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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返桃花峪

乔老么么在外闯荡了几年,她看透了世态炎凉,人情事故,她利用年轻貌美的优势在半道上相识了一个男朋友。

为了相互利用,让他做临时男人,条件有二,一条是与她同枕共眠;第二条,要用木轮车推着她赶路,背地里悄悄说,一路上要看你表现好不好,好的说法很有诱感力,把她送回桃花峪留在她的身边……做她的丈夫。

就这一条,这一位长的有点粗野的汉子一路上像一只温顺的羔羊,兴高采烈的把乔老么么和两个孩子送回了桃花峪村。

“犹大,你一路上表现不错,幸亏你风餐雨露把俺们送回家,今晚俺好好谢谢您,明天您推着这辆木轮车回你家乡吧……”

这汉子饱含热泪,心里酸酸的问道:“你不能留下俺,俺一身力气,能种地,能挑水,晚上能拢您睡被窝。”

“不用了,俺两个孩子快长大了,俺再苦再累也只有三两年就能有盼头了。”孩子是她的心头肉,她的希望,她的未来,心里还深藏着一种不能言喻的信念,她要用自己的心血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对得住死去的乔蓝子,她要与他合葬,与他一齐到另一个世界。

乔老么么就是这样一个莫明奇妙的女人,这些年来她为生活所迫,没少招惹男人,那不过是一夜之欢,在她心里已经定格:她是乔蓝子的人,如果说她爱过谁,这话还得从头说起。

丈夫死去后,她心里暗恋上王姓家族唯一上过几年学的王焕龄,此人长的高大威武,英俊潇酒,平日里穿着长袍马褂,出过远门,见多识广,村子里没有人刷牙,他从城里买来了水果味的牙膏,把一口牙刷的雪白透亮,十里八乡的女人都看上了他。

当时王家财大气粗,成为桃花峪村有名的富裕户,王焕龄就借自己的英俊潇洒和家庭优势沾花惹草,闹的四邻八舍鸡犬不宁。

王家的当家人为了拴住王焕龄的心,就为他择娶了一门亲事,当时的择婚标准要看女方手巧能干,首先就是针线活,不招惹是非,能够孝敬父母。

王焕龄娶的这位媳妇,老实巴交,说话慢言慢语,从来不与人相争,在王焕龄跟前百依百顺。小两口还算恩爱,从来不闹家务。王焕龄在外闹的闲事,她从来不过问,小两口头三年恩爱,不久就生出了一对儿女。

如果乔老么么不从东北回到桃花峪,也许就没有了后来的故事,乔老么么回到村里,她要烧香祭祖,还要买几亩薄地,她请了村里德高望重的公华东,由公华东出面来请王焕龄为她张罗此事,王焕龄同情她孤儿寡母,就热情的为乔老么么张罗买地的事情。

王焕龄早出晚归,又将乔老么么原先卖出的地重新买了回来,乔老么么佩服王焕龄办事干练,当天夜里就与王焕龄粘在一起了。谁知二人一发不可收拾,如胶似漆,相见恨晚。

王焕龄怜香惜玉,就将家中的钱米不间断的接济乔老么么,本来是人之常情,但在乡邻的眼里,王焕龄就成了人人痛恨的败家子。

日本人占剧了东北,又不断向全国侵略。日本帝国主义军队大举进军山东,王焕龄一腔热血,与小日本积极对抗,他打听到日本人要路过桃花峪向占剧南北岱崮的八路军进攻。

听到消息后,桃花峪村的人把好吃好用的全部藏到山里,留下了一个空村子,王焕龄为了不让日本人居住,在西北风刮的猛烈的夜晚,他悄悄潜进村里,一把火把房屋烧了干干净净。

话分两头,王焕龄这种对日本切齿痛恨的态度值得赞扬,确实给村子里的人带来了好处,日本人见光秃秃的一片废墟,一气之下将村前的一棵大槐树用东洋刀砍的伤痕累累,像狼吼一样骂到:“八格亚鲁,中国人良心坏坏的”

日本人走了以后,村里人陆续从山里赶了回来,一看房屋被烧掉,村里人稍有的心齐,家家扛起了铁锹、镐头赶到王家要求赔偿。王家的主事人就将家中库存的钱粮拿出来,手哆哆嗦嗦的折价作了赔偿。

王焕龄这个败家子惹怒了王家上上下下二百多口人,那年月没有今天的法院、公安局,处分人要依据条例叛处有罪或没罪,最高的统治者就是家族的长者。

王家的长者召开了家族式的会议,会场设在公姓家族的一户较富裕的公茂山家里,会议内容就是商量活埋败家子王焕龄,会议开的庄重严肃,神秘中夹杂着气极败坏。

这天夜晚,天气阴森森的没有一点风丝,低沉的云朵黑压压的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口,王家几位年长的老者领了十几名本家族的年青人,将乔老么么的房屋围了个密不透风,几个力气大的上前把乔老么么的房门端开,只见在一张木板床上赤条条躺着两个人。

几个年青小伙子们一涌而上把个乔老么么往里一推,凶神恶煞般就把王焕龄手脚捆在了一起,四个小伙子模着把木杠往里插,像抬死猪一样把他抬到公茂山的大门楼子里边,顺便用一块擦脚布子往他嘴里一堵,放在了公茂山门楼里面潮湿的土地上。

官地河是桃花峪村与板古前村相衔接处的一块肥沃土地,北至桃花岭,南至老龙脖,勤劳的桃花峪村人在河沿上修筑了一条拦河大坝,使桃花峪西边的十里黄土坡的泥土,积存成有五里之遥的平川,这一平川成了桃花峪村的米粮之川。

在那一时期村里就在此处割出一块当做官林。所谓官林,是指村里贫困的人家死了人没地方埋葬的,就有村里的主事人指定一块地把人埋下。

王焕龄是王家的败家子,活埋了也不能入祖林,王家的长辈就在官林里;给他挤了一块埋人的地方,趁着天黑挖了个深坑,提前一天到山里割了一担红眼葛针铺在底下。

红眼葛针是大山里生长的一种结籽粒的一种树,此树生长在地层稀薄的山地里,常年被村民割回家当柴烧。有的地方长出的葛针一蓬蓬象钢针一样坚硬,扎在手里会让人的手指肿胀。

王氏家族把王焕龄恨到骨髓里,为了让他不得好死,就在土坑里放上了一层红眼葛针,当把他扔进土坑时,犹似万箭穿心,王焕龄杀猪股的惨叫,在这片坟墓如林的官地里,传进黑漆的夜空,把残忍、歹毒、狰狞组合成一幅凄惨恐怖的画面。

歹毒的王东伟这个王姓家族的二当家,手持铁锹,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人性,骨子里仅有的就是残忍。

王焕龄将头翘起来,哀怨地乞求道:“二叔,你真的活埋俺吗?俺还有两个儿子,还有老婆,俺死后谁来养活她们娘仨啊?”

王东伟狠劲地用铁锹铲住他的脖子;“你听着,你死了以后,她娘仨有俺来养活。”

紧接着一铲一铲的黄土盖上了他的嘴脸,遮盖了他的全身,一层接着一层,一铲接着一铲。开始,王焕龄用仅有一口气往外撑,慢慢地就死了,慢慢的肺腔里都是泥土。

古老的桃花峪有一个传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王焕龄的死给王姓家族带来了沉重的灾难,王焕龄的阴魂不散,凶相环生,每当太阳落山,王家所有的大男小女早早关门闭户,一阵阵阴风刮到王家院内。王东伟的女儿不满十岁,正在院里抓石子,一阵阴风袭来,把这个孩子刮在空中,活活掉在地上摔死。

在阴雨连绵的日子里,王家就更不得安宁,二寸厚的榆木板门呼啦一下子就自动开放,王东伟的儿子王炳照坐在院里喝稀粥,从屋里一阵飞石击来,一块石头砸在王炳照的碗上,将碗砸的粉碎,王炳照莫名奇妙的仰天向房后看,突然间一条黑影从背后袭来,两只大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一直把他掐的口叶白沫,舌头伸出二寸多长。

从此王家老老少少不黑天就在屋中点上灯,家家床头上用桃木削成剑挂在床头上,老人儿童脖颈上都挂上一个朱砂包。

从此的王家一败再败,王姓家族一扫往日的威风,再没有人端着架子在大街上摆阔耍威风了。

“钱壮英雄胆,阔饰美人脸,”这人就是这样一副臭德性,吃不上、喝不上的时候就可怜兮兮,比别人矮一半截,一旦得势就摆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架式,在人前盛气凌人,生怕人家不知道。

谁也没有前后眼,看不透时间的变化,当他知道自己该如何做的时候,才哀声叹气的抱怨自己的命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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