悄然贴上笙弥耳际,轻声诱哄,“嗯,不是说好不谈过去的事儿么?泥人儿,本仙君可是发了誓的,日后只同你一处,不伤害你一分一毫。”

说罢又拉过笙弥的手反探进自己衣襟,感觉后者就势在他胸前用力拧了一下,罗夏疼得龇牙咧嘴,却仍不改滑头本性,“心肝儿,我心口这处的伤还没好全呢,来来来,力道再大点儿便又要流血了。”

笙弥倒真被罗夏这么一说给唬得愣住,忙转过头来欲要扯开罗夏衣襟探看,却不期然耳边传来一句,“果然泥人儿还是比较心疼我,不过想脱我衣裳也不必这般着急,待回了房中再任你施为,如何?”

心知上当,笙弥抬头,便撞见罗夏嘴边虽噙着一丝油腔滑调的笑,眼中却盛满暖意,当下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口中轻轻低叹一声,“顽劣。”

冷不防一个炙热柔软的吻便印上了笙弥眼尾的星星红梅,笙弥也不推阻,反而轻轻抬手,反手抱住了罗夏的劲瘦腰身,“更深露重,你想必先前救治鸢寂神上也花费了许多气力,还是莫要冻着了,我们先回去罢。”

罗夏将下巴抵上笙弥脸侧,缓缓摩挲,“你说如何,我都依你。”

“顽劣。”

“本仙君明明向来正人君子。”

“……”

笙弥的话语忽然微微轻了,“这一世,好歹遇上了你,即使断袖又如何,不为世人认同又如何?我既然连曾经从不拿的剑也提起来了,杀戮之事也做了。与你在一起,即使离开最重要的大人,也没什么。”

罗夏环住身前人虚瘦的身子,“本仙君家中小泥人儿人见人爱十七八,仙遇仙倾摇尾巴。即使是断袖,也是这世间最清雅出尘的断袖,我等本就是洒脱之辈,何必顾这于理不合,他人白目?”

笙弥清浅一笑,“嗯,前半生我为大人而活,从今往后,便为你而活。”

罗夏刮刮笙弥脸侧,温然道,“先不说为谁而活,你先瞧闲歌和未曾醒来的狐狸,还有二皮脸同他那凶婆娘,先不论双生子小祸星,他们口中虽不说,却是实实在在地祝福我与你的了。”

“我知道。”

“那便好。”

天边一轮明月高悬,烟笼雾罩,月下一对人影成双,秋凉瓷酒一对,水色漫天星子,青鬓亦结发,有君陪我举世无双,离经叛道又有何妨?

*****

这厢闲歌伏在鸢寂床榻边,整夜未曾合眼,只静静捉着狐狸君一只手,双眸一瞬不瞬,望着鸢寂如若安睡的容颜。

七百年白驹过隙,仿佛梦中流光划眼而过,她终于又可以毫无顾忌的抓着他的手,陪伴他身边。

昨夜已亲手替他换洗,闲歌犹记得解开鸢寂衣裳时,见到他满身疮疤,比脸上更深,甚至有刻骨痕迹划过胸膛,当时。

最终抖着手替他擦洗完,换了一身新衣裳,又将他满头泛灰的长发梳理得服服帖帖,闲歌才跌坐凳上,满脸眼泪。

什么从容气度上神修养又或者放荡不羁都滚一边去罢。

“阿寂,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闲歌低头长叹一声。

仿佛为了回应她这句话,床榻上的墨衣男子悄无声息地睁开了一双眸子,深沉如海。

恰逢鸢唱带着鸢尔进来,鸢尔眼见着床上的人虚弱着面色,却眉眼温柔,望着伏在床边的闲歌,仿佛这世间颜色除了眼前一抹月白,其余姹紫嫣红也再入不了他的眼。

感觉到鸢尔鸢唱的气息,鸢寂微微笑了出声,“夫人,我们孩儿都在外间,你现下还不抬头来瞧瞧为夫么?还是嫌弃为夫这一脸破相,不肯抬头见为夫?”

静水深流的嗓音嘶哑而温存,恍若隔世。闲歌闻身一震,缓缓抬起头,蓦然撞进一泓漆黑入夜的滑光流水里,光华深深烙进她心中最深处,闲歌瞬间便呆呆止了口中要说出的话。

你又欺我甚苦。

不想两个小魔星瞬间欢天喜地的奔了进来,爬上鸢寂的床,片刻间寝阁里就吱吱喳喳起来。

“阿寂爹爹,我是唱儿。”鸢唱素来沉静的言语里是难得的欺负激动。

“爹爹亲亲,我是尔尔。”鸢尔干脆凑近了鸢寂脸侧,仔仔细细盯着她才醒过来的爹爹,不肯漏过一星半点。

闲歌赶紧扒拉开鸢尔压在鸢寂身上正扭动着的小细身子,“别压着你爹爹。”

“夫人……”

如同梦境一般,闲歌丝毫不敢想象,只呆呆回了鸢寂一句,“阿寂……”

他终于承认她了,也不再轰赶她走,也不开口闭口便是新夫人,不再躲躲藏藏视若无睹。心中酸涩上涌,眼泪猛然决堤,闲歌一把扑到床上,伏在才苏醒过来的鸢寂身上,丝毫不带形象地大哭起来。

“夫人莫难过,咳咳,是我错了,莫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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