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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龙虎交合融阴阳(3)

段子羽不理会地,脑中灵光忽如电闪般闪了几闪,旋即又漆黑一片。

他将九阴真经、独孤九剑,天雷剑法的窍要详思几遍,却也茫无头绪,找不出化解的办法。

他茫然枯坐,将九阴真经又从头至尾理了几遍,情知方才灵光闪耀必是有路可寻,有顷,脑中灵光又闪,他凝运全部心神,净扫灵台,以使灵光化作光明。

蓦然之间,他一跃而起,喜叫道:“有了,有了。”

司徒明月唬了一跳,讶然道:“什么有了?”

段子羽笑道:“我真笨,这一点没想起来,只是要化解此疾,尚需你大力相助。”

司徒明月道:“莫说我助你,便是要我的命也行。”

段子羽笑道:“你若死了,我又岂能独活?这办法其实也容易,便是夫妇双修此功。”

司徒明月啐道:“别瞎说,那不是密宗双修的参欢喜佛吗?不过是秽而下流的房中术,反正我们要死在一起的,你若真喜欢,我陪你便是。”

段子羽苦笑道:“你想邪了,且听我说:我是男身,属阳,习九阴真经后,元神便属阴中阳精,你是女身属阴,习练九阳真经后,元神便为阳中**。

“你我夫妇双修,阳精**龙虎交合,使可习成凌驾于九阴九阳神功之上的绝世神功,我的痼疾自然也可化解。”

司徒明月听他言之有理,师父杨逍亦曾说过男女双修之术,她一个女孩儿家羞人答答的,也没细听,听他说能解他痼疾,立时喜出望外,急问如何修持法。

段子羽笑道:“法不传六耳,附耳上来。”

在她耳旁细细说了一大阵子,司徒明月面红过耳,嗫嚅道:“白日练法犹可,晚上这练法……”

段子羽正色道:“咱们这是修炼内功,并非纵情声色,何况你我既为夫妻,复有何碍。”

司徒明月知非此不能救他性命,心下也并非不愿,当下将要诀记牢,以助他练功。

段子羽赤身盘坐碧水潭中,借潭底之阴抗御阳力。

司徒明月亦只身着一薄如蝉翼的丝裙,站立水中,一手按在他至阳穴上,一手按在他灵台穴上,输送内力过去。

二人如此模样,是怕阳气大盛,如着衣服,热力散发不出,反激回体中,内脏经脉要受损。

谷中虽无旁人,司徒明月仍是害羞,穿了一件透明丝裙,亦不过意思而已,丰腴的**无不纤毫毕呈。

二人运起内力,司徒明月只感身中内力如江河入海般汹涌注入段子羽体内。

须臾,一股阴柔冰冷的内气又从他体内反传过来,在自己体内流传一周后,又注入段子羽体中。

九阴九阳两种内力便在二人体内周流不息,循环往复,但二人阴阳有别,又如同一体,九阴九阳两种内力便自行龙虎交合,结成紫丹。

下午,二人便在草地上习练,司徒明月见段子羽望着自己身体怔怔的,轻点他额头道:“性命交关,可别起坏心思。”

段子羽也端摄心神,不敢有丝毫遐思绮念。

两人四掌相抵,运功不止,不大会工夫,身周俱蒸腾出热气来。

其实此种男女合修大法并非密宗独有,道家功夫中自古即有,只是十种功法中倒有**种附入房中术之流,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之邪道俱为此法之滥觞。

而真具功效的男女合修术得传者固少,得传者勘不破色欲一关,便不免失其真髓、得其皮毛,专以此法助己之**,害人害己,为祸不浅。

此术到明朝而达顶峰,明朝诸帝十有八九沉溺于房中术而不能自拔,明武帝尤甚,设置豹房,强抢西域美女以充下陈,而逞己**,到头终食恶果。

而明末世风淫滥,亦由朝中而始,至名士大儒侈谈房中术而不为耻,此乃闲话,揭过不题。

却说二人练至傍晚,段子羽感到清爽许多,知道此法大见神效,二人俱喜慰不胜。

至于晚间二人如何合修法,不得而知,更不敢妄谈。

如是月余,段子羽脸上异态消释无余,自感功力猛增,司徒明月与他合修,较之自己单练进境亦速,二人郎情妾意,浓厚无加。

两月余,段子羽五脏内腑纠缠固结之气便尽数化开,散入经脉之中,两人习练不辍,直至将四卷九阳真经尽数练毕。

这一日,二人抵掌良久,体中均已龙虎交会,功行圆满,只是段子羽原具九阴神功,较之司徒明月内力强盛不知凡几,司徒明月却也受益匪浅。

段子羽收掌后,一跃而起,空中一折,拇指一挺,四指并握,发出六脉神剑中的少商剑法,内力哧哧射出,打得石壁上石屑翻飞,一路少商剑法使毕,光平如镜的石壁上已清晰现出二十四个指洞,宛似星罗棋布一般。

司徒明月看得瞠目结舌,半晌作声不得。

段子羽将六路剑法逐一试演,无不运转如意,心中大喜,原想至少须二十年后方能将这家学练成,不意半年中便已如愿,虽无用武之地,毕竟了却一番心愿。

先时功力不足,未曾领悟到这套绝学的奥妙。现今领悟到了,却也不禁慨然万端。

不知创这套绝学的先祖功力高到何等骇人的境界。

自己获如是多奇缘,又经历这番凶险,方得习成,难怪历代先祖只有宪宗宣仁帝习成此功,此技在手,可谓天下无故矣,回思独孤九剑、天雷剑法已不足数,焉得独孤求败复生,打得他大败而归,皆大欢喜。

司徒明月本期他习得九阳神功后可以有出谷的办法,岂知仍是茫然无着。

二人望着耸入云端,光平如镜的崖壁,嗟叹而已。

但她于谷中岁月渐亦习惯,对出谷反而兴致不高。

唯段子羽神功大成,颇为技痒,极思到外面会会天下英豪。

这一日,段子羽望着平台,忽然失笑道:“咱们也真笨得可以,明摆着出谷的路在眼前,偏说无路可寻,爬不上高峰,还滑不下这石壁吗?”

司徒明月望着平台下几十丈的高度,吐舌道:

“从这里滑下去,不摔成肉饼才怪。”

段子羽笑道:“你忘了我的九阴白骨爪了。”

司徒明月虽想或许能成,但万一有个闪失,岂不两人俱亡,与其冒险下去,还不如在谷中逍遥快活,是以并不同意。

段子羽白恃绝艺,既有下去的可能,便又想到张宇真、史青二女,复又想到家仇未报,以及华山上下不知怎样盼自己回去,坚执冒险下去。

司徒明月拗不过,只得依他。

段子羽用带子将司徒明月紧紧缚在背上,两手抓入崖壁,一爪一递地向下滑去。

司徒明月早已双眼紧闭,将生死置之度外,饶是段子羽胆大艺高,也不禁身上汗出。

他身贴壁上,滑下几尺便一爪插入,稳住身形,只消有一爪插不入,或插在软土中,两人便难保性命。

所幸崖壁紧实,他此时爪力之锋锐已逾寻常刀剑数倍有余,过了两个多时辰,距地面已有两三丈高度。

段子羽手一离壁,直跃而下,稳稳落在地上。

司徒明月此时才睁开眼睛,四下望望道:“咱们还活着。”

二人均有眷怀不舍之感。

两人当夜在一家农舍借宿,山中半年多,锦袍颇有磨损破烂处,又向农家主人买了两套衣裳穿好,两人相视一望,俨然是一对农家夫妇。

司徒明月又要了块纱布罩脸,段子羽奇道:“这里风沙虽大些,也不用戴此物。”

司徒明月幽幽道:“明教总坛便在昆仑山中,这一带颇有人出没,万一遇到大是尴尬。我贞节既失,若被他们捉住,必遭烈火焚身之刑。”

段子羽慨然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尚不至于庇护不了妻子,你们教中人遇到,杀了便是。”

司徒明月叹道:“我自小在教中长大,恩师等待我不薄,门中姐妹更如一家人般。今虽反教出门能不正面对敌总是好些。”

段子羽听她如此说,也不加拦阻。

忽然想到终有一日,张宇真、史青和眼前的人总须聚在一起,那时自己怎生处,不由得心中一忧。

二人一路东行,果然遇到不少明教人物,其时明教于西域盛行至极,朱元璋虽严加镇压,亦仅止中原而已,对于西域明教实有鞭长莫及之叹。

段子羽二人一身农家装束,毫不引人注目。

段子羽虽技痒难熬,意欲寻几人练练招儿,但见司徒明月面上不忍之色,只得罢了。

这一日正行之间,司徒明月忽然一拉他,穿入一家卖成衣的铺店。

段子羽心知有异,向后一瞥,却见十几名女子叽叽咯咯谈笑而过,正是司徒明月门下弟子。

二人俟其过后,方随后尾行。

司徒明月幽幽叹道:“都是一起长大的姐妹,现今碰到了却不敢相见,但愿以后莫兵刃相见方好。”

段子羽笑道:“咱们回到中原,你便在华山上住着。管保她们想破头也不会想到你在华山。”

司徒明月道:“我中原一行,伤人也不少,中原武林也未必容得下我这魔女。”

段子羽冷然道:“除非他们先灭了华山派,再杀了我,否则无论何人也动不了你一根头发。”

二人两手相握,均感柔情无限。

前面忽然砰的一声,一枚焰火腾空炸开,虽是白昼,但焰火五彩缤纷,良久方散,老远处便能望见。

司徒明月身子一震,道:“定是那些姐妹们遇敌,这可怎生是好?”

段子羽听她语音发颤,大是关切,只因随了自己,不欲再与中原武林为敌,但二十年姐妹之情焉能一旦抛却,是以惶急无着。

便道:“且去看看再说,看在你们多年情分上,救他们一次便是。”

司徒明月大是感激,二人携手飞驰而去。

须臾即到近前,却见十几名地字门女子呼喝叱斗,敌手却是华山二老、宁采和、成楠所率几十名弟子和詹春的昆仑派人。

段子羽心中喜悦不胜,大喝道:“住手。”

这一声宛似晴空霹雳,人人俱感耳中嗡嗡,托地跳出圈子。

华山二老一见段子羽蓦然现身,惊喜逾恒。

众弟子也都狂呼踊跃,纷纷上前来见礼,一时浑忘了还有明教中人在旁,詹春等昆仑派人亦前来叙礼见过,亦是欢喜无限。

地字门十几位女子负伤泰半,行将覆灭,不虞段子羽一声大喝救了她们,一时不明其何意,个个呆若木鸡,司徒明月早躲至昆仑派几名女弟子身后,惟恐被门下姐妹觑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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