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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锯木机”谋杀案

FBI探员的妻子神秘失踪,是政治阴谋还是报复性仇杀?美国警方出动大批警力却对案件一筹莫展。经过受害者亲友的爆料,他们把嫌疑锁定在FBI探员的身上,但是FBI探员的经验老到,明明知道他是凶手,但是却无法找到足够的证据逮捕他,因为受害者的尸首根本就找不到,那就意味着这个案件只能做失踪处理。这时候一位神探出现了,这件轰动一时的案件是如何被侦破的呢?

1986年的一天,康涅狄格州警方接到一位在美国最神秘的机关FBI工作的名叫里奇的人的报案,他说自己的妻子海伦?凯莉失踪一个星期了。因为妻子是空乘服务人员,所以会经常出差,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她音信全无,怎么也联系不上她。他才觉得事有蹊跷。

美国FBI员工的妻子神秘失踪,会不会是政治上的阴谋绑架,或者是被恶人报复性杀害?因为报案人的身份特殊,警方立即成立调查小组,他们派遣超长机与雷达在里奇家附近进行寻找,并对里奇的住所进行布控。但是事情进展得一点都不顺利,凯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调查无从查起。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神秘地消失了。

一个女人突然失踪,周边的调查又显示她的私生活很规律,警方经过一番忙活之后,开始从常理分析这件失踪案。在把所有的调查收集起来进行分析之后,凯莉的丈夫里奇成为头号嫌疑人,而且凯莉的亲友们也觉得是里奇把凯莉杀害了。经过调查,警方发现凯莉曾雇用过私家侦探查自己的丈夫,而调查结果更把嫌疑指向里奇:里奇有婚外情,除了自己的妻子凯莉,他还有别的女朋友。里奇作为嫌疑人被带到警局讯问,但是警察局的人忘记了里奇的职业——他是一名FBI探员,警方不可能从他口中得到任何信息。警局只得请求对里奇进行测谎试验,这是最后一道关口了,如果里奇通过测谎试验,即便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他,也只能释放他。结果三次测谎里奇都顺利通过。

所有的人都怀疑里奇就是凶手,但是警方却无法提供出任何证据证明这种怀疑,侦查工作一时间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负责侦查的人向检察院申请了一个人选协助调查此案,此人就是华裔神探李昌钰。

李昌钰听了案情报告后,提出要再对里奇做一次测谎试验,但测试结果与前三次并无不同。面对测谎后的数据,再对照前三次的数据,李昌钰觉得,里奇的测谎结果“过度正常”,就像是程式化的数字。FBI的身份意味着他经受过特殊的心理训练,并知道如何对付测谎试验,也许他的职业训练已经可以让他自如地控制他的生理与心理反应了。李昌钰认为里奇依然是此案中的第一号嫌疑犯。

警方决定再次搜索里奇的家,这一次他们带着凯莉的好友丽莎。丽莎指出里奇家的家具已经做了移动,警方按照她记忆中的样子把家里的床具及家具恢复原位。在移动床具的时候,警方发现在下层两个床垫外端隐约有一些小污迹,侦查人员拿放大镜仔细查看后确认那些肉眼难辨的七个小点,他们觉得这有可能是血迹。这个发现让侦查员很是兴奋,他们立即报告给李昌钰。李昌钰用联苯胺——这是一种化学物品——处理床边,结果证明这真的是血迹。为了进一步确认,他们又做了血迹化验,结果表明这些斑点是体内血,血型为O型,与海伦?凯莉的血型相同。这基本就确定了凯莉已经被杀害,而且凶手就是里奇。

显然海伦?凯莉的尸体并没有被放在家里,而且他们的后院也没有动过土的痕迹。这时凯莉的朋友提供了一个线索:里奇曾在附近买过一块土地。警方立刻对这块土地展开地毯式地搜索,结果却一无所获。不过一切都在李昌钰的预料之中,一个FBI探员,他想杀死一个人,那么杀人线索不会这么轻易地被发现。

事情的转机是一位铲雪工人提供的线索。在寒冬时节的某一天夜里,他正忙着清除道路积雪。他记得那天的风雪很大,在凌晨三点半左右,他遇到一个特别不礼貌的小卡车司机。因为凌晨并不经常有车,所以他对这个卡车司机的印象很深刻。卡车司机对于铲雪车挡住他的去路气急败坏,并暴躁地让他赶紧滚开,他还注意到这辆卡车后面拖着一台碎木机。当警察拿出里奇的照片让他辨认时,这位铲雪工人肯定地回答说:“就是他。当时好像是沿着河边道路往西开去的。”

案情一步步推进,但是要想从里奇嘴里问出什么是不可能的。根据铲雪工人提供的线索,警方锁定了一个叫佐沃湖的地方,他们推测这应该是里奇销毁作案工具的地点。“锯木机”,警察想着就不寒而栗,里奇可真够狠的。

警方派出蛙人到湖底打捞——所谓的蛙人就是担负着水下侦查、爆破和执行特殊作战任务的部队,因他们携带的装备中有形似青蛙脚形状的游泳工具,所以被称之为“蛙人”。经过蛙人几天的搜寻,他们在湖底找到一把电锯,但是这把电锯的编号已经被人为地磨掉了。

面对被磨掉编号的电锯,警方涂上化学试剂,曾经的编号位置立即显示出一串号码:E591616。凭着这个编号,警方从电锯零售商处找到了登记在册的购买者——正是里奇。

从这个电锯中,警方还发现了一些手掌的皮肤和肌肉以及一些微小的毛发,经过检测,其血型为O型——这与凯莉的血型相符。只有这些并不能给里奇定罪,警察与李昌钰要做的是找出更多的证据,来还原凯莉的尸体。他们调查的重心转移到湖边——这是里奇拖锯木机到达的终点。

警方继续在湖旁搜索,因为案发的时候正是美国的冬季,湖边满是积雪,这给侦破工作带来更多的麻烦。李昌钰提出了“融雪搜集证据”的想法,他们找出八个可能停放碎木机的地方,按照顺序一块一块地融化积雪,展开地毯式的搜寻。警方在湖边架起帐篷,开始驻营搜索。侦查人员按照顺序一块一块地清除地面上的杂物,然后将泥屑放到纱网上冲洗过滤,再收集起来。三个星期后,警方找到了一颗做过多次修补的牙齿。警方调取了凯莉在医院的就医档案,确定这颗牙齿就是凯莉的。警方从中发现了更多的细节:从牙齿断裂的痕迹判定,这颗牙齿并非自然脱落的,而是被外力击断或被碾磨过。之后他们又找到了18堆头发,一共有660根,这些头发都来自同一个人的头上,有拉扯及切割过的痕迹。通过比对分析,这些头发也都是凯莉的。

最终,这些人体组织经过李昌钰和同事的5000多项检验后证实都属于同一个人——凯莉。即便没有凯莉的完整遗骸,但是这些证据足以逮捕凶手里奇,心理素质再过硬的FBI探员面对着铁一般的证据,也只能低头认罪。扑朔迷离的案件终于告破,凶手被绳之以法,人们拍手称快,李昌钰也一举成名。在美国媒体的赞誉中,他说:“刑侦鉴定的职责依然只是也只能是还原和陈述事实。是输是赢,那是法庭的问题,做刑事鉴识的工作人员一定要忘掉它,只要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做了最公正的鉴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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