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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转眼秋天到了。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是农民喜乐的季节。经过春季的播种,夏季的管理,各种农作物都到了成熟的时候,田里稻穗金灿灿的,随着微风一起一伏,仿佛是金色的海浪,稻香随着微风到处飘荡,沁人心脾,无比舒畅;大豆黄黄的,不但果实黄黄的,就连叶子都黄黄的,豆荚里的豆粒也是黄黄的;山芋叶是绿的,但在绿叶下的土里,山芋是红的、黄的和白的。

人们看着和想象这丰收的景象,走路的脚步都显得轻轻的,嘴角都溢出了笑容。

今年是个丰收年,不但水稻长势喜人,就连大豆都结满了荚子,那大豆枝上的荚一个挨着一个,豆荚鼓鼓的,仿佛向辛勤耕耘的人们炫耀着它们的功劳。

经过一段时间,农村的生活节奏远远无法适应“军事化”管理。生产队上工恢复原来孙队长大话筒一喊,人们三二结队到地里干活的习惯。

这天早上生产队安排收黄豆,刘建彬和周大爷各自拿着镰刀,一路走一路聊着,天空传来大雁的响亮叫声,大雁排成一字行或人字行,在天空南来北往,煞是热闹。

周大爷说:“俗话说:‘八一’雁门开,你看大雁准时来了”。

刘建彬看着这丰收的情景,不禁脱口而出:“大爷,你看这大豆真的招人喜爱”,可周大爷却叹了口气说:“今年是丰收年,但可惜了那‘四十亩’,要不应该多收一万多斤大豆呢!”。

周大爷说的四十亩地里的水稻全队男女老少都知道,由于栽插时节已过,再加上新整的土地,即使水从远的地方引来解决了,地还是保不住水。其它地块的水稻长得很好,可四十亩的水稻长得高不过一尺,只有梢头几粒瘪稻迎风飘舞,虽不能说颗粒无收,但也是所收无几。种豆的人工、豆种、栽稻的人工、稻秧成本再加上这块地打水比别的地打水多得多费用和人工管理费用,真的是损失惨重。

只要人们一想到这些,不由得心都痛了。

这时传来了孙队长的命令:“大家快点割,十点半以后就不准割了,一律用车子将收的豆子运到场上”。

刘建彬奇怪地问周大爷:“为什么十点半以后就不让割了?”。

周大爷说:“你看这豆子都十分熟了,十点钟太阳高了,露水都晒干了,豆子也干了,再割豆荚就要炸了”。

天渐渐冷了,刘建彬晚上把妈妈整理好的过冬衣服找出来,一件件的理着,找出那些需要补的,趁建虎、建跃睡觉时,自己在煤油灯下一针一针缝着。

一天刘建彬收工回家,邻居许大妈找上门来告状:建跃和另外一个孩子将她家鸡窝的三个鸡蛋偷去换糖吃。刘建彬一听,火就来了:“这还了得,建跃怎么能做出这事呢!等他回家,我饶不了他”,许大妈见刘建彬真的上火了,临走的时候对刘建彬说:“建彬,我也就是来说声,你可不要太为难建跃呀”,刘建彬嘴上应着,可心里那股气呀直往上涌:从小偷针,到大偷钉。别说三个鸡蛋在一个工日只挣二个鸡蛋钱的年头,就是一个萝卜一棵菜也不能呀。要是养成了这习惯,我怎么跟父亲交代,又怎么和走了的妈妈交代,不行,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建跃从外面回家,刘建彬一看就生气:“建跃,你今天有没有做错事?”,建跃低着头不吭声,刘建彬再问,还是不吭声,气得刘建彬脱下鞋,把建跃按在床上,用鞋底使劲打建跃的屁股,打得建跃直喊:“妈妈”。刘建彬边打边大声地说:“妈妈在时也会打你的,叫你不好好做人,叫你偷别人家的东西,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越说越有气,越打越有气,打得建跃屁股红红的,建跃连忙告饶:“我不敢了,不敢了”。

李大娘听到建跃的哭声,连忙过来一看,大声地说:“建彬,你干什么?这么打他?”刘建彬说:“他不学好,偷许大妈家鸡蛋”李大娘说:“偷鸡蛋,偷鸡蛋就该这样打?你不会好好说呀,没你这样当哥的。”说着,就把建跃带走了。

晚上建跃睡着时,刘建彬悄悄地摸着建跃有些红肿的屁股,他后悔了,流泪了。他后悔打得重了,心疼了,又后悔怎么就不好好地教育呢?为什么就下手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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