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情一个软枕呼了过去。
“你欠虐啊!现在每天过得这么精彩!你以为是好事啊?有两个月没出任务了,手里淡出个鸟,憋屈!”
“哎!好怀念美国后起那段生死时速的日子啊。”断情身子一歪,斩情身子微微向后一倾,断情稳稳地躺在了她的腿上。
“是呢,每天的心跳都能刷出一个新高度。”谈起那段与死神赛跑的日子,年轻的姑娘们纷纷露出了兴奋的光芒。余乐看到她们一个个嗜血的模样,一阵阵惋惜。显然,黑猫终究是达到了她的目的,三张白纸一样的姑娘终是被她放进染缸里浸透了红色。
心里再多的情绪,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洒脱。
“年轻,玩的就是心跳。”
“赞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情从混沌中醒了过来。颈后的酸痛让她想要张开的眼皮又紧紧地挤在一起。明了事出因果的封情提不起半分怒意,反而有点想笑。
这家伙,黑手竟然伸到她身上来了。看在她是出于一片好心的份上,原谅你。
封情的头微微向后动了一下。下一秒,全身的警觉细胞都苏醒,散发着危险的信号。特殊的训练方式让她拥有超常于人多少倍的警觉和敏锐度。刚刚她清醒的一瞬,抬起眼皮前一刻,她发觉,房间里有第二个人。
“醒了就起吧。”熟悉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因为她刚睡醒的缘故还刻意压制着。封情“噌”的坐直了身子,警惕地看着窗前的人。咖啡色长发,黑色的双瞳,笑弯的眉眼,挡不住的朝气。用发梢想都知道,是哪位。
“果子姐,别来无恙啊。”封情眨眼之间变脸,乍一看俨然一个邻家大姐姐。
郭紫捷虚掩着嘴角笑了笑,走了过来。封情暗暗打量着她的一静一动,作做着比对。
封情不想说,钟月和郭紫捷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黑猫的影子。也许,她们三个的关系,就像她们三个的关系一样。
听到动静的断情和斩情一阵风的冲了过来,即使郭紫捷并没有发出什么动静。
“哎呦!”看到破门而入的断情和斩情,郭紫捷夸张的耸了下肩膀。
“你们怎么跑过来了?特意来迎接我的?”谈笑之间哪里有半分被吓到耸肩的意思。封情的眼底划过一丝锐利。窗外有清风拂过,路边排成两条绿龙的杨树叶子哗哗作响,堪比那沙漠之中响尾蛇发出的警告。
“果子姐,怎么情消失了你也玩失踪?别告诉我你怕她路上孤单去和她做伴了。”说出这句话的是断情,平时欢脱二萌的断情。这样咄咄逼人的风格,郭紫捷还真没见过!一时兴起,女子好暇的打量着长着一张清纯无害脸的断情。半响,啧啧两声,摇摇头。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意味不明的动了动下巴,对着封情没听清的样子:“封大能人身边真是卧虎藏龙啊。”
“不敢当,哪有咱们猫女郎厉害?身边随便揪一个打杂的都是受过专业次训练的。”猫女郎当然说的是黑猫了。郭紫捷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当着她这个亲信的面这么叫黑猫就不怕她告诉黑猫?有意思!
“果子姐,黑猫现在在哪?能不能帮我们联系一下,我们很久没见到她了。”一直没说话的斩情站了出来,声音很平静,带着轻微的压迫感。
郭紫捷挨个扫过三个年轻人,结果还是挺中意的。这么轻轻松,就让她们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想见黑猫?你们很快会见到的!别急!
郭紫捷慢慢地走到床边,封情知道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她的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侧。
“黑猫自然会见你们。只是,你现在要做的,是这个。”郭紫捷弯腰俯身,从封情身侧的床头柜中间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已经灌满了液体的注射针管。三个女子没有一个流露出惊异的神色,同样也没有一个是不惊疑的。
郭紫捷余光一直注意着她们的神情变化。明明一个个的很吃惊,非要装作一个个的没事人一样。不错,掩盖的完美!
“把它……注射进……”郭紫捷说到一半掏出了手机,一阵捣鼓之后把挑出来的图片伸到了封情眼下。
“目标所在地点。”郭紫捷轻飘飘的说着,不忘用余光注意着封情的变化。
封情第一眼看到图片上的白色建筑时,心里“咯噔”一下。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明情绪清晰的落在了郭紫捷眼底。
“什么时候出发?”说着,封情已经掀开了毛巾被下床站了起来。低头整理着袖口,垂下的眼帘掩盖着她的重重心事。
难道会是他?这么巧?
郭紫捷笑笑:“现在出发,到了那儿你就能收到准确的信息了。”
断情和斩情不安的看着封情,一股无名的担忧涌上心头。
“我很快的。”封情侧着身子,断情和斩情明白。这是只有她们才懂的安慰,独属于她的方式。她们也知道,封情不喜欢哭哭啼啼姐妹情深那些虚的。
从王野的别墅到达目标地点,封情驾车也只不过十分钟。熄火后,驾驶座上的人并没有立即动身,锃亮的墨镜片上倒映着面前白色的建筑。她上一次进入这个地方,也不过几个小时前。
滴————
手机提示有新的信息。驾驶座上的人头也不低的伸手抓过了手机划开屏幕,单是看着开头几个字她就已经按掉了,锁屏。
再看下去也没有意义了,答案已经不容争议了。开门,下车。随着车遥控“滴”的一声,车门已经锁上了,封情的后路也锁死了。一步一步,迈向那个她不愿意面对的数字。不过两分钟的脚程,封情愣是走出了一个世纪的感觉,步步沉重。
终于,来到了目标所在地,也就是刚刚手机信息发来的准确位置。而这里的人,正是让她触动封情印的男人。
门是虚掩着的,封情轻轻推开。当病房内部完全暴露在她面前时,本平静多时的眸潭杀气再现,势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入目的除了病床上没有生气的温润公子外,还有床边的一个男人。整个人除了一双浑浊的眼睛露在外面,其他部分都被包在了医服之下。封情慢慢走进房间,一双充满戾气的冰瞳似是要将人活活凌迟至死。
许是封情的气场太过压迫,一身医者打扮的男人嗫嚅着:“我、我给他添支镇静剂……他刚刚好像做噩梦了……”男人慌慌张张的避开封情的视线,低头发现添药的针管还在自己手里握着,身形一震。而对面的封情,厌恶的睨着这个猪一样的生物。
做噩梦?添支镇静剂?可笑!那灌着药的针管还在他手上握着呢他上哪给他添药去?这不是啪啪打自己的脸吗?
封情连一句嘲讽的话都嫌累得慌,只是一直用带着冰渣的目光逼视着他。男人语无伦次的说了什么,接着把针头扎进了输液管。针管里的看着就不干净的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推进了输液管内。随着里面的药物缓缓地涌进了云水炎的血管。
没错,这次她的任务目标,是云水炎。
男人有些发抖的手拔出乐针头扔进了角落里的垃圾桶,心虚的瞥了封情一眼。插着白大褂低着头从她身边走了出去。
“站——住——”一句字音被拉得老长的冷喝声成功止住了门口的人。明明声音听着那么随意慵懒,男人听着却感觉有只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封情慢慢悠悠的从后面绕到男人面前,食指中指间夹着一直针管。和之前男人手里的一模一样。
男人在看到针管后,半缩在衣袖里的手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
“大叔,你说……”封情把玩着手里的针管。对于男人来说,里面的液体是白色的恐怖,死亡的象征。
封情已经从前面绕到了他的后面,针管一直围绕在男人的脖颈处。
“镇静剂这么好的东西,浪费了多可惜啊……你看,刚刚本来我打算把这支给里面那个人的,没想到有您这么贴心的医生先行一步,好可惜哦……”封情又绕到男人前面,男人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哎呀!大叔您老这是怎么了?怎么……怎么收都成这样子?”封情做出一副担忧紧张的样子,眼底却是讽刺的笑意。
“正好……”封情慢慢的推了点针管,针尖上立刻冒出了一串小水珠,顺着这头滚了下来。
封情慢慢的把针管移到男人眼前,男人突然发了疯一样的狂奔起来,连滚带爬的扑向门外。封情望着他跌跌撞撞的身影,目光突然之间就狠戾起来,瞳孔猛然放大。夹着针管的手臂凌厉的往外一甩,银色的针头划过一道细长的直线,准确有力地扎进了男人的颈后。男人哀嚎一声趴在了地上,封情就侧身站在后面冷冷的看着。
男人趴在地上抽搐着,路过的医生病人纷纷驻足。有一个小护士经过,疑惑的张望了一下,上前要去拔下那支针管。这时,有一道冰冷的声音穿破嘈杂的人群炸开在人们的头顶。
“你想死,也没人拉着你。”
走廊里鸦雀无声,护士被突如其来冰雹一样的声音吓的手下一抖,针管就被推下去了一大截。男人依旧抽搐着身子,所有人循声望去,女子的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身上的布料都是冷硬的黑色。身周的气压压抑的很低,已经大气不敢出的人们更是窒息一样的难受。
女子抬步走来,单是没有被墨镜和发型遮住的一部分脸部线条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封情的每一步走得极慢,护士备受煎熬。手下颤抖得厉害,似懂非懂的看着由远而近的女子。一瞬,只是一瞬。护士咬牙按下,针管里的液体一滴不留的进入了男人的身体。拔出针管后,她抬头看着封情,封情也微微垂着下巴,不带一丝温度的说:“去把你们的科主任叫来,所有设备待命。”
护士还没缓过神来,呆呆的望着封情。她感觉自从这个女子开口就一直有一道凛冽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随着这个女子的靠近愈发强烈。她不敢想,墨镜下的,会是怎样一双能杀人的眼睛。
“要我再说一遍?”尾音上扬,透露着她的丝丝不悦。周围驻足的人群中有人反应过来,站出来拉了护士一把。
“还不快去叫你们主任!”把护士拉起来的时候在她的耳边恶狠狠的压低语气:“不要命了?!”伸手粗鲁地把护士向外一推:“快去!”
呵~绕是再低的语气,可不好意思!封情还是清楚的听到了!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所以,那个人转身的时候对上封情的眼睛,看不到她墨镜下的眼睛,却感觉得到她在看他,带着某种让他不自在的因素。好在,护士踉踉跄跄的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后,封情转身又回过头来瞥了一眼地上是死是活的男人,回到了云水炎的病房中,医院的走廊在她的脚下成了T台。
封情的身影消失后,走廊里安静得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大约半分钟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纷沓而来搅乱了死一般的寂静。科主任在七八个医生护士的紧随下匆匆赶来,以地上男人为中心,一圈无动于衷的人推推搡搡的让开了一条路,一条有障碍物的路。
显然横在走廊中央的男人并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障碍物。一群白大褂就那样在在男人身上跨了过去,或许还有些嫌弃他挡了路。甚至有的白衣天使受衣服限制迈不开腿直接从男人身上踩着过去了,火急火燎的奔向云水炎的病房。一阵嘈杂之后,男人身周看戏看破胆的人群一哄而散。又过了短短几分钟,安静的走廊再次响起了脚步声。听上去和之前那一帮截然不同,沉稳有力,节奏有序,乍的一听以为是仪仗队出兵呢。
几秒钟后,声源出现了。几名黑衣男子训练有素的把地上的男人架了起来,迅速离去。
云水炎的病房中人影绰绰,封情远远的靠在窗前监视着每一只从云水炎身上离开的手。过了多久,医生换了多少波,才有一张诊断报告送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封情没有抬手去接,眼角轻轻扫了一眼纸上的黑色加粗的八个字。
“我要的是人。”封情注视着病床上的人,脸色以及变得更不如从前了。
“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封情淡漠的看向窗外,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她独自一人靠在窗前,落寞孤凄。
护士为难的握着诊断报告,投出求助的目光。科主任上前接过护士手中的诊断报告,挥挥手让人走开。科主任还没想好开场白,封情先开口了。
“叔叔。”科主任略微停顿了一下,很快调整过来。
“姑娘,一个人?”科主任很平和的和封情交流着,身后忙得不可开交的护士还不忘惊讶。这么生死攸关的时刻主人竟然还有闲心和那个残忍的年轻人拉家常!
封情回过头,淡淡的目光和着夕阳打在科主任身上。科主任平和的面对着病人家属,封情点点头,又摇摇头。
“也许吧。”目光又回到病床上。
就算不是一个人,又怎样?最后的最后,还不是只剩下她一个人面对?
“姑娘对这个人,很看重吧?”科主任依旧是平和的语气,与身后热锅上的气氛格格不入。
封情不语,不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能救救他吗?”带着一丝无力,一丝无奈,即使是和黑猫也没这样说过。
科主任面露不忍。
“姑娘,你男朋友这个样子……也只有一条路了……”
宽阔的马路上,白色的跑车以流星划过的速度穿梭于车流之中,惊险万分却也只是有惊无险。封情开车一般都会收了车顶,让风灌进来。呼呼的风声从她的耳边扫过,扫不掉她心中的躁意。能救云水炎的药十分珍稀,且目前K市还没有这一种药。国家药物局里有这种药,若是等着药来了,估计他也用不上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落影七灵中擅长用毒的灵寂,也许她会有办法。
白色的跑车飞驰在马路上,几近疯狂。一眨眼的功夫,车已经停在了风花雪月的门口。电梯口处有接到通知早早等候的灵寂,封情经过她面前时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刷指纹进了套房后,封情背对着灵寂挥挥手。灵寂关上门后凑到了封情身边坐下。封情冷静的拿出一张诊断报告单放到了茶几上,灵寂快速的浏览了一遍。
“简单~~七天!”封情立刻回绝。
“三天!”
灵机一愣:“啊?”
封情这才发觉自己太冲动了。因为一个男人。
封情心累的靠在沙发上,灵寂狐疑的凑了过来。
“大姐,你从来没有这样子过。”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正常,你绝对有事!
封情又收起了支着头的手深呼了一口气。
“吓到你了?”有些抱歉。
灵寂摇了摇头,一头倒在了封情的肩膀上。
“神经毒很急,但急不来。”封情也知道这些,有些是确实急不来。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在云水炎的方面这么容易冲动。果然还是厉害角色,害她不浅。
灵寂仰头:“能说说事发经过吗?”
……
傍晚,一家医院门口停了一辆并不少见的白色跑车。高挑的女子有一名身材略娇小的红衣女子挽着进了住院部。半分钟后,脑神经相关部门的骨干人员资深医生统统往会议室赶。会议室中一黑一红两名美丽的年轻女子气定神闲的模样与这间屋子里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许是听烦了医生之间的唇枪舌战,又或许是觉得这样关于能行与否的太过无趣。黑衣女子霍然起身,白大褂们一个个鸦雀无声,本来挺紧张的气氛此刻绷住了。
“有什么可讨论了?人是我的我把人带走你们给我走个程序就得了。我完全可以直接跳过你们这些白大褂把人接走。”潜台词就是,别不识抬举!给你们脸了!
之前和封情有过交流的科主任稳步走到封情面前,一如既往的平和。
“姑娘,你要知道你男朋友……”
“难道你以为我是要带他去送死?”封情眼神凌厉而凶狠,下的后面一位一直在打量她的医生手一抖“啪”的滑掉了水杯。这双眼睛,他一定见过!在哪呢……
撕破脸皮的局限很尴尬,会议室里一时陷入了僵硬的无声循环中。最后打破这个囚笼的,是这个摔碎了杯子的医生,一声充满恐惧的尖叫。
“啊!”十来号人齐刷刷的望向他,封情眯了下眼睛。
“她……她她她他……”医生说不出话来,指着封情的手不住的颤抖。所有人诧异的同时,封情和灵寂对视了一眼。
“你见过我?”封情慢慢的走进那个医生。从封情迈出第一步开始,医生就颤微微地后退,没两步已经抵在了桌子上无处可退。
灵寂嗤笑。
“我又不吃人,你何必这么夸张?”封情不向前走了,站在那里。身周的医生默默的退后让地。
“你你你……你不吃人但你杀人!”医生一咬牙把话说了出来,指着鼻子吼封情。听到这句话的人,除了灵寂,全部倒吸一口凉气,求证般的看向那个医生。
见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医生似乎壮了胆子,立直了腰板。
“我们在这里救死扶伤还远远不及你杀死一个人的速度!”一语出惊四座,封情这下想不火都难。
见封情不说话,医生又视死如归的接着说:“上个月,我们医院几乎人满为患。隔两天就会有不同程度的伤员被送进来,最严重的伤口深可见骨!”医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上开始冒冷汗。
封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双手伸进裤兜里。
“SO?”
医生去过国外做过交流,这点小词汇还是不成问题的。听出了封情嘴里满满的不屑与挑衅,医生差点没背过去。
“你……你不要强颜欢笑了!那些人……那些重伤的人……都是你害的!”说完这句话,医生双腿软的不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双眼睛分可不敢耽搁的对着封情,生怕一个看不见自己就已经惨不忍睹。想想那些在他面前经过的受害人,惨不忍睹的程度刷新了他作为一个主刀医生二十年的记录!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可医生一想起来依然能感到脊背冷飕飕的。本来安静到听见呼吸声的会议室这下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只要是穿着白大褂的一口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落下个不忍直视的下场。
灵寂悠悠忽忽的飘到封情身边,挽起她的手臂。封情低头看了她一眼,又抬头扫了周围一眼,笑了。笑得很清朗,笑的白大褂们一愣一愣的。
“这位大叔,我只是想把人带走。你不让我带走就算了,扯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干什么?”被指名的医生哑口无言,灵寂娇媚的往封情胳膊上一靠,接着说:“就是!不让人把自己人带走还扯这么多没用的浪费时间。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亏你还是医生!”灵寂刻意咬着最后两个字一并拉着长音,看医生的脸色她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封情斜斜的勾着一只嘴角,愈发像一个坏孩子的形象。
“请问,医生叔叔!我可以把人带走了吗?”说得倒轻松,听的人可就不一定什么个样子。医生踩了擦额角的冷汗,求助的看向另一边的医生。
“姑娘,我相信——”
“那就让我把人带走!”封情很不礼貌的抢话,她乐意!
医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封情就扬着下巴让他看。一阵无声的争夺后,医院方低了头。
“走吧。”
封情笑:“早说嘛!”
灵寂跟着去办出院手续,封情则跟着两名医生去给云水炎卸掉身上的“装备”。几分钟后,耳钉上传来了灵寂的声音,这边云水炎身上的各种管子已经摘掉了。封情惜字如金的把两名医生“请”了出去,医生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说什么,顺从地走了出去。
毕竟,这可是个害人不浅的女魔头!
人走后,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中只有封情和昔日温润如玉的少年。封情慢慢走到云水炎身边,一寸一寸的观察着他。
整张脸苍白的和一张白纸一样,嘴唇微微发紫,眉间似有若无的病态,还有解不开的结。
封情悄悄地伸出手想去抚平那个结,却瞥到了手背上的乌云胎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手背处隐隐传来了烧灼一般的痛。封情又想把手收回来,云水炎突然抓住了她冰凉的手腕。封情一惊,昏睡的云水炎什么时候早已睁开了双眼。
“大姐。”封情应声回头,灵寂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人。
“大姐,你……”顺着灵寂奇怪的目光,封情看到了自己悬在半空的手。手下的人双目紧闭,双手自然的平放在身体两侧。
难道是她出现了幻觉?
“大姐?”灵寂轻轻叫了一声,封情半梦半醒的转过身去。
“大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灵寂两步走到封情面前,抓着她的手腕。脉象正常,没事啊?
封情低下头,露出了一个只有灵寂能看到的笑。
“可能吧!一会儿忙完了你盯会儿,我抽空去偷会儿懒。”灵寂微笑着点了下头,做女生真好!
抬起头,封情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一如既往的冰寒爬了上来。对这两个待命的男人冷冷开口,惜字如金。
“带走。”
云水炎被一个男人从病床上拉了起来,又被递给了另外一个男人扛在肩上带走了。
“还用我再说一遍吗?”
“不用了,大姐你快回去休息吧!抓紧时间!快点!”灵寂说着把封情人往外推。
“我送你回去。”
“……好!”
把灵寂送到风花雪月后,封情一路上飙车往王野的别墅赶。耳朵上传来一阵酥麻,封情随意的按下了耳钻便听到了断情的声音。
“情,你在哪?”断情迫不及待的问,封情咧了嘴。
“路上。”
断情那边有人“嘻”了一声,像是偷油得逞的小老鼠。
“说……你又想干嘛……”封情懒懒的拉着嗓子直截了当的问,我还不知道你?
几秒钟后,那边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哎呀!被发现了耶~好尴尬啊!”
“是捏!啧~你们老大咋那么精明捏~~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至于声源为谁,你们自己猜去吧。
“闭嘴!”断情娇喝一声,旁边的人很配合的不说话闭嘴了。
“情,我想吃水果冰粥了……”
“行,那你就想想吧!”
“……我要吃水果冰粥!”
刷——随着断情话音一落,封情这边已经打了一个漂亮的方向转向了。
“这还差不多。”这么霸道的女生怎么会容忍只是想想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