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敲门。不再用钥匙开门，没了。上回过来，把钥匙悄然的放在客厅的拐柜上。当时，颜暮雪可是看见了的。
门是里面的人开的。
“还没睡呢。”凌然说了这样一句废话。
颜暮雪要是睡下了，谁给他开门。
“没有睡。估计你要来。”颜暮雪说了自己的直觉。或许，这就是多年夫妻形成的一种默契和种感应吧。
颜暮雪问：“你没喝酒。”
凌然告诉，“陈小妹不喝酒，我也就不好喝了。”
颜暮雪说：“陈小妹那丫头，我看见过的。挺好的。要是可以的话，你们组成一对，倒是挺好的。”
凌然就盯着颜暮雪看了。
颜暮雪的神情严肃，说：“不要样看我。我说的，可是认真的。”
“为什么？不是你？”凌然不能不问。
颜暮雪叹息一声，说：“在我俩离婚前，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不再适合做那种事，不适合夫妻生活。”
“扯什么呢？”
颜暮雪起身，去到房间里，拿出一只医院放X光片的袋子，从里面翻出了一张诊断书，放到凌然面前。凌然拿起这份诊断书看了。
看过诊断书后的凌然，盯着颜暮雪的脸，没有说话。
颜暮雪说：“当时，我就觉得，天塌下来了。”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这不，告诉你了。”
“不是说现在。我说的是当时。检查后，知道了这个结果，应该告诉我的。”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
凌然一时无语。是啊，他能怎么样。不是医生。
颜暮雪说：“后来，你被姓段的，逼的，为了保护我，只好离婚。当时，说实话，我有很难过的。可是，你也是没有办法。你怕姓段的把怨气撒到我身上。后来，我就想开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许，这就是老天在成全我俩。”
凌然不是叹息，是在往外吐一口气了，他闭上眼睛，脸向上，深深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颜暮雪说：“我看到你和夏红有点那个，还替你高兴的。可是，后来，我特别注意了那个丫头，就发现呵，她不适合你。你们在一起，玩玩，可以，真的过日子，我怕你吃亏。”
凌然这就要听听前妻的意见了。虽然，以前，颜暮雪对夏红也是有评价的。
“你怕我吃亏。我是男人。会吃多大的亏。”
颜暮雪笑了。聊了这一会，这才开始笑，是平时两个人之间那种喜欢玩笑的笑容，并说：“她太漂亮了，怕你被她吸干了。”
凌然也就笑着摇头了，并说：“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我和她，至今，还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要是发生了，我会告诉你的。也是一种变相的炫耀吧。”
“行啊。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就是要你放下包袱，该怎么做，就去怎么做吧。我不会阻拦你的。”
凌然笑了，幽默了一句，“你少说了几个字，应该是轻装上阵。”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对你个头啊。你怎么把这个事，说成这个样子。实话对你说，无论是和夏红，还是陈小妹。我还没有想到那一步。当然了，偶尔的思想开小差，溜到一个角落里想那个事，也是有的。这个，我坦白。至于是不是和其中的一个结婚，没有深想过。”
颜暮雪说：“我倒是觉得，陈小妹更适合你。”
“好了，好了。我俩不再说这个事。今晚。哦，你看墙上的挂钟，时针都过了10了。这么晚，我还到你这里来，是有事商量。”
颜暮雪说：“这个，我知道。还在白马地皮上的人，都在传说你的事，就是被他们叫到会议室去说的事。下班的时候，来电了，也来水了。”
“对。我去找陈小妹之前，同白马的李副总一道，去两个单位先交了些钱，一家四十万，一家二十万。他们也理解，白马就这个熊力了。能够拿出这样的一笔钱，已经不容易。再说，他们也还是想后续能收钱的。当时，我提出来的，就是先恢复供电供水。”
颜暮雪说：“你成了白马人的救世主了。大家都在说你的好呢。有电有水的日子过习惯了。突然的，没电没水，谁也受不了。”
凌然问：“有没有传租借厂房和设备的事。”
“有说的。大家都认为你有点傻。在他们眼里，厂房一直闲着，设备都闲着。没人来往上面砸钱。厂里用这些闲着的东西，就换到了你的钱。你是不是傻？”
凌然接了话头，说：“傻。傻到家了。”
“拉倒吧。别人不了解你，我还能不了解你。”
“那是，那是。我俩，什么关系。”
“好了。不要再往这方面扯了。你呀，一说到这，就特别的来劲。说吧，找我商量事，商量什么事？找陈小妹去借钱的吧？借着了没有？”
凌然反问：“你看呢？”
“你俩的事，我猜不到。”
“试试嘛。”
“应该是借到了。看你现在这个情绪，很好的。要是没有借到，你不会这样的轻松。”
“再猜一把，借到了多少？”
颜暮雪想了想，说：“应该有一百万吧。少了，你这里做不起来的。”
凌然就把借到的金额告诉了。颜暮雪还是有了一副惊讶的表情。不是因为借到了三百万，而是陈小妹自己开口就是五百万。看来，凌然这家伙，就是有女人缘。
凌然开始与颜暮雪谈接下来的整个运营思路。凌然要颜暮雪把整个一摊子监管起来。着重点在监管上。管事人员慢慢优选。总之吧，三个大厂房要用起来。一百二十台设备要运转起来。
颜暮雪说：“开始时，我很为你担心。我也想过，就是没有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渗透到白马来了。”
“喂，拜托，不要用渗透这一说。我原本就是白马的人。现在，我还是放不下白马就这样的倒掉。”
颜暮雪笑了一下，说：“看来，我错判了。你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对的。只是，你的压力越来越大。后面，资金可是大问题了。陈小妹不可能一直借钱给你。”
凌然说：“只借这一次，后面的，不会再找她。”
颜暮雪问：“在K市，你不找她，找谁能借出这么多钱。”
“众人拾柴火焰高。”凌然优雅一笑。
颜暮雪没有听懂。她盯着凌然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