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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骚羊浪狗

沛县兵边战边撤,因见周勃、樊哙实在英勇,碰着的不死便伤,丰兵头领没人敢叫追赶,任由他们而去。

雍齿虽然打败沛兵,但丝毫不敢懈怠,和曹德一起,亲自跑到魏国,述说情况危机,要求增兵防卫。章邯消灭陈胜后,本欲东去对付秦嘉,却又听说魏国独立。这比民间造反更可怕,因其过去就有势力,得到各方拥护,同时对其他被灭亡的国家影响极坏,所以就近向魏国袭来。迫于这种形势,周市不愿再多派兵支援丰邑,而是只给了五百兵权当意思。

过了数日,刘邦亲自率兵攻打丰邑,但到了之后,只见城门紧闭,城上只有几名士兵把守。接受上一次教训,刘邦不敢轻易攻城,先叫士兵在城外驻扎下来,然后派人在城下骂战。第二天,让人继续到城下挑衅,城上仍没有人搭理。到了第三天,刘邦沉不住气,决定强行登城。城上士兵见有人登城,却把城门打开了,任由里面的人自由出入。刘邦很纳闷,让士兵把从城里出来的人捉来几个问话,那些人却答:“雍大人知道您要来攻城,说您是丰邑人,不准阻挡,随便进入。”

刘邦不敢相信,先派一部分士兵进去,果然来去自由,到各处侦察,亦没见士兵把守。刘邦这才亲自进城,入了官厅,却见老家中阳里的一帮父老正在那里等着他来。刘邦忙给他们施礼,问怎么回事。答:“是雍齿把我们弄来,让对你说,丰邑是你故土,沛县是他故土,双方打仗伤的都是自己子弟,不愿与你作战,宁愿把丰邑拱手送你。”

“那雍齿呢?”刘邦问。

“他说去沛县与太公祝寿去了。”

刘邦一听不妙,一定是雍齿得到袭丰消息,故意让人在城门处拖延几天时间,然后乘虚进攻沛县。想到这,和邻里说了句:“我更不想和丰人打仗,都是因为雍齿投靠别人,我怕乡人受到欺压,故来问罪。既他暂没涂炭父老,我且放他一马。”

刘邦做了沛公之后,父母兄弟俱已搬到沛县居住。趁刘邦攻打丰邑之机,雍齿果然占了沛城,并捉住刘邦父母兄弟妻子和吕公一家共几十口人。二人一见,刘邦先骂道:“你这奸猾无义之人,我让你守丰邑,你却率乡人子弟背叛我,现在又捉了我的父母亲戚,意欲何为?”

雍齿嘿嘿一笑:“我们二人就别谈谁奸谁义了,县令好心对你,你不也夺了他的位子吗?说起义来,我也不是没有,芒砀山上你没有杀我,我今捉了你的父母亲戚,也不会杀他们,但要留一人在我手上作人质,从今不许你攻打丰邑。我已和太公说妥,他愿意随我回丰。”刘邦:“你……”

蒂儿在婚礼现场罢婚,搞得项梁叔侄极没面子。干晴好哄歹哄,蒂儿就是不同意,再逼下去就要寻死。项梁知道后,说:“看来缘分没到,别强求了。”项羽一怒之下,出走广陵,北上与陈婴、潘舟会合去了。

项梁意欲西去寻找陈王,并与陈婴、潘舟约定,让他们占领彭城后,从北路西进攻秦。还在踌躇之际,忽有秦嘉使者到来,说已立景驹为楚王,凡楚地民众皆宜归附。希望项氏得到消息,早日赶到东楚,共商反秦大计。

召平自来项营,见其攻无不克,正担心西去见到陈王后,他假托陈王命令拜项梁为上柱国的事情败露,今听到有别的力量拉拢项氏,正可借此阻止陈项见面。当即进言:“陈王现不知在何方,冒昧西进,阻隔太多,前途难以预料。况与陈王会师主旨,亦不过合力抗秦。秦嘉既志在反秦,且离我不远,何不与其联合,结成大队兵力,以期和秦国兵决生死之斗。”

项梁瞅了召平一眼,沉吟道:“召公所言固合长远之计,但陈王率先举起反秦大旗,凡有志伐秦者无不云集响应。正因如此,朝廷集倾国之力剿灭陈王,以致陈王狼奔鼠窜,居无宁日,危在旦夕。这秦嘉先也曾膺服陈王,现看陈王处于劣势,竟另立他人为王,实在大逆不道。我等既为陈王所封,怎可与此乱党联合,蝇营狗苟,不明不白?我要率大军消灭他,匡扶正义!”

召平没料项梁是这个想法,不用再担心二人见面后陈王会责怪自己。马上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但我听说秦嘉已占领彭城以东至东海广大地区,人马众多,况又打起楚王旗号,远近英雄多有附从者。以我之力,直接与之相抗,恐急切难以取胜,果欲图之,还需慎思。”

“不必担心,他们虚张声势而已,既鼓噪联合抗秦,便说明实力不强。我有项羽、桓楚、黥布、蒲奢、陈婴诸将,更有公和范增等人为谋,料他不是对手。”

二人正说话间,范增进来,他已知道秦嘉伪立楚王,并要联合各路英雄共同抗秦的事。正想秦嘉无知,立楚王不立故楚王之后,而立别姓为王,势必让民众失望,英雄离心,难以团结各方力量抗秦。待项梁告诉他打算讨伐秦嘉时,老先生一拍手说:“好,这个无名鼠辈,也敢擅立楚王,大逆不道之极,正该灭掉他!”

使者带回来项梁愿意归附的消息,秦嘉和伪楚王景驹十分高兴。因为这下不仅兵力陡增六七万人,而且地盘又向南推进了二百里,实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二人还未商定好如何使用这股新增力量,项梁大军已经来到跟前。带兵之人固知刀兵如火,不是极可靠之人绝对不能置之卧榻之侧。秦嘉马上要项梁止住,让部队停在睢水东岸驻扎下来;同时调来自己二万人马在睢水西岸沿线看守,防止项军强行渡河。然后要项梁带领少量人马到彭城东吕梁城与楚王会见。项羽、陈婴、潘舟所部原已占领宿邑,离此不远,闻讯当日赶来会合。

项梁带了十桶米酒二百斤束修赠送景驹和秦嘉,楚王设盛宴款待他们。酒足饭饱之后,秦嘉又送十名美女供其消遣。项梁自来不好女色,把十名女子交与召平分配。召平先给项羽挑了一个最俊的,项羽没好气,说了声“什么玩意”,给退了回去。又给范增,老先生说:“给我留张老脸吧,这样胡闹的事,只有你们年轻人做,像我这把年纪,还是端着点好。”召平虽是文人,但在江湖上飘了半生,于这些方面并不在乎,他把几个美女分给其他几个随从后,自己留了一个。

他们住在客馆里,当晚召平诸人自然和十个美女弄得动静不小,不时传出***。项羽虽然没要美女,但他们传出的声音却叫他睡意全无。他和蒂儿已有过那事,深知男欢女爱的妙处,他身体又极年轻极强壮,深夜闻到这种声音,先让他想蒂儿,接着又恨,再接着一股怒火突然升起,一骨碌爬起来窜到门外,“砰、砰”两脚把隔壁的门跺开,骂道:“你们这群骚羊浪狗,能不能小声点!”

第二天谈正事,秦嘉问项梁:“将军既已归顺楚王,不知有何打算。是在楚王身边为官,把军队交由楚王统一指挥;还是将军自己统兵,一旦秦军到来,听侯楚王调令,协同作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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