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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后宫(4)

“皇……”她只叫出这一个字,唇便被他封住。

这一次的吻,霸道异常,他强硬地直接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逼着她和自己舌尖纠缠,难分难解。

他的手瞬间握住了她的丰盈,让她身体猛地一颤。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她不敢与他对视,将目光转向别处,可就在这时,忽然想起上次那个黑影,顿时眼神一滞。

咬了咬唇,她低低嗫嚅:“将灯烛灭了。”

他从薄唇间吐出一个字:“不。”依旧固执地俯瞰着她。

可她却真的害怕在这一刻,仍旧被偷窥之人,赤裸裸地看个分明,脸色潮红,眸中现出水光:“求你……”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半晌,终于一抬手,弹灭了烛光。

陷入完全的黑暗,她闭上眼睛,轻轻地舒了口气,却听见他的声音:“你为什么不敢让我看?”

“不是,臣妾……”她正想辩解,却忽然意识到,他刚才用的自称,不是“朕”,而是“我”,顿时怔住。

“你是不是在骗我?”他又追问。

她忍着疼,一声不吭,任他发泄。

却没想到,这使他更加愤怒,他将她从床上抱起,坐到自己身上,在她滑腻的肌肤上肆意啃咬吸吮。

“你说,你是不是她?”他的声音,从她怀中闷闷地传来。

她心中一颤,猛地想起那些黑暗的过去,和那个可怕的梦,最终轻声回答:“臣妾不知道,皇上说的是谁。”

“我再问一遍,到底是不是?”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冰冷中带着微颤。

她在这瞬间,谎话说不出口,真话不敢说出口,只能沉默。

“好,你不说,你的身体会说。”他抽出手指,重新将她推倒在床上,脱去了自己所有的衣裳,压了上来。

他的眸子,仿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将她看得一清二楚,竟拉起她的手,放入自己口中。

她心中百味杂陈,泪水已不知不觉,滑出眼角。

到了最后那一刻,她只觉得眼前的黑暗仿佛骤然散去,只有明亮的白光,无边无际。

她被激得一颤,骤然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指尖悄悄移过去,在边角处摸到了那颗药丸,攥在手中。

他似毫无察觉,伏在她身上不动。

她的手又悄悄移回来,指尖轻轻一捻,便有鲜红的液体,在床褥上散开……

半晌,他忽然开口:“现在可以点灯了吧?”

她一惊,轻轻“嗯”了一声。

他起身燃起烛火,她下意识地拉过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体。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心了。”他靠在床头,手指钻进被子,滑上她的肩膀。

她往深处缩了缩,小声问:“皇上想谈什么?”

“你说呢,爱妃?”他的指尖追着她,又来到她的柔峰之间徘徊,酥痒的感觉让她只想躲:“臣妾不知。”

“好吧,那我们慢慢来。”萧覆的身体也往下滑了滑,把她揽进怀中,不怀好意地在她耳边警告:“如果朕问的问题,爱妃答不出来,可是要受罚的哦。”

他的手那般不老实,她自然明白他说的受罚是什么意思,耳根已发烫,只不吭声。

而萧覆的“审问”已经开始:“你对允儿,为什么那么好呢,嗯?”

“臣妾以前就对皇上说过,臣妾喜欢孩子,而且小殿下和臣妾,尤其投缘。”楚鹂强撑着维持原“口供”不变。

“嗯,好,一次。”萧覆笑眯眯地点头。

“那么,为何你第一次侍寝,身上会有类似于莲心的味道?”萧覆又问。

“臣妾说过,那是刺心槿花粉,不是皇上所说的莲心。”楚鹂依旧嘴硬。

“两次。”萧覆再次点头,忽然拉出她的手,指着她指尖的一点鲜红:“那这又是什么?”

楚鹂心头一慌,但仍强自镇定:“这是臣妾不小心,沾了些唇上的胭脂。”

“三次。”萧覆骤然变脸,将她翻过身来,拉趴在他腿上,照着她的翘臀就是一巴掌:“你还长进了,会演戏了。”

楚鹂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他接着又“啪啪”落下两巴掌:“喜欢玩皇上和爱妃的游戏是吧,好,朕陪你玩到底,让你侍寝侍得一个月下不了床。”

这色狼!楚鹂心里警钟大作,她知道此人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立刻挣扎着想下床逃跑。

“害怕了?晚了!”萧覆嘴角一勾,将她拎起来,再猛地放下。

顿时,她睁圆了眼睛,这坏蛋……又进去了……

“这就是不说实话的下场。”他凶恶地说

今晚算是完了。她欲哭无泪。

“这么快就撑不住了?夜还长着呢。”他幸灾乐祸地睨着她,又是一阵猛攻。

她如同无助的小舟,只能随巨浪颠簸……

被“严刑逼供”了一整夜,次日早上楚鹂真的是已经没了下床的力气,她看着那个神采奕奕起身上朝的坏蛋,恨得咬牙切齿。

简直……简直不是人……不是人……

“乖,爱妃,好好休息会儿,养好精神,等朕下朝回来伺候你。”他拍拍她的脸蛋,对她飞了个媚眼,扬长而去。

楚鹂趴在床上怄得眼泪汪汪……

等他总算走了,绿萼溜进房来,看着她的惨状,又是同情,又是憋笑,假咳了一声:“要不要备水沐浴?”

她无力地点点头。

直到泡进温热的水里,楚鹂才觉得疲乏稍微减了些。

老天爷啊,这比她以前通宵练舞还累啊。她哭丧着脸靠在桶沿上。

绿萼极力忍着笑:“这位爷也真是,怎么都不懂怜香惜玉的?”

“就是。”楚鹂气愤地捶桶。有这么折腾人的吗,腰都快断了!

绿萼想帮她擦洗,可又看着她满身的青紫,又怕碰了她的痛处,只得让她先泡会儿,自己出去找些舒缓的药粉。

楚鹂躺在浴桶里,昏昏欲睡,就在这时,又听见窗外一响,顿时惊醒,双手护住了胸缩进水中,心里既慌乱,又愤怒。

待绿萼回来,见她如此,忙问:“怎么了?”

她抬抬下巴,指了指窗外,绿萼会意,走过去小心地将帘子掀开一条狭缝,向外探望,回来的时候,她手中拿着一张字条。

楚鹂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只觉得周遭温暖的水,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那上面写着:不许泄露秘密,否则杀了允儿。

绿萼凑过来一看,也是脸色发白。

灭魂殿究竟有多黑暗残忍,她们心里都很清楚。

楚鹂心里,有件事越来越清晰,灭魂殿派她入宫的最终目的就是——杀萧覆。

可真正想杀他的人,究竟是谁?

倩娘?或者倩娘背后还另有其他人?那个人又是谁?

心里的疑问,解不开,惊惧却越来越深。

允儿是她的命根子,不能出任何闪失,可若是有一天,她真的被逼着去杀萧覆,又该怎么办?

她闭上眼,掩住眸中的纠结和绝望。

绿萼看着她,也心中悲戚,她们都是身不由己之人,进了灭魂殿,命运便已被掌控,再无力摆脱。

“走一步看一步吧,别多想了。”绿萼轻声安慰,将楚鹂从水中拉出来,帮她擦拭湿发。

她木然地穿好衣裳,走回床边,怔怔地坐了许久,便又倒头躺下,再未起身……

等萧覆上完朝回来,在外厅里没见着楚鹂,便问绿萼:“你家主子呢?”

“娘娘还在睡。”绿萼垂首低声回答。

“也是,昨晚累着她了。”萧覆难得地满面笑意,显然心情极为愉悦。

绿萼在心中,轻轻一叹。

“你去备膳吧,一会儿端到房里来。”萧覆吩咐完,便进了内室。

见那个人果然面朝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似还在熟睡,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撇了撇嘴:“真懒。”

她还是未动,他不甘心一个人坐着,便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她终于唔了一声,似刚刚才醒,转过身来,叫了声“皇上”,就要起身行礼。

他的眸色沉了沉,按住了她:“还要装吗?”

“臣妾没装。”她低声回答。

他一把将她拉入怀,声音暧昧之极:“知道么,男人对自己的女人的身体,极为敏感,若说之前我还只是怀疑,那么经历了昨夜,便已绝对肯定,你再不可能骗过去。”

楚鹂心口一窒,半晌才强辩:“也许皇上的女人太多了,所以产生错觉了也说不定。”

“小东西。”他咬牙在她的臀上拧了一把:“我的女人,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多。”

她再不做声,只将脸埋在他怀里不动。

他看着她半晌,最后长长叹了口气:“算了,你现在不愿意说的,我不逼你,但你要答应我,好好呆在我身边,再不许离开。”

她还是不说话,泪却已经涌出了眼眶。

这时,敲门声响起,绿萼送膳来了。萧覆用被子拥着她起身,看见她脸上的泪痕,怜惜地低头一吻:“傻丫头,就喜欢哭。”

她闻言更是心酸难忍。

萧覆随后让绿萼将膳食就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也不许楚鹂动手,自己喂给她吃,就像是宠爱一个走失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找回家的孩子。

楚鹂只觉得喉咙发哽,难以下咽。

他还训她:“你看看自己都瘦成什么样了,还不多吃点。”

她硬忍着泪水,吃完了半碗饭,他才放过她,将剩下的饭菜吃完,让绿萼撤走,又给她穿外面的衣裳:“睡了大半天了,我们去园子里散散步,不能老躺着。”

她任他摆弄,被他牵着出门,来到湖边,他也不避讳还有宫人在旁,直接从身后抱住她,将她圈在怀里,一起看青天碧水。

“很久没有这样幸福过了。”他低声呢哝。

幸福,她的指尖一跳。

她也真的希望,就这样一直幸福下去,没有阴霾,没有担忧,伴君之侧,与君厮守。

只可惜……

“皇上。”小顺子忽然匆匆赶来,走到萧覆身边低声说:“兵部王尚书有急报,御书房求见。”

萧覆闻言,眼神一凝,拥了拥楚鹂:“你先自己呆会儿,我去一趟就回来。”

楚鹂点头,目送他远去……

当萧覆到了御书房,王蹇一见他就上前,低声奏报:“抗北大军中有异动。”

“哦?”萧覆微微一挑眉。

“睿王此次未去北疆,沈家军像是分成了两支,各自为政,有一半人看似消极懈怠,罔顾军令,可私下里又像是有人组织,行动极为一致。”王尚书的话,让萧覆冷笑:“果然如朕所料。”

“只怕如今,睿王对沈家军,并不能完全掌控。”王尚书摇头叹道。再怎么说,沈南廷也是他女婿,如今人残废了不说,手上若是连兵权都旁落了,那也真是可惜了他那宝贝女儿,偏偏她还是个死心眼儿,唉。

“盯紧了他们,该拿到的把柄,一个也不要漏掉。”萧覆命令。

“谨遵圣命。”王蹇告退。

萧覆沉思许久,又命小顺子宣沈南廷进宫面圣。

一个时辰之后,沈南廷抵达御书房。

萧覆照例看茶赐座,自己也走下玉阶,走到沈南廷旁边坐下。

两人先喝了一阵茶,萧覆摆出闲聊之势,神色轻松:“南廷,你可知朕为何独宠莫贵妃?”

沈南廷微怔,随即笑答:“微臣不知。”

“因为她的眼睛,长得特别像某个人。”萧覆一笑,缓缓说出那个名字:“楚鹂。”

沈南廷手中的茶碗,蓦地轻微一响。

萧覆盯着他,问道:“你觉得像么?”

沈南廷声音保持平静:“臣不过是那晚匆匆与贵妃娘娘见过一面,并未细看,况且,楚鹂的模样,也因时间久远,记不清楚,所以无法判断,像,或是不像。”

“是么?”萧覆望了他一眼,坐直了身体喝茶,再不言语。

彼此沉默了片刻,沈南廷开口:“皇上今日召臣进宫,可还有别的事?”

“哦,对,还有件正事,你看朕怎么忘了?”萧覆作刚记起来状:“说句惭愧的话,朕如今,又有些后悔当初未将你派往北疆,据说你的有些部下,陈将军似是指挥不动。”

“有这等事?”沈南廷语气惊讶,随即强撑着行礼:“此事是臣管教无方,皇上请责罚。”

萧覆摆了摆手:“你又不在场,他们或许是受了他人唆使,也不是你的错。”

他话中有话,沈南廷却似根本未听出弦外之音,只一径请罪。

这个话题看似就此不了了之,可双方眼底,都藏有深沉之色。

一阵闲聊之后,萧覆提起了允儿中毒和秦妈中毒之时,沈南廷听完,虽看似不动声色,可掩在袖中的手背,却已是青筋暴突。

半晌,他缓缓展开一个温和的笑:“微臣也许久没有和婉儿见过了,今日时辰尚早,臣可否过秋寒殿一叙?”

“你们兄妹叙个旧,随意就是了,何必还要请示朕?”萧覆爽朗地笑,让小顺子送他过去。

到了秋寒殿,沈琬一见他,千般耻辱万般委屈一起涌上心头,忙找借口支走了小顺子,将沈南廷引入僻静的花厅。

可她还未来得及诉苦,沈南廷便已开口:“允儿为何会中毒?”

沈琬一愣,随即支吾答道:“也不知是谁下的毒,还没查到真凶。”

沈南廷的眼神转了过来,定在她脸上,声音淡漠,却隐含着怒意:“这孩子好歹叫你做娘亲,你就不能对他好些么?”

沈琬初时呆怔,瞬间便怒从心起,恨声责问:“你究竟护着谁?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护着谁?我真没想到,那贱人当初,竟然能连你的魂都勾走了,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为何会一个接一个地看上她?”

沈南廷不反驳,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她,直到她骂完,才嘴角一勾:“琬儿,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根本不如她。”

沈琬被这句话打击得跌坐回椅子上,沈南廷转动轮椅离开,丢下一句:“允儿可是你的护身符,害他,最终害的是你自己。”

沈琬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气闷不过,抓起茶碗狠狠地砸过去,碰在轮椅的横梁上,茶水溅了沈南廷一身,他却始终没有再回头……

当他回到沈府,一下马车,便有人来接,是锦鸾。

她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笑容温柔,见了他衣衫上的茶水痕迹,微微一怔,轻声问:“这是怎么了?”

“无妨。”他抬头望着她笑笑。

她推着他进了庭院,沈图照例是坐在大厅里的椅子上,目光阴沉地看着他们。

锦鸾微微一颔首,便转向了另一条路。

如今的沈南廷,已不住在夏园,而是在春园。

这是锦鸾坚持的,自从沈南廷出事,她便固执地再不许他去夏园,而是将主卧腾出来给他,自己睡到隔壁的小房中。

推他进了屋,落霜便打来热水,锦鸾亲手拧了帕子,递给沈南廷擦脸。

“换件衣裳吧。”她轻声说。

他笑着摆摆手:“没事,反正已经干了。”

“这月白的衫子,沾上污浊可不好看。”她说着,便去取来了干净的衣裳,俯下身去解他的腰带。

“我自己来。”他轻轻推开她的手,低头将外衫脱下。

她在旁边看着他,眸底有淡淡的落寞。

更衣之后,便是用膳,如今的他们,总算是同桌吃饭了,可席间仍是沉默居多。但锦鸾还是细心地为他盛汤夹菜,他则报以微笑。

待落霜撤去用毕的膳食,她便推他到床边,扶他上床休息。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低声对她说“谢谢”。

她做完一切,便再无留下来的理由,只得离开。

门合上之后,他的目光转向书本,微微一叹。

当初出事之后,他便给她写了休书,可她却将休书撕了个粉碎,说既已嫁给他为妻,他只要活着一天,她便无中途改嫁的道理。

如此执着。

可除了感激,其他的感情,他却给不起。

他只盼,她有一天,能遇见真正的良人,找到真正的幸福。

此刻,那边的锦鸾,亦是黯然失神。

他对她,总是这般温和而疏离。她多想,也能如平常的夫妻一般,说说笑笑,亲亲密密。

可她,哪怕走到了他身边,也走不进他的心。

他甚至,还私下里去找她父亲,劝说她择婿再嫁。

这男人,真的是又让人心疼,又让人恨。

隔壁房中,又有熟悉的乐声传来,锦鸾曾问过沈南廷那乐器的名字,他只是淡淡地回答,叫做乌苏,其余便再不肯说。

她总觉得,他每次在吹响乌苏时,都在思念着某个人,却不知是谁。

而他此时,心中的确有身影浮现,最初是那个有着如雪中初绽的花朵般笑容的丫头,之后又幻化做那一晚,身着火红舞衣,在暗处凝望他的女子。

萧覆说,她的眼眸,和“她”极为相像。

是你回来了么,楚鹂……

而这一天,萧覆在见过沈南廷之后,并未直接返回洛水榭,而是先去了寝宫。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朝某个方向做了个特殊的手势,不多时,便有暗卫进了内室候命。

“让听风进宫见朕。”萧覆命令。

“回禀主子,阁主如今不在京城。”暗卫的话,让萧覆微微挑了挑眉:“哦?还未回来?”

“是,属下昨日晚上接到阁主飞鸽传书,说还在渚川一带。”暗卫回答:“渚川至京城,至少有六七天的路程,如今应是未到。”

萧覆的眼中,闪过一道幽光:“是么?他如今,倒是越来越逍遥了,三不五时地出去游山玩水。”

暗卫也不敢多言,只垂首站在一边。

“你让他回京之后即刻进宫。”萧覆吩咐完,将他摒退,独自坐在床边,眸光忽明忽暗……

过了半晌,他起身打算去洛水榭,这时,看见旁边寂寞发呆的喵喵,沉吟了一下,叫小顺子进来:“把它也带过去。”

“哎。”小顺子怔了怔,过后眉开眼笑地抱起喵喵,跟萧覆一起离开。

当喵喵到了洛水榭,初时对这陌生的环境有点不习惯,可当它见了楚鹂,立刻兴奋地从小顺子怀中跳下来,跑到她脚边。

“你怎么来了?”楚鹂惊喜地笑,弯腰抱起喵喵,它立刻在她胸口磨蹭。

萧覆这下不爽了,过来拉扯它:“你这色猫,怎么老往这上面爬?”

喵喵不甘愿地亮出爪子还击。

这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小院,楚鹂看着,心中暖暖的,却又泛着些怅然。

光阴荏苒,物是人非呵。

笑闹了一阵,喵喵便在洛水榭安了家,绿萼抱它下去时,又想起了当年沉芙养的那只猫,暗自叹息。

楚鹂和沉芙的人生,真的有太多相似之处,只但愿,不要落得同样悲凉的结局。

当旁人都退下,萧覆将楚鹂抱到膝上,轻吻她的唇角:“我真觉得过去的日子,都回来了。”

她看着他发亮的黑眸,什么也说不出口。其实她知道,他内心,不过是个脆弱的孩子,怕失去,怕绝望,怕被丢弃。

轻轻拥住他,她躺在他的肩上,眼神凄然,许久才轻声说:“以后,至少在别人面前,皇上还是作为皇上,臣妾还是作为臣妾,好吗?”

他一愣,随即拍拍她的背:“好,都依你。”

他明白,她不说,定是有说不出口的苦衷,那他便不问,答案由他自己去找。

“爱妃,”他咬了咬她的耳垂:“朕为你,可是当了三年和尚,你是不是该还了这床债?”

和尚……床债……楚鹂一时反应不过来,却已被他腾空抱起,去往内室。

“这大白天的……”她红着脸惊呼。

“你不抓紧时间,债怎么还得清呢?”他坏笑着在她嘴上啃了一口……

这人索债,真是凶神恶煞,从烈日当空,直到夕阳落山,还不放过她。

她已经还不起了,裹着被子缩到床角,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活再不肯接近他。

“过来。”债主躺在枕头上,对她勾勾手指。

她连连摇头:“不要。”

“过来。”他又叫。

“不要!”她的语气中,已带着些恼怒。

“由不得你不要。”他的话音未落,脚一勾,她便又跌进他怀里,发出一声尖叫。

被关在外面的喵喵,立刻急得挠门,想冲进来英雄救美。

可这色狼不仅不理会,反而更变本加厉,把身下的小白兔欺负得只想咬人……

接下来的几天,楚鹂的生活,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睡醒了就“还债”,一直还到累得再睡着,痛恨死了这个精力过剩的流氓。

他还得意洋洋,说自己早就说过了,要她侍寝侍得一个月下不了床。

楚鹂经常觉得,认识这人,根本就是个灾难。

但在外界看来,她如今的境况,可叫做三千宠爱集于一身,皇上成日流连于洛水榭,甚至连寝宫都不回了。

别人尚不提,单说沈琬,妒火已快将她的心焚穿。

她未想到,萧覆对那女人,竟如此钟情。据说竟除了上朝,便是闭门不出,日夜行欢。

再想想他对自己,她简直觉得羞耻难堪。这几年,他来秋寒殿的次数寥寥无几,即使来了,也是在黑暗中草草完事便离开,从未有过轻怜蜜意,不过枉她背了个专宠的名声。

可他凭什么对进宫没几天的莫嫣落,宠爱到这个地步?她简直恨得无法复加。

将秦妈叫来,她冷声吩咐:“你传信给老管家,本宫要见他。”

秦妈唯唯诺诺地答应,也不敢多看她一眼,赶紧下去。

到了夜幕降临之时,沈琬带着秦妈,沿小路穿过御花园,去往已打点好的禁宫侧门,本以为行踪隐秘,却未想到,有道身影,已暗随其后……

待她们到了约定的地方,沈图已经在此等候。

一见面,沈琬便开始抹泪:“老管家,如今这宫里,我都快呆不下去了。”

“哎呦我的小姐,怎么说这种丧气话?”沈图忙扶住她,关切地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沈琬便将皇上独宠莫嫣落之事前前后后讲述了一遍,极为愤慨不平。

沈图听完,捋着灰白的山羊胡:“这当今皇上,不像是迷恋女色之人啊。”

“可不是?”沈琬忿忿地喝了口茶:“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真的宠爱过谁……”说到这,她的语气忽然卡了一下,想起了那个丫头。

而沈图也同样想到了这一点,眯起浑浊的眼睛:“你方才说,这莫贵妃极为喜欢允儿?”

“是。”沈琬点头:“其实细细一想,她对允儿,的确是不错。”当初允儿中毒,她那个模样,倒真不像是装的。

“这就奇了。”沈图以手敲额:“她对别人的孩子,为何如此上心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博皇上的欢心?”

这么一联想,沈琬忽然身上一抖:“该不是那丫头借尸还魂?”

沈图闻言也是一愣,随后讪笑着摆手:“小姐你莫怕,世上的神鬼之说,都是骗人的。等我派人再去查查她的底细,你别着急。”

“怎能不急?”沈琬烦躁难安:“她如今已是贵妃,皇上对她又这么娇宠,万一她哪天仗恃宠爱,要求废后重立,那我又当如何?”

“不会的。”沈图安慰她:“你的背后还有沈家呢,皇上不敢轻举妄动。”

提起这,沈琬更是一肚子火:“别说了,沈南廷这个人,真是靠不住,前几天还进宫对我训斥,分明还是为了那贱丫头而记恨我。”

沈图听了也恼火:“他就是鬼迷了心窍了,分不清个轻重好坏,我们沈家,真是白养了他这么多年。”

“早知如此,那次出事之后真该……”沈琬没有把那几个字说出口,眼中却有着杀意。

沈图摇摇头,一声长叹:“也怪我,当初太疏忽,没想到他暗中培植势力的速度竟那样快,沈家军我竟已无法完全掌控,否则那次,便可以彻底将他了断个干净。”

“他现在在家里怎样?”沈琬的问话,让沈图更是脸色阴沉,冷冷一哼:“他见了我,连招呼都不打,也从不与我多说一句话,成日里只跟王家的人呆在一起。”

“白眼狼。”沈琬恨恨地骂,却也无计可施。若是真离了沈南廷,她也怕自己这皇后之位,坐不安稳。

沈图也同样无奈,如今他们和沈南廷,是相互牵制,谁也奈何不了谁。

丧气了一阵,沈图又安抚沈琬:“小姐你赶紧回宫去吧,时辰呆久了不好,其他的事你也不必担心,还有老奴呢,就算别人都背叛你,老奴也会站在你这边。”

沈琬握住他的手,抽了抽鼻子:“沈伯,这世上,也只剩下你,是真心对我好。”

“好了好了,不多说了,赶紧回去,啊?”沈图哄着她,出门上了马车,看着她远远离开,才长叹了口气,转过身,眼神重新变得阴冷,吩咐旁边的人:“速去打探莫嫣落的底细,一定要查得点滴不漏。”

屋梁上有人影,悄悄遁去……

当那天深夜,楚鹂起身去净房,刚走到外厅,就见绿萼在角落里,对她招手。

她回头望了一眼房中,见萧覆已睡熟,悄悄走了过去。

两人一路来到僻静处,楚鹂轻声问:“什么事?”

“我今日,撞见沈琬和秦妈出宫见沈图。”绿萼附在她耳边密语。

沈图?那条毒蛇。楚鹂的手,顿时攥紧:“他们说了什么?”

绿萼将谈话复述了一遍,楚鹂冷笑:“想查我的底细?这次可不那么容易了。”

灭魂殿若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周全,那便也不配称作灭魂殿。

不过,沈琬既说她借尸还魂,证明她内心还是害怕,那便干脆,吓一吓她。

她对绿萼耳语了几句,绿萼会意点头……

就在当夜三更时分,有黑影闪进秋寒殿的后院,避过岗哨,来到沈琬的窗下,将一根纤细的柱管,穿透角落处的窗纱,吹进去无色无味的迷烟,然后迅速离开。

原本在沉睡中的沈琬,渐渐开始不安地翻动。

梦里,妖魔鬼怪,黑暗鲜血,各种可怕的景象混乱出现,她的脸色越来越痛苦,却偏偏怎么都醒过不来。

直到天亮,服侍她梳洗的宫人见房中久久没有动静,推门进去,才发现她已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忙出去叫人。

当她终于被唤醒,望着身边熟悉的人和物,才总算松懈了下来,告诉自己,不过是做了场恶梦罢了。

可随后的日子里,这恶梦偏偏夜夜来袭,即使是吃了太医开的安神药也无济于事。

她的精神越来越困顿萎靡,几近崩溃。

秦妈终于看不过眼,有一天趁四下无人,悄悄对她说:“主子,你说不会是鬼魂上了身吧?”

沈琬顿时吓得身体一震,背后瞬间起了凉意。

再回想起,正是那日提到楚鹂,晚上回来,便开始做噩梦,心中更是惊惧。

“这要怎么办才好?”她喃喃地问。

“要不然,请个道士进来,作两次法场,指不定就能镇住。”秦妈献计。

沈琬已害怕到了极点,言听计从。

当此事传到楚鹂耳朵里,她正在喝茶,轻嗤了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她且要看看,这道士,要怎么才能镇住,她这个活着的鬼……(未完待续)

血妃》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轻小说小说,哔嘀阁转载收集血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