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蝶环视一圈，发现说话的好像是那只跟了自己一路的黑蝙蝠。
“春堂？”
宦蝶小声喊了一声，黑蝙蝠点了点他的小黑脑袋。
周围的人全都停了下来，驻足看过来，在城市见到蝙蝠就够奇怪了，竟然还有一个小姑娘指着蝙蝠大喊，这样的场景更让他们好奇，好多人拿出手机就要拍，可以上热搜的新闻，不能放过。
宦蝶赶紧开门让春堂进来，好在因为太早，店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你跟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当年的事情？”宦蝶问道。
春堂已经变回了人形，点头回应宦蝶的话。
宦蝶叹了口气，然后从柜台最下层拿出自己的工作服换上，并说道：“我要工作，实在是没时间，趁着老板过来之前，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春堂当然不会乖乖听宦蝶的话，他和冬黎等四个人已经制定了轮班计划，在人界小妖除尽之前，他们要轮流跟在宦蝶身后，护她安全，很不巧的是，他今天就是值班的那个人。
但是春堂没有告诉宦蝶他的目的，只是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说话也不做其他动作。
宦蝶见他说也不听，赶也赶不走，气的差点炸掉，要不是店里来了一名要定桌的客人，她估计要拿扫帚赶了。
让宦蝶奇怪的是，这名客人好像看不见春堂，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而且还问宦蝶怎么店里就她一个人。
接下来陆续来了几个人的表现，让宦蝶更加明确春堂他应该是隐身了，只有她自己能够看得见。
确认之后，宦蝶明确那些人是真的看不见春堂，这才让他继续留下来。
一个多小时之后，念尘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上看着宦蝶的时候楞了一下，然后就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
宦蝶没感觉，但是春堂感觉到了，他回头的时候正好和念尘视线相对，但对方很快就错开了，快的就像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他如果隐身，除了他指定的人之外，你能看到他的只有妖界的小妖了。
想到这，春堂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超过十五岁的小丫头，扎着简单的马尾，脸上干干净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在看不出什么反常来。
“宦蝶姐，早呀。”念尘也换了衣服，笑着对宦蝶说道。
“早啊，小念。”宦蝶笑着跟她打招呼。
念尘找了个抹布，开始擦桌子，她的心脏跳的很快，因为她能明确感觉到身后一双充满试探性的眼睛在自己的背后扫来扫去，想忽略都难。
她和主人借了人皮，无论是外貌还是年龄甚至是自己的性别都与妖界大不相同，但是她见过春堂，甚至在主人和妖王殿下关系未破裂的时候，他和他还有过交流，希望对方并不认得自己。
“你看什么呢？”宦蝶发现春堂一直盯着念尘，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小声问道。
“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我觉得她能看见我。而且”春堂眯着眼睛看着念尘。“我觉得我认识她。”
听了春堂的话，宦蝶想笑。
“你不会也有前世吧，难道她也是你失忆的新娘？”
面对宦蝶的打趣，春堂可笑不出来，转头看着宦蝶，一脸严肃的说道。“夫人，她若是妖，你可知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妖？”听到春堂的话，宦蝶声音骤然升高。
念尘回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宦蝶。
宦蝶冲她笑了笑，然后甩了甩手说道：“没事没事，不小心夹到手了。”
看念尘继续擦桌子，宦蝶对春堂小声说道：“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见到一个人就说人家是妖好不好？你们除了用眼睛和嘴判断，有没有别的方法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妖。”
“有”春堂点了点头，说完就向念尘走过去。
“哎，你去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