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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相见难别亦难

转眼我和周紫东已经认识了差不多两三个月了。

我和他每天都会去后山紫樱花漫盛的地方见面。有时我们在一起放纸鸢,有时我们在一起嬉戏,有时我们在一起作诗赋词,或者我弹筝他吹笛。所以我们不但是琴瑟之友,还是诗词歌友。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大概就是我们现在的这般吧。

父亲母亲说,竟能真找到如此良人,就该让他们见识一番。若真值得托付终身到也可以办了婚事。

这样说了后,惹得芝喜,魏姜和国泰民安又是偷笑又是取闹。再怎样我也是女儿家,当然羞涩不已。

记得他有一次看到我,发现我脸上光滑如初时,满是惊讶。

我笑着说他傻,得了麻疹怎么能轻易就好的?而且麻疹会让人全身无力,连续高烧,我又怎会那般精神?你从远处回来后,我竟然还活力的呆在你面前,那是怎么可能?再说,麻疹是死亡之病,哪怕再厉害的神医也不可能治得好。我笑着说他傻,傻的竟然没发觉出来。

他这才恍然说道,难怪那个神医说他:看你甘受其骗,却还这般执着,你倒是真有心于你的那位姑娘。

他觉得神医的话特别奇怪,便问了神医,神医只告诉他:你那位姑娘必是貌美如花,人人爱慕。

他点了点头,神医笑着说道:她倒是有心,好吧,我给你药方,不过药,得你自己去备。

当他拿了药方后,才发现里面的药皆是珍贵之品。

他走后,神医还说:你拿了它,再将这个木片放入药方中,你的那位姑娘,必心属于你。

我这才想起那药:百年当归,百年灵芝,百年姜芷,百年莲心,百年童子尿。。。。

他告诉我,这些药都太奇怪。他尽了力,却找不全。

我还看到药包中的木块:翁贺二位百年好合。

百年当归,意为百年之后同归,便是生死同在。

百年灵芝,灵芝又称仙草、瑞草、不死药,意为神仙眷侣,天地共和。

百年姜芷,姜又比作女子,淑女,姜又有百用之效,百年姜芷又意为有女贤淑,有子百能。

百年莲心,莲心意为连心,还有,莲子虽苦,却能解毒消热去暑,其实也就是说,再坏再恶,也要为仁为义。不过,这只是对于做人而言。若是用作话语,那就是说:万事方知良苦用心,吃在嘴中苦涩,却是利于身心实用。

百年童子尿,就更简单了,哪有百年童子?其实就是想要告诉我,周紫东对我的诚心和真爱,至死不渝。

我告诉了他答案后,他这才赫然顿悟。然后抱着我说道:我竟是被你和神医给算了。

我笑着说道:也就你傻。

他说道:浔溪,你放心,我绝不负你。

后来他说,神医怎知道了你是装病的。

我笑着说他:你是如何答的?

他说就将他见我的神形和脸上的红疹告诉给了神医,哪知神医听后就大笑了。

我才用手指了指他的额头道:说你傻还真表扬你了,我那儿明显是装出的麻疹,又怎会有真麻疹的病态?那神医是见多识广的,当然猜的出的。

还好我在现代猜谜解密都还挺厉害的,所以,这些暗语,再加上那块木块,又怎能难住我呢?

这天,我同样抱着古筝来到后山,他还是身穿白色长袍显得格外潇洒。他手拿玉笛,背对着我,当我走到离他不远处,他转过身,笑着看我。

要么我弹筝,他吹笛。要么他吹笛我舞蹈。有时我和他追逐嬉戏在这片花海中,有时相依靠坐在一起歇息。

日子过得那般舒心自然。

“紫东,我父母说想见见你。”

他听后高兴地抓住我手,“浔溪,你终于肯带我见你父母了。”

我看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说,然后就那样羞涩地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真的决定娶你,可你总是没提让我见你父母。我以为。。。。。”

我听了后,轻轻推了推他,“这话,女孩子怎说得出口啊。”

他抓住我双手,然后轻轻刮了刮我鼻尖。“也是。”

至从那次试探后,我便告诉了他实情。我说我怕他如同那些人一般,看重的只是我的外表,为寻良人,我才那般装束。

他只是轻轻揽住我的肩,“如此思想也不足为奇。若你这般好女子必得有个好的良人,自然是不会轻易将一生托付给表里不一的凡夫俗子。”

但我还是没告诉他我的父亲是褒国首富,我姓姒。我只说我父亲是一个宫廷侍卫,他自然是相信了。因为我说的一切,他都相信。

他问我何时前去拜见我父母,我就说,“两日后,巳时在东街安南巷等我吧。”

他高兴地点了点头,我们相依直至夕阳西下才不舍地离别。

我竟然不知道,这次竟我们最后的相依,最后的甜美。从此我们的生命都画上了不相交的平行线,相望莫及,却无法牵手。所谓相见咫尺,却若天涯。从此,我们不再认识,这种回忆,这种认识,只能在心底,相濡以沫,心照不宣。

时间很快就到了两天后,我在女娲神殿等了许久,巳时已过,就快接近末时。一个骑着赤色良驹,身穿紫色宫服的少年慢慢向我走来。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那样威严,那样光芒耀眼。待他走近后,我才发现,原来就是周紫东。

“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了甚久。今日何故如此衣着?”

他从马背上下来,神情严肃而又伤感地看着我。最后一下拦我入怀。

“对不起,对不起,浔溪。”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呢?发生何事了?”

“浔溪,原谅我无法陪同你拜见家父家母。”

我觉得事情有些严重,我推开他,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因为家中突有急事,父亲命我早早回去。浔溪,你等我,若是办完事,我尽快前来接你,好么?”

“为什么这么说?”

“浔溪,若非重要急事,父亲断然不会那般紧急催我。想必定有十分重大紧急之事,浔溪,你愿意等我吗?我会很快办完事,再回来接你。”

我推开他,不敢质疑地往后退。他上前一下拉住我手,再次将我揽入怀中。

“浔溪,请求你原谅我,行么?很快,我会很快回来。”

“多久?”

他迟疑了,然后哽咽地说道。“最多一年。”

我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尽是神形悲伤地表情。我慢慢的点点了头,“好,我等你。望你尽快回来接我。”

他一下喜出望外的紧紧地抱着我,一直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我才又道:“周紫东,你可别负了我。”

他将我紧紧搂在怀中,哽咽道:“即使沧海桑田,海枯石烂,我也绝不负我所爱。”

我听后,心中感叹,时不时得讽刺冷笑。

古代皆是男尊女卑,向来都是薄情汉子负了那些痴情傻女。古代的悲情故事我也看了不少,然而此次落到我身上时,我才有了害怕和无力之感。但是,我依然豁了出去。我,愿意和这场爱情打赌。是输是赢,只得看自己的命了。

“何时动身?”

“明日卯时。”

“那么急?”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时一个士兵打远处走过来,伏在周紫东耳边说了几句话,周紫东点点头。对我说道,“浔溪,因为有些急事,我得先离开。”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头也没回,因为,我没有勇气回头。

他终究没有去拜见父亲母亲,这一切,都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天意。因为没有见过父亲母亲,才酿造了我们之后的仇对,才酿造了我们相恨终生的大错。

要是,他去拜见了父亲母亲,那么,我们再无法长相厮守,也断不会落个兵戎相见,或是敌对恨意的结局。所以,一切都是命运无情的安排,都是上天冷血的摧残。

这就是上天送我来此的目的,让我尝试了前所未有的痛楚。

怀着心中的不安,辗转反侧,几乎彻夜未眠。

第二天很快到来了,让人始料未及。看着太阳慢慢染红了天边,一种莫名的伤感与害怕油然而生。

但我还是早早起身,要去送他一程。

快到达马道时,我停住了脚步。没有往前走,而是转身向后山走去。我也不知到底是害怕与他分别,还是其他原因。

到了后山,便看见一个身穿紫色宫服的男子,站在成片紫色花丛中,竟也显得格外耀眼。

是他,周紫东。他转过身,看着我,他如此装束,真有种气宇轩昂的感觉,有一种无法言表的贵族气息,让人无法也不敢靠近。

我只是淡淡地说道:“君别在即无言表,话虽廖几意深愁。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看着我,久久没说话。过了良久,他才说:承卿一言,守卿一生。”

我抬头看着天空,才微微回眼看着他,“蒙君此话,侯君早归。”然后将那个蝴蝶玉佩给了他,这算不算是私定终身,赠付情物呢?我看着他,淡淡道“妾愿相候,望早还,愿君安。”

他哽咽了一会儿,“浔溪。”

“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事必当还,便早归与,若有违誓,必遭天谴。”他发誓的说道,按小说中的情节,女主人公应该会上前蒙住男主人公的嘴说:傻瓜,我信了你便是,何故发此毒誓?

但是,我没有这么做,而是定定地看着他,发完毒誓。

他伸手入怀,拿了一把刀,“此狼刀是我父。。。我父亲在我年满三岁时,因为大喜而赠予的,是我最爱。浔溪,如今我给了你,你一定要等我。好么?”

我看着那把狼刀,一时傻了眼。因为,那把狼刀,就是当年应贤送给我的那把狼刀。有了玉佩,有了狼刀,这一切,到底说明了什么?难道,周紫东竟是应贤的前世?或者,更多我无法接受的事实?可那个玉佩,我早已送与了他,拿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呢?

他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还不忘说,“浔溪,一定要等我归来。”

我轻轻的说道,“青草明年绿,我郎归不归。”声音很轻,没有了十足的力气。

周紫东的眼泪滑了下来,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我来此后第二个为我流泪的男子。

我表哥甄卿尧,还有,这个紫衣宫服的周紫东。

看着面前泪流梨花的人儿,周紫东心中坦然,只得哽咽轻语:“浔溪,我一定不会负你意。好女子,为天下夫之所求。浔溪,你必要等我,好么?”然后策马前进,没有一丝回头的余机。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也转身离开,都不曾回头,因为都没有勇气回头。但这离别,竟是我们永远的离别。若可以重来,我想,我们都不会像现在这么胆怯,若真能重来,我们一定会抛去所有,再回一次头,给人生的缺憾添上完美的句号。

但是,世上就是没有重来。所以,注定了我们此生无缘,不,是此生无份。注定要相恨终生。。。。。。

春去秋来,花开花谢。

当初的相识相爱,我独自守着彼此的承诺,以及他临走前的真诚誓言,苦苦地等了他两年。

都说青春易去,容颜难留。我在父母的催促下,用坚定的信念等着他说的回来接我。

看着窗前的桃花,已经开了两次,也谢了两次。

芝喜和魏姜每次来看我都只是摇头叹息,可是,我此刻早已没了和她们打闹游戏的心。周紫东,你可别负了我。

是我被古代的气息所感染,还是我自己脱去了现实的观念?我竟然可以痴痴的相信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承诺。

就这一走,便是快两年。这将近两年的时间催变,我也十四岁了。。。。

这近两年来,不断有人前来提亲。但都被我一一拒绝了。

“女儿,他是不会再回来了。你这样,只会虚度光阴,耗费青春罢了。”

“母亲,他会回来的。我相信他。”

“好,我与你父亲暂且再给你三十之限,限日一过,要么给你寻一亲事,要么就履行了毅儿的婚约。”然后母亲摇摇头,离开了房间。

所谓三十之限,就是相当于现代的一个月。一个月,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再不回来,我就。。。。。

但更让人无法预料的是,还没到一个月期限,我们便从此化为了陌路人的命运。

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劝解自己不要移情别恋,对应贤那么真的感情,怎么会至从遇见他之后便变得不再重要了呢?

我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心,为了应贤我可以对任何男性漠视冷淡,也可以对任何男子不会产生情愫,但我面对这个周紫东,心中却抑制不了,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了。

脑海中老是反来复去的重复着周紫东与应选的面目,闭了眼,看见的。便是他们两个,有时我感觉,他们就是同一个人,所以,我就当周紫东便是应贤的前世吧。

或许用这个理由我心里要踏实一些。

祸水妖妃之伊笑倾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轻小说小说,哔嘀阁转载收集祸水妖妃之伊笑倾国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