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柯文交出的，就是10号柜的钥匙了。”吴峰对方将军，“佩珍珠项饰的女郎是个神秘的角sè，既为‘三环党’所利用，又为克格勃效劳。所以有此下场，皆因知道的太多。”
“同源药店的经理是个新线索，”方琇奎将军，“他是姓‘苏’的。只是有个问题恐怕连任柯文也不一定知道，即他为什么不把录制J·K氏液晶制造方法的铁盒给克格勃，反而给阎经理？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另外，克格勃实际上并没有得到J·K氏液晶，他们决不善罢甘休。看吧，不定还要来找丁某的麻烦。”
方将军的分析切中利害，吴峰又竖起浓眉。
局长室里，史向华、盛权英、陈枫、彭元生都在。吴峰把预审任柯文的情况作了汇报。
大家对克格勃插手“五二三”早有所料，如今通过任柯文得到了证实，对此大家并不感到意外。
只是有不解的是：摄图者得到10号保险柜的钥匙是克格勃供给的已毫无疑义，据此他们应当为克格勃效劳才是，可为什么电台往来乃至派遣周大瑞赴H市，都是跟老美打交道？问题是越来越复杂了；阎经理要这录制盒干什么，难道他要在国内自己制造J·K氏液晶？克格勃怎么会有10号保险柜的钥匙？
“谢尔盖从W市几次派人来A市，都没有联系上，足以证明潜敌的狡猾。种种迹像表明，克格勃间谍几乎都是单线联系和单独活动，这使我们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彭元生将军，“我也只顾得监视任柯文本身的一举一动，使他大门不敢迈半步。我就不料他们会来这一手，利用女人进进出出找丁彦玲，巧妙地避开了我的视线。我是应该早些发现佩珍珠项饰的女郎才是。”
彭元生将军带有检讨的口吻。他专抓反KGB的工作，确定丁案与“五二三”案并案侦破后，任柯文便转给了侦办室由外线组负责。他抓的反KGB相对于“五二三”案件来就成了“外围案件”，虽此却仍相辅相成，互有促进。
史向华将军：“10号保险柜是历史遗物，就不怪克格勃也会有它的钥匙。”
陈枫头。“它是民国前后跟外国制定的老产品。拿这样的柜，装这样的机密，不能不是我们的一种疏忽。”他道，“特定的历史，加上预定的yīn谋，就不上是谁的过失了。”他对兰岚，“‘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把这个教训告诉庞书记和肖书记。”着，把C市市公安局的电话记录拿给吴峰。
电话记录是这样写的：
“汤子亮，梅岭人。1945年时身高175厘米，体格适中偏瘦，长形脸，两眉之间有一粒三毫米直径的黑痣，左额角近发际曾有过大如指头的刀疤但已经整容，且常为发梢所遮不很醒目。其他均发育正常无畸形、无缺陷。任国民党陆军少将、高级特务。1949年7月溺毙于C市江中。”
“可如今他死而复生，来到A市了。”吴峰，沉思一下，又，“佩项链女郎为什么要自称木马？”
彭元生：“这不过是她跟任柯文联络的暗语而已，真正的‘木马’应该是夜间飞机上降落的家伙。东北会议部里让我留后一天，就是研究克格勃关注‘五二三’的问题。部里发现，谢尔盖对A市非常注意。因此，但凡跟谢尔盖有直接或间接接触的人部里都作了严密监视，只要这些人一旦南下，我们即得通知。可我发现谢尔盖派人来几次，结果都空手而回，这明什么呢？如今这位‘木马’先生直接空降，绕过谢尔盖直奔本市，又明什么问题？”
方琇奎：“不外两个问题，一是他此行为直接受克格勃总部之命，目标‘五二三’。因为，如果单为找任柯文要J·K氏液晶，大可没有必要做这么大的牺牲。二是克格勃可能已发现我们对谢尔盖的注意。”
“谢尔盖在大使馆里以什么面目出现？”吴峰问彭元生将军。
“雇用的苏籍厨师。”彭元生，“他的真正底细尚未弄清，五十多岁，看来是个老牌KGB。”
“我看还得找一回丁老，落实跟他签订‘君子协定’的那个汤子亮的尊容。”吴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