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嘀阁 > 轻小说 > 野叟曝言 > 又李伤寒遗铁弹 素娥取冷卧铜屏(4)

又李伤寒遗铁弹 素娥取冷卧铜屏(4)

鸾吹看见这般光景,愈加气苦,在灵前又大哭一场。里里外外,监看着收拾料理一番,已是点灯时候,才过书房里来,素娥开门接进。又李深致不安道:“老伯周年,竟不能亲到灵前哭奠,抱罪已极!贤妹为着愚兄,心力俱瘁,连日料理家事,又极劳顿;方才听见屡次哀号,只恐有伤玉体,还宜节哀,以慰老伯之灵!”鸾吹道:“先父周年,亲族都来致祭,就是素妹子关在此处,尚且早晚到灵前哭看几回。惟有不肖嗣弟躲在赌场,直至今日午后寻回,反与我嚷闹一场,不由妹子不分外气苦。”又李道:“原来如此。但愚兄卧病于此,应代我致意他才是。”驾吹道:“这倒不必,若与他说知,反有气啕。”又李道:“事虽如此,但他既来嗣,便是一家之主,没有不通知他的道理。啕气事小,失礼事大,若因失礼而啕气,曲便在我,只可受气,并不能啕矣!”鸾吹道:“哥哥所言亦是。他已睡久,明日与他说知便了。”

鸾吹见又李精神甚旺,语言爽健,因问起别后之事。又李把进京出京,及找寻璇姑,开除头陀,见檄更名等事,约述一遍。鸾吹道:“妹子看璇姑眉目,灵秀不凡,与我这素妹,如一对明珠,真是我见犹怜,足充哥哥妾腾;若在丰城这弹丸之地,定记得着。那何氏不料又遭此厄;若非哥哥相救,亦断无生理矣!”素娥道:“怪是前日申伯伯进来,说甚吴江姓白的相公。”又李道:“我在船,众客俱称白相公,一路上,脚夫店家问我,俱以姓白应之;到那日,不知不觉的,也说是姓白了。”因叮嘱鸾吹:“明日对令弟说,也竟说白又李,现在有道士在此,恐生意外!但令弟所居,与此远近?我们说话,休被他听见方好!”鸾吹道:“这一所老宅,是先父分受;那边一宅,就是嗣弟生父先叔所居,后来卖与先父,搬入乡间去了。嗣弟住在那边一宅,自有粗使什婢承值,他也成日不在家;这里是先父的内书房,等闲人不得进来。”因指墙外道:“此是极西,外边是空场,场外更有墙;嗣弟住在那边极东,离此老远哩!”又李神气尚弱,听着谯楼二鼓已紧,因道:“夜深了,贤妹连日哀劳,请进去安息罢。”鸾吹道:“因话就话,竟忘记哥哥是病体。”因道了安置进去。素娥关上门,顿些汤水,净了手面,正要上床,忽觉腹中甚饿,是日间哀感,少吃茶饭之故。却懒去顿粥,想起床头茶点,伸手去取。一时摸不着点心,却摸了又李的顺袋,口边塞的印囊,拖着印绶,乱丛丛的,只认袋绳解散,随手取至灯下结束。却见是印囊印绶一般,暗忖:“因何有此?”开囊看时,即见一个纸包,上写补天丸字样。因知道补天丸是极有补益之药,撮起一把,嚼来充饥。谁知因这一嚼,不特廉耻俱无,几乎性命不保。正是:

一团赤炭从心落,两朵红云上脸来。(未完待续)

野叟曝言》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轻小说小说,哔嘀阁转载收集野叟曝言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