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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头目感到为难小姐,崔庄主有令,非他批准不许开门,待小人前去禀报。”

“是什么人要进庄呀?”崔疤头巡视恰好来到寨墙上。

“崔庄主,是小姐回庄,小的下去开关。”头目赶紧说。

“你靠后。”崔疤头又补了一句,“须防日宼用计呀。”

“崔疤头,你想怎样?”凌剑虹怒冲冲地质问。

“哟嗬,对舅父这样不客气,这是因为有日本人撑腰哇“你放屁,想不到你竟是个阴险小人,我凌家父女尚在,你竟敢妄称庄主。”

“你已出嫁是外姓人,凌庄主又死于日本人之手,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庄主之位,舍我其谁呢?”

“我父女两人俱在,你却蒙骗众人,现在还有何话说。”

“外甥女,凌庄主遇难千真万确,而且你被日寇掳去,做了坂田情fu亦全庄人尽知,我崔疤头为保卫野猪山庄安全,主动挑起重担乃是仁义之举。你如今受日寇指使,前来骗取城门,伺机为内应与日本人里应外合,这小小鬼把戏,岂能瞒得了我。明白告诉你,这诡计我早就看穿了,你休想在鬼子那里邀功请赏。”

“你!你……”凌剑虹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鲁黑子绝望了人心叵测,想不到你我同样下场。”

“凌剑虹!”崔疤头又在门楼上高喊起来,“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你先行前来骗城,大队鬼子人马紧跟着就到了。”

凌剑虹回头望去,但见尘埃滚动,一队骑兵如风驰电掣而来,也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一喽兵胆却地喊完了!快开城门放我们进去,救命呀!”

崔疤头往下唾了一口:“别来这套,老子不会上当。”

“孬种!”鲁黑子骂着喽兵,“大丈夫死而后已,丨准备射击,多拉上几个垫背的。”

“对,宁死不做俘虏。”凌剑虹也举起枪,“别开枪,不是东洋狼。”

马队越来越近,一共十余骑,未穿鬼子军装。再近些可以辨出,为首者是员女将,那母夜叉一般的容貌,分明是柳含娇。凌剑虹飞跑迎上:“柳小姐!”

柳含娇一向忌恨凌剑虹貌美,如今仍有些扭不过劲来,冷淡地答问啊,凌小姐,你不是落入日寇之手?如何在这?请带我入城,有话要对你讲。”

“咳!柳小姐,我亦被拒之门外呀。”

“这是为什么?”

凌剑虹叹口气:“一言难尽……”她把经过简略地讲了一遍。

“崔庄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柳含娇听罢仰面高声质问。

崔疤头心下美滋滋地,这庄主称呼听来真叫人惬意,不管怎么说,已是既成事实,她们也认可了。带笑反问请问柳小姐,我们所做所为有何不妥?”

“你鸠占凤巢又对主人如此无情,未免太过分了。”

“传言凌家父女投敌,我不得不防。”

“凌庄主与家父一同中计,他受伤被俘,乃我亲眼所见,怎容你信口雌黄。”

“柳小姐,你休想瞒我,那诱歼计乃三家庄主密议,却有人通风与坂田,致使柳镇长死难,一百名勇士捐躯,焉知凌云不是奸细?”

“凌庄主也被枪伤,如是内奸,日寇怎会向他射击?况且,还有一个温玉?”

“这分明是苦肉计。谁为奸细,凌云、温玉二者必居其

一,柳小姐你敢担保凌云不是?”

柳含娇对凌云、温玉本有所怀疑,此刻觉得崔疤头说的也有道理就算你说的对,可这与凌小姐有何关系?”

“中国古语云,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凌剑虹说是逃出来的,焉知她不是被日寇收买做了汉奸?柳小姐,我要对野猪山庄五千名百姓负责。”

“你是血口喷人!”凌剑虹气得浑身发抖。

柳含娇见鲁黑子伤势很重,又对崔疤头说无论如何,救人要紧,先放他们进庄再说,这几个人也不至于能兴风作浪“此事断难从命。”崔疤头对柳含娇还有心思,“柳小姐驾临必有所见教,崔某已获悉双塔镇失守,柳小姐若不见弃,可屈尊来野猪山安身。”

“你既有此善心,双塔镇危急时为何坐视不救?今天我是特来请教。”

“这个,”崔疤头不自然地一笑,他当然不会实说是为保存实力,“情况不明,不敢轻举妄动。”

柳含娇一行此时仍然都在马上崔庄主,你就这样对待客人吗?”

今天,若不是凌剑虹等人在场,崔疤头会立即大开城门亲自出迎,这是个多好的机会,他可以借此向柳含娇讨好,既可得到柳小姐,又能吞并双塔镇的人马。可是他怕凌剑虹随同进庄,庄丁们倒戈,他这庄主就当不成了。因此,他犹豫再三还是说:“真是不巧,我真担心凌剑虹趁机抢进山门,山庄有失。”

“崔庄主,你个人算盘打得太多了,今日我就在马上奉劝一言。”柳含娇诚恳道明来意,“东洋狼占了双塔镇,决不会知足罢休,下一步目标就是黑狐寨和野猪山庄,以往我们未能真正联合所以才有今天。如今我的人马已到黑狐寨安身,希望你我今后如衷共济,唇齿相依,团结互助。一方受到日寇攻击,另一方即率兵救援,这样彼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崔疤头在城头慷慨激昂做答柳小姐放心,一番话俱金玉良言,崔某人谨记。咱们就算点头达成协议,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我相信崔庄主会言而有信。”柳含娇发现鲁黑子已昏迷,遂不再多说,而是同凌剑虹商量,“凌小姐,你我俱为女流,请到黑狐寨存身,共谋抗倭大计如何?”

“多谢柳小姐收留。”凌剑虹在走投无路情况下,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里,将鲁黑子架上马,两伙合为一股离开野猪山庄。

崔疤头有些不舍柳小姐,改日再请驾临详细议定结盟之事。”

“近日内定来拜访。”

“崔某恭候。”直到柳含娇的身影都望不见了,崔疤头才怏怏下城。

柳含娇一行回到黑狐寨,温柔望见出寨门迎接。大家先把鲁黑子抬到房中,立刻请医生来调治,原来只是失血较多,过于劳累,加之伤感以至昏迷,并无大的妨碍,服药后休息一段时间想必很快就将康复。柳含娇、凌剑虹、温柔三个女性聚在一处,想起昨天三庄还是头领、人马俱全,转瞬间已是这等破败情景,不免都万分感慨。温柔最是悲伤,止不住珠泪滚滚哭将起来。

柳含娇强忍住泪哭什么,难道女人就离不开眼泪吗!

我们应该核计一下,如何抵抗鬼子的进攻。”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鬼子来我们开枪打也就是了。”

凌剑虹又悲憾地说,“我父亲尚在敌人手中,如何设法救出他来?”

“还有我家主人,大寨主、二寨主俱落敌手,我岂能坐视不救。”温柔也有同感。

柳含娇劝道凌庄主、温寨主被押我岂能不知,但是目前当务之急是如何全力保住黑狐寨。原有住户加上逃来的难民,如今已有上万之众。这万人性命,就系于我等之身,决不能稍为掉以轻心。敌营救人,人少无济于事,只能徐图良“那我只身前往。”凌剑虹救父心切。

“难道忘了昨夜的教训,空丢数人性命,鲁寨主也与此身负枪伤。”

“所以我才自己一人前去,救不出父亲有死足矣。”

“凌小姐,你没有权利这样做。上万百姓需要保护,难道你只为救父而去送死,就置万名百姓安危于不顾吗?请问,是一人重要,还是万人重要!”

“这……”凌剑虹被问住了。

“轰隆隆”,“叭叭叭”,此时耳畔突然传来了一阵猛烈枪炮声。柳含娇三人,不约而同奔到寨门城楼上。数十寨丁、

工匠正在抢修加固寨门,他们也在引颈遥望,枪炮声是从野猪山庄方向传来。

“不好!”柳含娇立刻意识到,“一定是东洋狼进攻野猪山庄凌剑虹解恨地说好,让鬼子收拾了崔疤头这个背主之奴。”

“我们不能看笑话,应立刻派兵去解围。”

“崔疤头这样的人不值得一救,死了少个祸害。”凌剑虹仍然愤愤不平。

“不能这样看,他总是中国人,况且我们救的是全庄百姓。唇亡齿塞,保住野猪山庄,黑狐寨受攻击时,也会得到他们的援助。”

“只要崔疤头不恩将仇报,也就万幸了。”凌剑虹自知柳含娇说得条条在理,但还是补了这么一句。

柳含娇宽宏大度我们只讲播种,不问收成。应该去解围就出兵,至于对方以后如何,就不去管他了。”

可是,温柔又提出了新问题假如这是日本人的调虎离山计呢?万一中了埋伏怎么办?东洋狼趁机偷袭黑狐寨怎么办?”

“温柔妹妹设想的几种情况,也都有可能发生。但是敌人兵力亦有限,难以三下分兵。偷袭黑狐寨不足为虑,这里地势险要,你和凌小姐指挥寨丁足以抵抗一天。而我去山庄不过二十里,两小时即可回兵。”柳含娇虑事很细,“我带双塔镇原班人马去增援,一旦遇埋伏,只我柳家受损失。”

至此,凌剑虹、温柔全都无话可说,柳含娇点齐本部人马,共约三百人,跑步向野猪山庄进发。

山里比平原冷得早,秋风扫过,落叶纷飞。坡谷中的野草半已枯黄,经霜的枫叶如涂了胭脂,受惊的山兔不时飞窜而过,成群的野雀扑楞楞飞上云天。乘马随队伍行进的柳含娇,从未体味到家乡的山野秋色竟是如此醉人,由此也就越发仇恨日本鬼子把战火点燃到这里。她实在不理解,你曰本人自己有国土,与中国又隔着大海,为什么偏偏来到这里杀人放火?难道中国人都是任你宰割的羔羊?不能!要狠狠地教训东洋狼,要让他们知道,侵略中国是要付出血的代价,是得不偿失的。

越接近野猪山庄,越感到战事的激烈。枪炮声和双方的呐喊声,令人震耳欲聋,前面数百米外就是战场,柳含娇命令部队停止前进,隐身在枫林中待命,她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进行观察。崔疤头和坂田双方,隔着野猪河交火。日军的小钢炮和庄丁的土炮,在相互对轰。天然屏障野猪河,已使日军死伤数十人,眼见得横在河面上的一棵大树被土炮击中,随着树干断裂,十几个日寇一起掉入野猪对。再往山坡下看,柳含娇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百十名日本兵正“叮叮当当”又砍又钉,两架简易木桥已接近完工,它们就像长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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