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臣，这是天意。我始终是你的母妃，你这样只会天理难容，遭天下唾沫的。”
余臣怒声冷笑：“母妃？那我王兄了？姬宜臼呢？你可以选择他，为何就不愿选择我？褒姒，你真的太绝情。”
我说道：“余臣，爱情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的。”
余臣一脸无法接受的痛苦样子，仰头大笑：“两情相悦？他杀了你的父母，你还是要选择他是么？”
我忙说道：“你胡说，他是被人嫁祸的。”
余臣依然冷笑，满脸嘲讽：“嫁祸？若非他自己亲手所为，别人如何嫁祸？他可是储君，谁敢嫁祸与他？”
我冷声说道：“你自己心中有数，难道，你敢说你没有参与吗？”
余臣看着我，厉眼相对，满脸愤怒不堪，一字一句道：“谁，说，的？”
我看着他此刻的样子，让我害怕。我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我惊恐地看着他：“余臣，你此刻的样子，好可怕。”
余臣听后，猛急紧促地一下扯掉自己的外衣，然后怒眼看着我，也不顾我的害怕和惊恐，伸手到我的胸前，一下扒开和分隔我的外衣。我见后不由地惊吓出声。他完全不顾全我此刻的害怕和担忧，径直将手移到我的腰间，抓住衣褶一下撤掉我的檀衣，他这才怒声说道：“那也是被你逼的。”
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恐慌和害怕，大惊出声道：“余臣。”
余臣一下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将我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下，疯狂的亲吻我的双肩。
我惊慌地落出眼泪，微有哭嗓和祈求：“余臣，你快清醒吧，你这样是会自毁名声的。”
余臣丝毫不听我的话，只是满脸愤怒地做着自己内心想做的事。
他开始粗狂地想要褪去我身上唯一的贴身禄衣②。因为当时在王宫逃命，所以并未身穿王后的凤服翟衣。他的手更加放肆大略地在我身上游走，让我全身神经紧绷，惊恐不已。
余臣此刻的样子和所为，让我只觉得害怕。我发现，自己再也得不到自由，得不到保护，得不到我自己所想所欲。而此刻，余臣身上也仅剩白色的寝衣和寝裤，我的手被余臣死死地拽住和扣压。就在我紧捏拳头使劲动着双臂，表示抵抗的时候，余臣突然一下将我的双手绕到他的身后。我的双手再也无法抵抗压在我身上的力道，只能任由侵略。
我知道，他想退去我身上的禄衣，而我也尽力不让他得逞。他见此，竟然低头隔着禄衣在我身上猛落热吻。
他一手在我身上大肆抚摸，一边延身落吻。
他突然伸手慢慢下滑，掀起我的禄衣，想要乘此退去我下身的寝裤②。见此，我神经一下紧绷，满身惊恐害怕，双鬓也渐渐泛出因紧张而渗出的温汗。
正在这时，只听得殿门被狠狠打开的声音，余臣一下惊醒，忙回身看向来人。而来人，竟是齐夫人。却就在齐夫人进屋的所目睹的此刻，余臣正伏在我的身上，满脸通红。
余臣见齐夫人来了，这才忙起身下床，跪在地上。
齐夫人身旁的宫奴女婢见此情形，忙脸红低头不语。齐夫人气愤地大吼：“全都出去，此事，不可外扬，否则通通赐死。”
所有人忙低头躬身退下，半刻也不敢停留。
我这才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脸上仍有热泪残留，双鬓也能清晰所见温汗滴滴。齐夫人上前几步，看着地上散落的几件外衣，我缭乱的发丝，和身上仅剩的禄衣，以及红肿的双眼。不免双手紧捏成拳，满脸愤怒而气愤。
齐夫人疾步走到余臣面前，而余臣抬头轻声喊道：“母亲。”
不等余臣说完，齐夫人便是朝余臣的脸，狠狠落下一巴掌。
余臣低头不语，齐夫人胸前起伏，猛地抽掉头上的一支发簪，一脸不甘，怒火冲天之样向我疾步走来。
余臣见此，依然跪着，却猛地一下上前抓住齐夫人的手，哭嗓出声：“母亲，母亲不要伤她。”
齐夫人回头怒瞪余臣说道：“如此有悖伦理之事，我还如何有颜面做这母亲，存于人世？”
齐夫人抓着发簪想往自己的脖子刺去时，却一下被余臣死死抓住。余臣说道：“母亲，孩儿是真心喜欢她啊。母亲。”余臣说完重重地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余臣抬起头来，额前已然鲜血涌现，余臣哭道：“母亲，求您答应孩儿吧。”
齐夫人一下扔掉手中的发簪，瘫坐在地上，仰头长嚎：“天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啊？”齐夫人一下偏头看着跪在一旁的余臣，伸手便朝余臣身上打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心碎之样。
齐夫人愤怒地左手一巴掌右手一巴掌地打，可是又满是宠溺和不忍。齐夫人见余臣并未发话，便抓着余臣的双肩摇晃着：“你这孽子，你可知这是天理不容的大罪啊。天啊，这等奇耻大辱，为何要落在我们母子身上？”
余臣也痛哭淋漓，却还依然渴求：“母亲，求您答允孩儿吧。求您。”
齐夫人拍手打着余臣的双肩，大哭道：“你怎么就这么死心？你可知，这是天理难容，人神公愤的大罪啊。若是此事传出，你必被天下人认为是你为得红颜而弑父的呀。难道，你真要学你父王一样，为了她遭天下唾骂与不容吗？”
余臣回头看了看我，又回头对齐夫人说道：“母亲，孩儿此生，只爱她一人。”
齐夫人哀嚎一声，愤怒大吼：“天啊，你真要觖寰了我们母子么？”语罢，只听见齐夫人怒声大喊：“来人。”
这时，来了一个宫管，齐夫人说道：“叫宽卫进来。”宫管有所迟疑，齐夫人双眼怒瞪，吓得宫管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好一会儿，那个槐城将军便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三四个侍卫，一起向齐夫人拱手福了福礼。
齐夫人怒声说道：“将国君带往宫祠反省自过，直到他认清所错。”
那个槐城和几个侍卫走到余臣身边，抱拳喊道“国君”。
余臣顺着槐城的搀扶之力，悠悠起身，看着齐夫人，又看了看我。
齐夫人大喊：“还愣着作何？”
几个侍卫便要带走余臣，余臣忙轻声说道：“母亲，别，别伤害他。”
余臣越说，声音越小。齐夫人听后更加咬牙切齿，余臣便被带了下去。屋子，又只剩下我和齐夫人。
齐夫人待人关上了们，这才轻轻上前，走到床边。
我抱着被子，抬头看着她。她却径直坐到床沿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褒姒？”
我抬头看着她，定定说道：“如今，我什么也不想要。”
齐夫人一下起身怒吼：“那你为何要诱惑孤的儿子？”
我淡淡回答：“我并没有诱惑他。”
齐夫人却一下跪在地上说道：“求你了，你离开他吧，孤求你。你要什么孤都给你，你不要再让他错下去了。”
我看着她，轻声说道：“我如何离开？我不识这里寸步，也无人帮我，我如何离开？难道，余臣会让我走么？”
齐夫人一下起身，走到我面前说道：“只要你肯离开，我可以帮你。”齐夫人一下变得温和了些，看似通情达理。也不再用身份的称呼来压制我了，而是用平辈的称呼来和我说话。
我听后惊异地看着她，她满是期待地说道：“我会指人带你离开。只要你不再出现他的眼前，时间一久，他必然淡却。”
我抬头看着她，淡淡冷笑：“你离开大王了几年，那你忘了大王么？”
齐夫人听后，惊愕地看着我，半响说道：“我和大王不同，我们是夫妻，是天下公认的。而你呢？你只会让余臣身败名裂。”
我看着她，我此刻才发现，她早已不再是那个温柔和顺的齐夫人，而是一个只想不顾一切保护幼狼的母狼。
是啊，如今余臣便是她唯一的支柱，若是没了余臣，她就等于彻头彻尾地失去了一切。她自然是要保护余臣的，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齐夫人马上说道：“余臣从来是个听话的人，事事顺从。可是你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的初衷。褒姒，若是你真爱他，有心于他，就请你离开他。莫让他像大王一样，背上一层难脱的骂名。”
我看着她，此刻，觉得很讽刺，很搞笑。
好像，真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看着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从未爱过他。”
齐夫人听后，瞪着我，满是气急败坏：“那你为何还要害他？大王，余臣，为何都为你褒姒死心塌地？为何他们，注定都逃不掉你的摆弄？”
我看着齐夫人，恨恨地说道：“怎么骂都随你，只要你能护我离开，我便离开。”
齐夫人看着我，恶狠狠地死盯着我。身子因为气愤而上下起伏，她想了想，然后猛吸了口气看着我。
“只要有孤的这金簪令，守卫必会让你离开携地。”她抬头看着我说道：“我也会指人送你离开。”她将那个金簪扔到床上，冷冷地看着没有说话的我。
这时齐夫突然人上前几步，将脸凑近我的脸前道：“若你不想离开，还想使其他什么计谋。”齐夫人冷笑一声，凌色道：“以你此刻的处境，即使孤派人杀了你，也不会惹人愤恨。”
我听后，身子一颤，抬头恐惧而陌生地看着她。
她咯咯咯地冷笑道：“你可别忘了，如今，你为天下欲杀之。”
她不顾我的恐惧，诧异，只是冷笑地看着我，然后甩手拂袖转身疾步离开，一刻也不曾回头。
题外话：
注解：
①禄衣：古代王后燕居时的衣服，是世妇的宫装。相当于平常人的寝衣，是中衣形似。长度刚到臀部下方一点。
②寝裤：宽松阔大的裙裤，贴身的裤子，与禄衣成套，也用于睡寝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