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突然想起来一个更好玩的。”九夜根本不理会她的话，勾起邪恶的一笑，“这些残酷的刑法先用在你女儿身上你觉得怎么样？反正你对她的生死一点也不在意，不如和我一起来看看戏，很过瘾的，不过为了保证血液不受到伤害我只能动她的表皮了，啧啧啧，你女儿那么漂亮的长相毁了也真是可惜，好在是马上就要死了的人。”
“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
“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冲着我来，欺负我的人做什么！”九夜冷声回应，纳兰瑛子看着觉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寒气所包裹，冷得不能自己。
“你要感谢凌二小姐。”夜锦也随声附和，“本太子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看凌迟了，看着人肉一片一片的从自己讨厌的人的身上刮下来那滋味等你一会儿看到你女儿被折磨你就知道有多爽了！”
“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了？”纳兰瑛子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点，却还是死咬住牙关，呵呵冷笑的看着九夜他们，“这是命运，是她的命运，我为她争取过了，是你们不肯放过她，是命不肯放过她，那就让她随着命去吧，你们什么也不会得到，你们也早晚会去给她陪葬。”
“最毒果然还是妇人心啊。”夜锦冷笑一声，“那就开始做游戏吧。”
颜如玉眸光微微一动，一道蓝光闪过，纳兰晨曦凭空出现。
头发已然是全部化作了银白，连美貌也跟着变成惨白。
她神色冷然的望着自己的娘亲，然后嘴唇蠕动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把那一声娘亲喊出来，侧过头不再看纳兰瑛子。
“要做什么就做吧，对于一个早就死了的人来说，这傀儡的身体怎么样都无所谓。”晨曦看着九夜，眸子里是死灰一片的宁静。
“晨曦！”纳兰瑛子低声喊了一声，带着血腥的夜风卷过，将这一声低唤湮灭。
“你到后面去。”颜如玉身后将九夜拉到一边，然后扫了一眼芷秋，“看着你主子。”
言毕他缓步走向晨曦。
“你好生记住现在所遭受的没一丝深入灵魂的疼痛，这都是你的母亲带给你的，与任何人无由！”颜如玉一边走一边说道，快要靠近晨曦的时候，之间颜如玉素色的袖袍一挥，晨曦苍白的脸上顿时涌现了一阵潮红。
而后，她捂住小腹，一口浓稠的血喷出。
剧痛从丹田之处迅速的朝着四肢百骸流窜而去，晨曦死死地咬住唇，愣是没有让自己喊出来。
倒是纳兰瑛子只是才头她依旧开始剧烈的颤抖了，低声喊着晨曦的名字，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几乎没有片刻的停留，颜如玉的手中白色的光迅速的聚集成了一个能量球，能量球猛然掷在地上，顿时天空之中霹雳一道闪电，地面被能量球冲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笔直的朝着晨曦攻击而去。
一瞬间，晨曦被拉扯着升腾到了空中，银发在能量球之中绝望的飞舞。
痛在急速的加深，她紧皱眉头，始终紧紧的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音来。
颜如玉此时慢慢的回过头看着纳兰瑛子：“知道你现在带给她的痛苦有多大么？”
纳兰瑛子浑身颤抖，双眼瞳孔的看着颜如玉：“我会杀你了，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凭你要杀我难度大了些，不如让你也跟着一块感受一下这痛苦，或许就能更加怨恨，恨可是能够让一些办不到的事情成为可能的。”颜如玉说着狠话，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眸光微动，纳兰瑛子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凄厉的一声吼叫，顿时滚在了地上。
“娘……”处在漩涡中心的纳兰瑛子无力的且焦急的一声低呼。
九夜微微蹙眉，今天颜如玉这是怎么了？过去素来冷淡的他从不会这样的。
“小姐……”芷秋看着漂浮在半空中受着雷电冲击的晨曦，脸色充满了惧怕。
“看不出来他也有这样的一面。”夜锦抱着胳膊一脸的看好戏的模样，视线却悄悄的瞄了一眼神色冷淡的九夜一眼。
“这一面怎么了？”片刻之后九夜突兀的问道。
这问题是夜锦没有料到了，他轻咳一声：“手段不错。”
“这点就叫不错了，太子爷就太孤陋寡闻了，能够从混沌之中出来，能够成为这五洲大地的神王，更多残忍的事情他都做过，这小意思了。”
九夜的淡定让夜锦心木然又是一沉。
他默默的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就是欠的。
“放过她，你放过她，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放过我女儿吧。”折磨还没有持续多久，刚刚还叫嚣得不行的纳兰瑛子就开始求饶了。
“游戏已经开始了，不是说你觉得不可以继续了就能不继续的。”颜如玉缓声道，那素淡的模样就像是真的在做一场游戏一般。
“孩子，我的孩子啊！”痛还在继续，一点一点的在加深，似乎要讲整个身体都掀翻过来，每一条经络，没一块儿骨头都是颤抖，这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这是你的选择，错只在你身上。”颜如玉说着话，修长如玉的手指又再空中划了一道，幽然得就像是在做一幅画一般。
“啊！”这一次纳兰瑛子再也无法忍受了，仰面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
纳兰瑛子身上的痛却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晨曦，晨曦！”未有觉察的纳兰瑛子还是觉得疼，心里穿心刺骨的疼。
她的孩子她了解，先前和纳兰祁换血的时候的疼她都能忍住一滴眼泪都不掉，三天的时间，坑都没有吭一声。
现在她喊得那么的凄厉，可见这是有多疼。
“放过她吧，我求求你，你杀我，杀我，她是无辜的，我错了真的错了。”纳兰瑛子爬到颜如玉的身边，满是血的手眼看着就要抓到颜如玉了，眼前的人身影一花就转瞬间就走开了好几步。
他冷然的看了一眼纳兰瑛子：“你很脏，不配碰我！”
芷秋又是害怕又是觉得好笑。
九嶷王大人还真是……会说冷笑话啊！
九夜的视线转向在院子角落里神色落寞的血浮屠的身上。
他全程只是看了一眼晨曦，然后就继续忧伤自己的忧伤。
至于他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斯淡漠，当然也有他现在很忧伤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颜如玉现在在做什么，觉得没有必要去管。
“他好像很受伤，要不要去安慰一下？”芷秋声音里带着哭腔。
这乱得啊，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呢？
“被自己的分身打败了，能不难过吧，让他自己待会儿吧。”九夜转回视线。
“那……咱们要不要制止一下白衣先生的……”
九夜垂眸看了看芷秋，“我觉得刚刚他应该让我看着你才对。”
“啊？”芷秋一怔，九夜却笑了。
雷电还在持续，纳兰瑛子从一开始的祈求到最后变化成了咒骂和诅咒，而这些根本就是丝毫作用都没起到，到了最后反倒是让不耐烦的颜如玉加大了对晨曦的惩罚。
直到天光大亮，这一场浩劫才算是正式的结束。
一开始看得兴致勃勃的夜锦也开始打起了哈欠。
忧伤的血浮屠蹲在墙角刨了一晚上的土。
白光在一瞬间消失，纳兰瑛子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腾空而起想要去接住坠落的晨曦。
可惜……在她就要接住自己女儿的瞬间，一道空间裂缝乍现，不知死活的晨曦跌入了空间裂缝之中。
“我女儿，把我女儿还给我，还给我！”纳兰瑛子双目通红，声音是难听的沙哑，什么也不管也不顾的朝着颜如玉扑了过去。
扑空是当然的。
“换血之后我还给你！”颜如玉淡声道。
“你们会有报应的，会的，一定会的。”纳兰瑛子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哭了一晚上眼泪都已经流光了，现在夺眶而出的赫然是猩红的鲜血。
“都说眼泪流光了，流出来的就会是心头血，现在心头血都流出来了，一些事情你的想法也应该改变了吧。”九夜沉声问道，“一个家族的守护真的可以抵过自己的骨肉么？那无关的守护真的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让你可以义无反顾的去放弃自己孩子的性命吗？”
纳兰瑛子瞬间一僵硬，抬头，绝望的看着九夜：“我知道错了，把晨曦还给我好不好？”
“能让她回到你身边的人只有你自己！”九夜说完，伸手与颜如玉十指紧握，“累了吧，休息去吧。”
“嗯！”颜如玉轻轻勾起一笑，尽管他已经在克制，眉宇之间的疲惫还是有些遮挡不住。
两人相携离开，夜锦垂下眼睑，讽刺的一笑。
果真你的忘记能够成全三个人的人生，夜锦啊夜锦，这样做换来了她的自在到底还是值得的吧？
“睡觉睡觉！”夜锦摆摆手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晨曦下的他ting拔的背影莫名的透露出了一抹寂寞和苍凉。
芷秋看了看九夜的方向，再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纳兰瑛子，想到了惨死的柳絮，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说什么，不管因为什么，你不应该杀人的，都不应该让柳絮死掉的，你都不知道她彪悍的外表下的心有多好。”
话音落她走向还在刨土的血浮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