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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潘金莲煮茶歌女

沈问的写字楼已经正常动作。四个美女每天分头忙碌。关于办一所太极学院的报告,由她们分别送到相关部门,并跟进。

随着明昌发案件的明朗,越来越多的人被带走。

根据C市警察局副局长包玉田落网后交待,武陵分局原局长童正落网,武陵区政法委书记高玉喜、副书记李长安落网。

得知高玉喜、李长安落网,章鑫居然从医院的病床上坐了起来。

章鑫坐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要见沈问。沈问赶到病房后,章鑫与沈问谈了半个小时。

出了病房,沈问给武林山庄的盛夏打电话,正式邀请她加入太极学院。

“我最看得起的人就是老师。我办武林山庄,给我启发最大的是学校。学校以学生为赚钱对象,虽然没有哪个国家像本国把学生作为商品和财源来榨取,但我从这一点上得到启示……”盛夏同沈问谈了一个上午,到最后已是无话不说。

夏士莲是盛夏最好的同学,大学毕业留校当教师,省力不费劲的课轮不到她,院系以外的课时费高的没机会,院内课时费低的课倒是一大堆,不断压给她,推都推不掉,比很多博士、教授、副教授要多得多;经常会有临时的课程安排下来,上课时间短,要求一本书全部上完,做的课件以后也没有重复使用的机会,工作成本很高,可她,没有拒绝的资本,职称低没有什么相关的补助,专业没有赚外快的市场,即使有也没有精力。

夏士莲不想去计算养活自己后手里余下多少钱。她这样的大学教师,工资并不商,却因被贴上一个高收入的标签,她本人得过富裕生活,体现具有无比的优越性。

“沈老板,你说你组建太极学院,我跟你干,没问题,你能不能让我最好的同学夏士莲也跟你干?”

“这还用说?”沈问爽快地笑过之后刚挂了电话,潘金莲就把电话打进了他手机。她约沈问去喝茶。

潘金莲因为赛黎明在育才高中女生宿舍过夜,影响极坏,以她看守不力为名,由马汶炒了她的鱿鱼,她三十岁不到进入育才学校看守宿舍,一晃干了十年,心里不平就求人向马汶说情。

其实她是高劲道在乡下的亲戚,如果高劲道亲自上学校一趟同马汶交涉一下,马汶还是会给他面子的,尽管高劲道在育才挖走过几个他看中的人才,尽管有谣言说他又要到育才挖人了,而且是动沈问的念头,马汶私下也认为,沈问要离开育才必然是高劲道挑逗,这一点她百分百坚信不移,因为沈问不是个不近人情的角色,除非他迫不得已。

潘金莲被驱出育才高中后,回乡下老家住了两天就在C市谋到的一份工作,人只要勤力,工作总是有得做的。

潘金莲的工作就是在茗古屋一楼煮茶。

潘金莲的性格是爱说爱唱,她肚子里撑满了民间的唱腔与唱词,她毕竟读过初中,也算断文识字,在育才的十年她天天看报看电视,也算见多识广,对社会上的各类现象耳熟能详,她现编现说,边说边唱,在煮茶的空隙时间,上到台上去打着快板敲着小鼓,有板有眼地说说唱唱,她时而山东快板,时而三句半,时而湖北大鼓,时而花鼓戏,自她到茗古屋煮茶,茶客越来越多,经理喜笑颜开。

潘金莲唱C市的一个农民企业家道:“没钱的时候在乡下家里养猪,如今有钱了就在城市的别墅里养狗;没钱的时候在家里吃野菜,如今有钱了在自己的酒店里吃野菜;没钱的时间向人家借自行车赶路,如今在钱了在自己家的大花园里骑自行车玩笑;没钱的时候上门嫁给女人,如今有钱了就离婚娶女孩进门……”

潘金莲唱到这坐在前面喝茶的男人就笑了。

她的快板就打得更快了,小鼓打得像雨点一样密集,然后用鼓锤指着笑得快活的男人。唱道:“你呀你,谁不知道你,没钱的时候假装有钱,有钱了又假装没钱……”

那男人就笑得更加喜欢,潘金莲就马不停蹄地接着往下唱:“你们这些老板啊,没钱的时候拿老婆兼秘书,有钱了拿秘书兼老婆……”

“哈哈!”那男人拍着巴掌站起来,继续拍巴掌……

潘金莲要煮茶了,收起快板和鼓乐,正要转身,经理屁颠颠上台拦住说:“别,别,别,不行不行,不能收!你看客人们正听你唱得起劲,你怎么能在客人正在兴头上收场呢?”

台下喝茶的男人在起哄,:“再唱!再唱!”

潘金莲笑吟吟地附在经理耳际嘴唇动了动,想说不说的,她要去煮茶了。经理对台下欣然大笑说:“别惦记着煮茶,由我呢!你就只管说唱,让客人乐。大家来阵掌声,鼓励鼓励!”

掌声顿时响彻,如雷贯耳。潘金莲打了一阵快板,又支好鼓架连敲了几下鼓皮,鼓点清脆悦耳,就有板有眼地接着往下敲,敲了一阵想说唱的段子在脑子里酝酿成型了,她就朝台鞠躬,鞠躬过后就摆开了架势。

潘金莲唱道:“男人啊都不讲实话,谁都知道股票如毒品,可是有钱没钱都要玩,都知道金钱多了是罪恶,可是都偏偏伸手捞,明知道美女是祸水,天下的美女都想要,都说高处不胜寒,人人都削尖脑袋往上爬,烟酒伤身体,偏偏不离手,天堂是最好,谁都不愿自己去,当今男人混社会,社会上男人分等梯,穷的男人吃猪肉,富的男人吃蟹虾,当官的男人吃王八,人民的公朴来喝茶……”

沈问站了一会儿,就上了二楼。他在这里等待章鑫的女儿。他的女儿受章鑫委托给沈问送一份文件。但她并没有出现,倒是接到章鑫的电话,他考虑再三已经委托律师事务所。

窗外是雨夜。大雨密密咂咂地下个不停。

茗古屋二楼的落地窗玻璃上已经挂上了一条清澈如瀑的水帘。沈问透过水帘看到大大小小的各种车辆闪着迷人的车灯在大街上穿梭而过,但哗哗的雨声,风驰电掣的行车声,咂杂的人声被玻璃和水帘隔绝开来,在耳际回响的是音响师悄悄调高几个分贝的轻音乐,听上去仍仿佛是一种呢喃,虽说是呢喃也没能掩饰住歌手用心灵冲击出的颤音,颤音一下一下撞在沈问的心田上。

沈问的心和手指头随着旋律一起颤抖。就在这个时候,沈问看到了一个人,如他曾经看到的一样,费梅站在吊灯下搜索位置。

沈问断定她没有发现他,否则她此刻不会站在一个男人身边神情自若地凝视窗边的空座,他在费梅身边亲密而温柔地微笑着和她说话。

沈问叫她。并马上过去,他这样做并不是寂寞孤苦。

那男人先看到沈问,依旧是那副笑容,费梅她转过脸来的一刻尴尬地笑,然后介绍说:“沈问,这是春树。我的男朋友。”

沈问点头伸出手欲与他握。费梅又说:“春树,这位是沈问……”

随意地握了握他的手沈问察出春树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男人本能的探究。

费梅曾经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沈问当初泡她就是被她的冰雪聪明所动。

春树是个精明的男人,他应该从她的尴尬中捕获到可疑的的蛛丝马迹。其实在她尴尬的时候,她身边的男人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沈问在握他的手时也感觉到了那种微震的余波。

沈问顿时产生了一种要马上报复费梅的快感,就说:“我是她的前男朋友!”

沈问故意装出不易被察觉是装出来的极大的满足感。

沈问补充一句道:“我是她的初恋。”

春树的脸慢慢转换了颜色,沈问的目的已经是达到就把脸转向她,她正强压心头的愤慨,掩饰内心的动容,对沈问十分讨厌地伸出手,他接住她的手握住,她的手冰凉如铁,沈问内心开始后悔自己走过来,并说了两句不该说的话。

她将沈问握住的手礼节性地抖了抖松开极其平静地说:“我和春树在‘地禧名都’买了房子常去玩啊!”

沈问顿时感到她是个被他打不垮的女孩子,他分明感觉出她一种难以言语的痛苦被她从汹涌的喉咙口压了回去。

沈问一下子全没了继续报复她的斗志,悄无声息地向服务台走去。呢喃的歌声还在继续,沈问抛开她以前对他的爱情的甜蜜宣言,别了咖啡厅。

而楼下潘金莲仍在泡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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