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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话中说话

我当然知道惠宁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也假装当做白痴。

惠宁端着茶盏看了看我道:“娘娘果是天恩慕眷,现如今已是三夫人之首,父王又如此独爱小王子。若朝他日。。。呵呵,惠宁和小世子,倒还得仰望娘娘的施眷。”

我刚准备喝水,听她这么一说,险些呛着。还好平儿和魏姜在后面轻轻抚了抚背。

惠宁忙说:“娘娘可当心些啊。”

我抬眸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旋首看了看一旁玩的正起劲的伯服。然后才看着惠宁道:“我不过是大王垂爱,虽是着宠,可花无百日红,迟早也有嫌厌之时。”

惠宁笑着道:“那娘娘倒是该居安思危。”

我轻言道:“何须呢?善恶自有天意,我向来都是随居而安,顺其自然。”

惠宁笑的更加妩媚,“娘娘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娘娘这话。。。惠宁听着那是了,可若是别的人听了怕只觉得,娘娘是极信自个儿的容貌,和那必胜的天恩。”

“哦?看来。。。有些时候,虽是自个儿想要置身事外,旁人却不愿的。”

惠宁身子向着桌子这头倾了倾,然后悠悠说道:“怪只怪,娘娘您自个儿绝艳天下,如日中天,才导致锋芒所向,天下不平。所以娘娘您,已是众矢之的了。”惠宁双手撑着石桌,含笑地看着我。显得如同以往般的天真烂漫,可如今的她,在我眼里只有陌生。

我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才面带微笑地,又坐回了自个儿的石凳上。

惠宁看着远处的两个家伙,叹了口气道:“娘娘有心爱护世子,惠宁又何尝不是?想必,娘娘是怪惠宁的疏远,可这各中要害,娘娘想必也该是谅解的。”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茶盏,始终没发一话,好一会儿了,我才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良娣果真良苦用心,太子妃若知晓,定是心感宽慰。”

惠宁笑着说道:“岂敢,只要世子好,惠宁便足矣。可惠宁如今,心里却又彷徨不安。怕到时有心,却无力护着世子了。”

我说道:“此话何意?”

惠宁一下稳住笑,严肃地看着我:“娘娘可还当惠宁是故友?”

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我若答不是,怕也难以得到答案,索性将计就计,称作还是。她必会假意感激,告诉我一些事情。

所以便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开口,惠宁看后,舒心一笑。

“大王如今这般宠爱娘娘和小王子,惠宁真的担心,若哪朝父王转封了小王子为储嗣。不知太子和世子,又该何样!”她说完后,一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

我记得宜臼曾说,武姜曾告诉过惠宁他有被废之时。

想来,惠宁也坚信不疑了,今日,怕是来探我口风的。

现如今,怕是王后,褒婕和惠宁都站在了同一战线上。而且搞不好,宜臼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毕竟谁不想得这天子宝位,那宜臼本是天下所认同的储嗣。本以为一切顺风顺水,理所当然的可以坐到将来那天子之位。

可如今,多了个我,多了个伯服。怕是宜臼自己都有些彷徨不安。本该属于自己的,却要中途废掉,不说心有不服不甘,那种沦陷的辱没是更加无法忍受的。毕竟他生来就是储嗣之选,平日里也是众星拱月的惯着,宠着。这种富豪一等的公子哥儿,理所当然是忍受不了那些嘲讽和侮辱的。

哪怕我是他自己喜欢的人,可他如今血气方刚,正值青春丰茂的欲望和野心都极强的年龄。江山,美人,他自是想两者兼得,可目前只得取一舍一。

我想,他心中肯定觉得:我和他都还年轻,将来大王一去,若他成了天子,那这天下都是他的,而我,也理所当然的,可以为他所有。

不怪我想法如此尖锐,在宫廷的欲望和权力的唆使下,谁都会变得贪婪。

因此,他更不例外。

惠宁可能叫了好几声,我才微微扭头看着她道:“永远都没有那一天。太子由出生便是天下人认定的储嗣,岂是能说换就换的?”

“不然的,照目前的情形,难免不让人往那方面想。若是真的,到时太子定是受不住打击,或许会一死了之。可苦了我年纪轻轻,母辱未报,也苦了小小年纪的泄父。”

惠宁说着说着竟是微微抽泣了起来。

伯服和泄父忙跑过来,问怎么了。我忙说了几句谎话,让魏姜带着他们离开了。

我可不能让两个童真无邪的孩子沾染了这些后宫的心机相斗。

惠宁马上回答道:“若是护不住泄父,可又如何向姐姐交代?”

我淡淡说道:“良娣多想了。我自是无心没错儿,可就当我有心,那也得看我是否有那力才是?”

惠宁听后猛然停住抽泣,抬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道:“虽是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可这人的寿命,那是谁也留不住的。莫说平日里向大王与天同寿的叩着,可自古来,又有哪个天子是活够了百岁的?”

她有些惊异地看着我,是的,如此大言天子不长命,那是得杀头,或是凌迟的。

我没理会那些,径直说道:“就是有少数的百岁瑞老,那也是寻常的庶人。我如今虽是圣得眷恩,可一旦大王驾鹤西去,我和伯服不也孤儿寡母,无所倚靠么?”

我轻轻喝了两口茶水,继续说道:“这天下之人是恨透了我,若大王一去,我还有的活么?良娣何必担忧这储嗣之位?我褒姒母子,怕是无福受享。”

我微微起身,平儿忙伸手扶着我,我轻言道:“一则,大王若去,伯服孤苦无依,靠我,那是没得指望;二则,太子自幼生长王宫,见多了权野相争,尔虞我诈,那伯服小小幼儿心智,怎能敌得过太子的睿智?所以,褒姒由来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我看了她几眼不再理会她,也挥开平儿的搀扶,自己往伯服那儿去,平儿小留了会儿便也跟上了前来。

边走边叫了伯服,魏姜便领着伯服过来。我掏出手绢擦了擦伯服脸上的汗道:“时候不早了,改日再玩吧。”

伯服看着我,面有不舍。泄父也跑来拉着我手道:“干娘,泄父舍不得您和王叔。”

我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泄父听话,时候不早了。改天再玩行吗?”

伯服抓着我的手猛着摇晃,泄父也拉着我另只手摇晃道:“干娘当真还会带王叔来看泄父?”

我点点头说道:“会得。”

泄父伸出手说道:“打钩钩。”

我只得蹲身伸出小指和泄父打钩钩,泄父稚嫩的童声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也跟着他一起轻声说道,这时惠宁走过来,抱着泄父道:“泄父听话,时候不早了,王叔和娘娘都要回去休息了。”

我这才带着伯服,转身离开,听得泄父在身后连叫了几声“干娘”。却只有伯服回首,我不曾回首。

一百年,人生一世,哪来的那么巧,会有百年不变的承诺和约定?

他应该及早学会,什么叫现实,什么叫残酷。不然他一个人,以后如何在这深宫大院里生存呢?泄父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一想到他的早逝,我心里便无尽的伤感。

可怜他染了心脏病,年纪轻轻,只留下一个遗腹子姬林,便从此与世长辞。

半路中,伯服仰头说道:“娘亲,你真的答允以后常带服儿去找泄父玩吗?”

我低头看着伯服那童真的面孔,停下步子,蹲下抱着他说道:“服儿,谎言,不一定都是坏的。”

伯服说道:“骗人的话,为何还不是坏的呢?不是只有坏人才骗人吗?”

我抚摸了他的脸,轻轻叹气道:“世上有一种谎言,叫善意的谎言。它是为了爱,才骗的。”

伯服不懂的皱着眉头,好奇地看着我。

我仰头望着那昏暗的天,低头对他说道:“服儿长大就会明白。”

伯服又问道:“那娘亲,是骗服儿和泄父的吗?你不带我去和他玩了吗?”

我看着他不知如何说起,伯服恨恨地说道:“娘亲骗人,你是坏人。”

伯服撅着嘴巴再不理我,转身说道:“伯服要告诉泄父,娘亲是骗他的。”

我一下抱着泄父,泄父使劲摆动着小身子不依。

最后在我的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我不知所措。

魏姜忙问怎么办,我只得叹气道:“随他吧,他还小,自是不知我的话。”

后来,伯服一直抹泪哭泣,任我怎么劝慰也不行,我也只得默默地落泪。

远处,宜臼正往这边来,远处看见我们后,忙疾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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